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試煉之地(十)

那麽九沙台的主擂台之邊的高台上,坐著四人,四人身後分別站著兩個護衛,不論是‘血鐮’,還是三大沙匪組織的其餘眾人都分別站在兩邊,注視著對麵之人,空氣中充滿了肅殺的氛圍,旗幟隨風搖曳,這一陣微風將空氣中的的氣溫緩解了下來,但眾人不敢有一絲鬆懈,皆手握著刀兵,說不定稍後一言不合便是廝殺的開始。

二當家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在下來,對身邊的劍奴附耳小聲道:“去把,你來打頭陣。”

那白衣男子走下高台,麵無表情的站在四名‘血鐮’沙匪之前,他們五人就是參加此次大比所選派之人,雖然其餘四人對白衣男子排在他們前麵出場極為不屑,但二當家的命令,自然不敢有人違背。

三大沙匪組織這邊,本想讓早先對決獲勝的三強,加上那兩個僥幸活下來兩人上場比賽,但三強之中一人是對方臥底,一人早已重傷,目前仍然昏迷不醒,自然是指望不上,還有一人武功平平自然不堪大用,最後三人決定,讓那個和白衣男子對決僥幸不死之人,先上前試探一下對方實力,他們並不知道‘血鐮;會派白衣男子打頭陣,不過就算知道了,消耗一下對方的體力也是好的。

每一個組織各派最得力一人出戰,戰狼’派出的是一個精瘦的漢子,相貌平平,手無兵器,讓人嘖嘖稱奇,此人並沒有帶麵紗,身著黃色布衣,並無可圈可點之處,唯一值得別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神極為銳利,殺氣環繞身側,看樣子並不好對付。

‘暗影’派出的則是一個壯漢,身著黑色皮甲,身背巨斧,滿身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讓人望之生畏,隻是此人麵戴麵紗,看不清麵目。

‘斷刀’派出的是一個和尚模樣的人,此人赤著上身,渾身滿是肌肉,脖子上掛著一圈牙齒組成的項鏈,此人有何習慣,每一殺死一個人,就取一顆對方牙齒,據說這樣可以獲取對方的勇氣和力量,他身背酒壺,似乎看不到眼前緊張的形勢,不斷的撕咬著手中數個手掌大小的羊腿,看上去極為愜意。

順序已經排好,趙諶被排在了最後,趙諶知道後並未多說什麽,趙諶明白這比武對於二當家來說算是一種消遣,現在‘血鐮’的勢力已經超過了三大沙匪組織加上零散沙匪的勢力,相信比鬥結束之後,‘血鐮’的全部主力定然也會到達這裏,到時候絕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趙諶歎了口氣,這三個頭領果然不堪大用,人家如此明白的把計劃表現出來,現在還不舍命廝殺,博取生機,還在那裏期望‘血鐮’會放他們一馬,實在是可悲可歎。

趙諶站在五人之後,長劍在手,保持著一定距離,趙諶仔細端詳從擂台之上,到觀禮台的距離,也許唯有擒住‘血鐮’二當家才有一線生機。

比鬥很快開始,那個在白衣男子手中僥幸活下來的男子跳上台,心中十分悲憤,剛才被要求第一個上場,這種事情他自然不肯,根據比賽規則,一方死亡,下一人立即補上,全部死亡的一隊算輸,上去就算武功再好,第一個也會被車輪戰耗死,何況他武功並不高,他在白衣男子手中僥幸存活,全賴人家放他一馬,不然早已死在擂台之上了。

他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前麵不斷的堅持努力,想盡各種辦法,為自己的組織贏得了攻打‘血鐮’駐地排在後方梯隊的資格,還沒來得及慶祝,突然情況一轉,被‘血鐮;首先打上門來,現在被選出來比鬥,定然是九死一生,早知道早點認輸多好,可是他沒得選擇,若是不上場,等待他的便是屠戮的兵器,橫豎都是死,還不如上來搏一搏。

但當白衣男子持劍跳上擂台的時候,他的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他雙眼瞳孔微縮,略帶顫抖的道:“能…否…放在下…一馬。”

白衣男子並未回答,隻是冷冷的看著眼前之人,那眼神好似在看一個死人。

因為什生死鬥,也就沒必要要裁判,‘咚!’隻聽銅牌一響,白衣男子突然身子向前一躍,手腕一橫,當眾人看到白衣男子的身影時,他早已站在那個沙匪的背後,剛才白衣男子的速度太快了,好似化成了一道白線,就當眾人以為白衣男子會轉身殺死背後的沙匪時,白衣男子走到擂台邊上淡淡道:“下一個。”

