第二十六章 全城起義,攻陷民兵團
“抓住我,我不想死……”**男嘴裏湧出鮮血,下肢已經變得血肉模糊,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我盡力在拉住他的手,可我的力氣哪裏比得過一群喪屍?直到他的屍體快要被撕裂,我才鬆開了雙手。
他剛才試圖殺我,如果不是因為參賽前看到的那一幕,我會毫不猶豫地殺掉他。
那個娘娘腔開始倒計時,語氣激動:“會不會有人站起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麵罩男竟然贏了,單場成績兩殺,就他也能獲勝?簡直是死亡競技場有史以來最出人意料的冷門,恭喜他!”
也顧不得觀眾怎樣丟垃圾與謾罵,我片刻也不想再待在這個平台上,於是加快腳步走到了後場。
我幾乎無法再控製自己的情緒,要不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我一定會跳下平台殺光那些該死的喪屍,它們竟然被這裏的人當作寵物一樣養了起來。
我趕往報名點拿自己的獎金,還有進入城市區的通行證。當我活著走進報名室,那個中年女人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用再多解釋,既然能活著走出來,我必然是獲勝者。
“我該怎麽進城市區?”
她扔給我一張通行證,說:“一個小時後,等其它幾場比賽都結束了,在這裏集合,有人會帶你們進去。”
我接下通行證,點頭說:“謝謝!”
她冷哼了一聲,“你進了那裏就別想活著出來,隻能有一個人活下去,你覺得自己有可能?”
“我擦!大姐,您老不打擊人會死還是咋滴?我到底怎麽你了?”
“阿姨,我爸爸呢?”一雙黑漆漆的小手突然搭在女人麵前的寫字台上。
緊接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衝進來拉住了那個小孩,“我來領錢,我老公死了。”
那個中年女人不冷不熱地問:“叫什麽名字?”
我把自己的一千元獎金還有兩百元的報名獎勵全塞進女人的懷中,奪門而出……
經過一個拐角時,我飛快地拐進了一條小巷,站在一間小倉庫的門前敲了三下門。
開門的是林楓,他看了我一眼說:“快!”
我閃進門裏,屋裏的沙發上坐滿了人,都是公會裏一些值得信賴的人。大多數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曾不止一次遭受民兵團的迫害,甚至連家人都被他們害死。
我相信他們。
“風哥!”他們紛紛起身向我打招呼。
我摘下麵罩擦了擦汗,“別喊了,說說怎麽樣了?”
林楓說:“都準備好了,武器和人手都安排好了,隨時可以行動。”
我點了點頭,“小三元那邊呢?”
“他帶著人去抗議了,現在正在遊行抗議,向著民兵團去了。”
很好,似乎沒出什麽差錯。他們的抗議行動沒有受到一點阻礙,因為這一切都是有約在先的。我的抗議行動都是那位自稱“老板”的高層安排的,當然不會受到阻擋。而帶隊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安排了一個體型和我很像的人喬裝的。表麵上是那個冒充我的人在帶隊,其實是小三元。
不斷有群眾加入抗議活動,不論男女老少,在得知加稅的消息之後都是十分氣憤的,可是他們沒有膽量抗議。眼看著抗議人群越來越多,有些人膽子也大了起來,漸漸加入遊行的隊伍,一群人氣衝衝的向著民兵團總部去了。
我囑咐道:“小心一點,他們有槍。”
“我倒要試試,是咱們的人多還是他們的子彈多!”
這必然是一場流血的革命。
我重新戴上麵罩,說:“行,按計劃行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好!”一陣洪亮又整齊的聲音響起,給了我鼓舞。有這麽多人奮不顧身地支持我,我怎麽能不拚命?
