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絡馨便起床去找工作,因為她不想在別人的家裏白吃白住。
陽光很毒辣,灑在臉上,大汗淋漓,她嬌小的身子在城市的各個店鋪穿梭者,可憐兮兮地問著老板,還需要請人麽?
老板見到她貌美如花,點點頭,然後很不安分地摸手摸腳,她,難以忍受,一腳踹向對方的褲襠,然後,像逃亡那般,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前麵,紅燈,她,緩緩停下,雙目無神地看了一眼奔馳著的車子,卻,有一個男人映入了她的眼簾……
她咬了咬嘴唇,上麵,已經殘留著一道明顯的牙印,眼底閃過一抹疼痛,丹田鼓起了一口氣,呼道,“左雲翔……”
隻是,男人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最後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絡馨三步並作兩步地趕了上去,慌亂地找了很久,最終,一無所獲。
晚上回去的時候,伊琳坐在廳裏等候著她。
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死死地站著,看著她,瞬間低下頭,道歉說,“對不起,我還沒有找到工作!”
她,能彈出一手好琴,本來,去一些咖啡館、西餐廳應征一個職位,根本就是小菜一碟。隻是,對方一聽到她說犯過錯,坐過牢,紅暈的臉色立刻就好像豬肝一樣,沒有一點表情。
那種如刀子一般的冷凝,讓她生不如死。
她很是不解,為什麽坐過牢,就得受這樣的目光,這樣的委屈。
伊琳見她沒有說話,心裏到明白了幾分,拉開了一張椅子,指了指,示意她坐下,然後抬起黝黑的雙眸,看著她,問,“找工作受到挫折了?你知道我當年剛出來,是怎麽找到工作的嗎?”
絡馨慢慢坐了下來,要了、搖搖頭,不解地看著她,問,“怎麽樣?”
伊琳咬了咬嘴唇,腦子飛快地回憶著不堪的畫麵,深沉的眼底,閃過一種莫名其妙的痛,聲音,低低地說,“我剛出來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四處碰壁。後來,知道一所小餐館招服務員,我就去了,當晚,我和老板他……”
事,已到傷心處,不得不哽咽。
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受傷的心,千瘡百孔。
那一夜,她,陪著那個又老又醜的男人睡了,為的,無非就是混口飯吃,能夠活下去。
可是,沒有想到,第二天,那個男人,翻臉不認帳,並沒有實現承諾,冷漠無情地往她的臉上砸了一百元。
他當她,隻是一個出賣身子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