站在擂台上的沙匪,身體從微微顫抖到不停的抖動,他剛才隻覺眼前白光一閃,便失去了白衣男子的身影,細心觀察發現,全身抖動著的沙匪咽喉之處,出現了一條細微的紅線,在所有人驚呼聲中,黑色的血液從咽喉之處噴湧而出,那沙匪帶著恐懼,絕望和不甘,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鮮血流了一灘,沙匪的眼睛一直沒有閉上,唯有死灰的空洞。

三大沙匪組織的頭領齊齊站了起來,滿臉震驚的看著白衣男子,仙子阿傻子也看的出來,在原來的比鬥中對方隱藏了不是一點半點的勢力,更為自己這邊連一招都擋不住感到麵子上很難看,至於此人的生死,對他們三人來說無足輕重。

‘血鐮’二當家似乎對於劍奴的實力極為清楚,並沒有震驚之色,可以說連一點讚許的表情都沒有,那表情之中分明還有一絲期待,看樣子她對白衣男子的表現並不完全滿意。

正當所有人震驚在白衣男子的強大之中,這時二當家懶散的聲音響起:“極為頭領還是快快讓你們的人上擂台的好,可別讓我的劍奴白白曬太陽,我可是會心疼的哦。”

史進為之氣結,冷哼一聲一擺手,一個精瘦的男子跳上了擂台,從上台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白衣男子的身影,此人是‘戰狼’沙匪中的一員,此次比鬥排在第二,精瘦男子亮出了自己的兵器,是兩把回旋飛輪,上麵皆是尖刃,劍刃之上有不規則的黑色塗料,明顯是喂了毒,精瘦男子看著白衣男子冷笑道:“記住,爺爺名號…”

還未等精瘦男子自我介紹完,白衣男子不為所動,手腕一轉,倒提著長劍,上前猛然衝去,左右靈動飄逸的變幻著身形,防止被對方鎖定。

精瘦男子一驚,將左手的螺旋兵刃朝著白衣男子打出,希望可以逼退白衣男子,對方居然敢打斷自己的話,一會定要讓對方求神不得求死不能,白衣男子避開對方扔過了的回旋飛輪,隻見他身體突然一矮,腰部突然發力,身體快速的旋轉起來,越轉越快之下,身體好似化成了一把巨大的螺旋兵刃,衝向精瘦男子,精瘦男子一驚,再次丟出了第二把螺旋兵刃,身體快速向邊上移動,想要避開白衣男子的古怪招式,可是他沒想到的是白衣男子化身的兵刃,突然加速,貫穿了精瘦男子的身體,隻聽一聲慘叫傳來,精瘦男子的身體攔腰截斷,內髒鮮血流了一地。

精瘦男子一邊慘痛的嚎叫,一邊用兩隻胳膊,拖著半截身體向自己不遠處的下半身爬去,一條長長的血線在擂台上,看起來十分血腥,當精瘦男子快要夠到自己下半身的時候,突然隻覺一陣氣短,眼前一黑,再也醒不過來了,世界種種,已與他毫無瓜葛,也許下輩子化作草木,更能幸福的生活一生吧。

白衣男子有些氣喘,剛才那招還是頗費氣力,自然有人上台將斷成兩半的屍體拖下擂台,抬屍體之人,對白衣男子極為畏懼,匆匆上來,匆匆而去,內髒鮮血等物並未清掃,比鬥依舊繼續。

第三個上場的是一個壯漢,隸屬於‘暗影’沙匪組織,此人身高八尺,麵帶麵紗,身背巨斧,當他跨上擂台的時候,擂台的木頭咯吱作響,好似要斷裂一般,壯漢對白衣男子極為忌憚,對於他這種力量型的戰士來說,遇到攻擊速度快的對手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但他經曆過的戰鬥也很多,九死一生之間見過無數的對手,他自然也有對付速度快的對手。

白衣男子走到擂台邊上,對‘血鐮’的一位成員道:“你的兵器能否借我一用。”

那成員一愣,但還是很快將流星錘取下遞給了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微微點頭算是答謝,將自己手中兵刃插回劍鞘,放在擂台邊緣。

拿著巨斧的壯漢知道白衣男子的厲害,自然趨於守勢,將大斧橫立在胸前,白衣男子掂了掂手中流星錘,手腕用力,將沉重的流星錘甩了起來,流星錘在白衣男子左右之間交相移動變幻,速度越來越快,好似化成兩把巨大的風車,白衣男子雙眼一凝,朝著壯漢揮錘而去。

壯漢怒喝一聲,看準流星錘移動的方向,用沉重的巨斧劈向快速移動的流星錘,白衣男子冷冷一笑,似乎潛藏著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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