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佐一驚,“哥,這什麽卡?”
周佑神情嚴肅,“行車記錄儀SD卡。”
他將卡片插入電腦內,很快屏幕上顯示一個戴著鴨舌帽黑口罩的女人和男人一同上車的畫麵,盡管女人裝扮的很嚴實,但胸前的項鏈還是出賣了她的身份。
那是陸沉送給朱曼18歲的成年禮,一枚心形的鑽石項鏈,因為當時被在場的朋友調侃鑽石象征著永恒,起哄問陸沉是不是喜歡朱曼。
結果陸沉一緊張就嘴瓢,指著周承笙的腦門說,是他送的,為了象征三個人的友誼地久天長,事後還跟孫子似的求周承笙保密,等他正式跟朱曼告白那天再澄清。
然而最終的結果就是,周承笙很快就忘了這件插曲,而陸沉也一直沒有鼓起勇氣去表白,隻有朱曼一直戴著這條項鏈,半刻都不曾取下過,甚至還臆想成這就是她和周承笙的定情信物。
周佑原本是不信白兮的話,可沒想到順著她點明的線索還真查出了貓膩。
他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第六感準的可怕。
畫麵裏,男人將朱曼送上商務車後,回到自己的車內,係上安全帶的同時取下了臉上的口罩,是桑旭。
緊接著,桑旭的車後座上來一個高個男人,兩人交接了十分鍾左右,桑旭下車回到商務車內。
周佑也順著這條路線,一直在查高個男子的蹤跡,男人的行動特別謹慎,他熟悉各個路口的監控死角,幾乎兩條街必換裝。
周佑沒日沒夜查遍各大街的監控,終於核實了高個男人在朱曼飛法國後獨身去了趟的許勝男所在的那家醫院,與當時醫院監控裏的嫌疑男子完全吻合!
周佑說:“笙哥,他就是手上有蠍子紋身的男人,反偵察意識很強,在上周離開出租屋後再也沒出現過,應該是逃了。”
周佐震驚,“這狗東西是朱曼安排的?她……她圖什麽?” 他反應慢半拍,還能圖啥,當然是笙哥的美色啊!
周佐深吸口氣,“笙哥,南秋蔓地下車庫的頂梁被人動了手腳,是胡希兒讓人做的。”
周承笙反複捏著手裏的香煙,眼神陰鷙的厲害,他直接撥通了朱曼的電話。
“喂,阿笙,你還沒睡嗎?”朱曼抑製著內心的竊喜,這些年周承笙主動給她打電話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睡不著,你那邊忙完了嗎?” 他聲音明明不變喜怒,卻輕而易舉的擊進了她的心肺。
朱曼淺笑著問:“幹嘛,想我啦?”
“是想見你。”
她呼吸一窒,“……好啊,我訂最早的機票回來,你就是不想我我也打算這兩天回去,我昨天給你和陸寶貝挑了禮物,還有你們的女朋友我也準備了,我就是不確定兮兮會不會喜歡我給她買的香水。”
“幾點飛機?”
朱曼當即查看最早的航班時間,“阿笙,我後天淩晨三點到,幹嘛,要來接我?”
周承笙眸色反射出濃烈的殺氣,他將斷開的碎煙彈到煙灰缸裏,嗯了一聲,“我親自去接你。”
一旁的周佐連打好幾個寒顫,如果朱曼此刻也在場,絕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是周承笙想她了。
她試探性的問:“怎麽啦阿笙,你和兮兮吵架了?”
“沒有。”
她又咬了咬唇,問:“這次是真和好了吧?”
周承笙遲疑了幾秒,“沒有。”
朱曼聞言,心裏的竊喜更加按耐不住了,“你放心,等我回來,我一定幫你追到兮兮。”
掛了電話後,周承笙陰惻惻的說:“我記得朱曼喜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