於是我關上門,悄悄的往競技場去了。
當人們被某些崇高的使命加諸一身,他們總會義無反顧地去拚命,他們會前仆後繼地衝向前線。我對他們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民主,為了正義。
希望我沒有利用他們。
當我來到競技場時,這裏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城裏抗議的動靜鬧得太大了,哪裏還有人會有心情看比賽,一窩蜂看熱鬧去了。
我們一行十名參賽者在一隊持槍大漢的“護送”下上了一輛卡車,往城市區去了。
估摸著也是在同一時間,民兵團總部打起來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大學,我從護送我們的大漢口中了解到了當時的狀況。
我們的人打響了第一槍,混在抗議的人群中對空放了一槍。人群受到了驚嚇,在那些不知情的群眾眼中,他們認為是民兵團向群眾開槍了,憤怒瞬間讓他們失去了理智。
在小三元和突然衝出來的一群槍手的帶領下,人們打進了民兵團總部。當民兵團總部陷落的消息被我的人散布出去之後,人群以勢不可擋之勢往民兵團湧去。
誰聽到民兵團陷落的消息不興奮?就算那些沒有膽子的人此時聽到了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都會變得熱血沸騰。連那些年邁的老人都向著民兵團跑去,滄桑的臉龐浮現出少有的紅暈。
言歸正傳,我們一行十人被帶進城市區,穿過了一道道軍事封鎖線。路上沒有什麽居民,幾乎全是些武裝分子。他們那種封鎖法,連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我們被帶進一棟大樓,那裏的人似乎都忙得焦頭爛額,他們一臉驚恐地談論著平民區發生的起義事件,他們在商量對策。
但還是那句話,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起義。他們不斷加強自己的軍事力量,他們自以為自己建立的政權無堅可催,但似乎在一個錯誤的方向下錯了功夫。
經過一道門後,我們被搜去了武器,要進入大樓接受某位高層的接見。據老板所說,領袖將會親自接見我們。我們被安排坐在一個舒適的房間裏,有酒有煙。
沒過一會兒,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
我夾緊了手中的小刀。
他對我們笑著說:“哈哈,歡迎各位勇士們。十分抱歉,我來遲了。”
我們十人排成一個縱排,他在保鏢的陪同下依次走過來和我們握手示好。我的心開始砰砰直跳,能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就看我了。
他來到我麵前打量了一眼,伸出來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
怎麽回事?難不成發現了什麽?
“瞧他……”他指著我大笑,“真有意思,還蒙著麵。”接著他再一次伸出手來。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突然整個人一倒,往他懷中栽去。
“都別動!”隨著我一聲大吼,一群持槍的警衛衝進門來,但已經晚了。那幾個保鏢和警衛的槍指著我,而我懷裏的男人嚇得臉唰白,一把小刀狠狠抵在他的脖子處,已經刺破了皮,出現了血跡。
“都特麽別動!”
“別動別動!”男人連忙示意他的手下不要輕舉妄動。
隨之又急匆匆衝進來一個男人,正是那個自稱老板的人,他似乎還沒認出我來,“兄弟你別衝動,你要錢我給你錢,隨便你要多少。我還可以允許你在城市區生活,隻要你別衝動。”
“我沒有衝動,把槍都放下!”
他把槍扔在了地上,“別激動!別激動!”
我咆哮道:“我沒有激動,都把槍踢過來。”
剩下的參賽者完全搞不懂狀態,也被嚇得不清,一個個躲老遠看著熱鬧,其實他們心裏都巴不得我懷裏的這個人血濺當場。
“我踢,我踢。”老板很聽話的把槍踢了過來。
“讓其他人都出去!”
老板試圖和我談判:“你要什麽隻管說,放開他,放下刀。”
“你當我是逗比啊?放下刀?嗬嗬!”我想了想,把槍也撿了起來。
“你到底想幹嘛?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你們在半年前是不是攻擊過不遠處的政法學院?”
“半年前?好像是……”
我笑著摘下了麵罩,“那就行了,今天是你們還債的日子!”
老板的臉上明顯產生了變化,“任長風?”
“是我!”
“你在做什麽傻事?外麵的那場風波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是我!”
他激動地說:“你以為你可以成功嗎?你對於這裏還知之甚少,你不可能成功!”
“是嗎?我現在讓你把腳上那雙名貴的皮鞋脫下來。”
“你……你想幹嘛?”
“脫下來!”
“好,好,我脫!”他一咬牙,把鞋子脫了下來。
“放在自己腦袋上!”
於是他把鞋子放在腦袋上,一臉的茫然。
我說:“我告訴你,一雙有尊嚴的鞋子遲早會踩到你的頭上去!”同時扣動了扳機,那個頂著鞋子的老板自以為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卻在這裏血濺當場。
警衛再一次衝進門來。
我把領袖往沙發上一推,用槍頂著他說:“狗屁領袖,現在輪到咱們談談了。”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問道:“你想談什麽?”
“讓你們的人全部撤離,讓我的人進來。如果他們有誰敢開槍,哪怕是一槍,我就打爆你的腦袋。”
“哼!年輕人脾氣不小嘛!”他冷哼了一聲,打開了一個什麽儀器,對著儀器宣布讓所有人撤離,誰也不能開槍。
我把他往地上一踢,“行了,等著吧。”
《行屍之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