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隱秘
須發皆白的黑羽心中極為鬱悶，現在居然有人不知道聖堂了，難道那個已有千年的組織已經消聲覓跡，或是被仇家消滅了？老者兩眼想看著外星人一般的看著趙諶，直到把趙諶看得心中發毛，才開口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聖堂之事。”
趙諶微微點頭，準備了解其中隱情，黑羽正色道：“我們聖堂創建極早，在戰果時期就已經建立，我們秉承獨善其身，不理外事的原則，並未受到朝廷的清剿，我們門派有一項規定，每一期會選兩名大弟子，進行對決，通過自身對聖堂武學典籍的研究，再找到一個勢力歸附其手下，我的師兄白林和我同為那一批大弟子，我們經曆的這個時代並不好相互依附，隻有和外敵作戰，但我那師兄居然投向了外敵，作為華夏子民的我一定要除掉他。”老者眼中滿是決然且帶著一絲憂傷。
趙諶猜測，黑羽在早年和白林的關係定然極好，可惜命運讓他們走上了隊裏的路，實在是造化弄人，趙諶還發現黑羽根本沒有被限製自由，還有自由養寵物的時間，可謂是看管極為稀鬆。
“為什麽不離開這裏？”趙諶問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在等待值得追隨的人，何況我也走不了，待在這裏我是自由的，而離開就要付出生命，看守使的力量可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跟我來，我有一些東西要給你看。”黑羽自嘲一笑，邀請趙諶前往他的研究之地。
趙諶的身體依然極為虛弱，但行走尚無大礙，跟隨黑羽在山洞之中繞來繞去，終於走到遍布藥缸的巨大山洞之中，數盞油燈將山洞微微照亮，當趙諶步入昏暗的山洞之中，濃鬱的草藥味，讓猝不及防趙諶劇烈的咳嗽起來，黑羽假裝看不見，也未早作提醒，明顯是報複趙諶剛才連聖堂都不知道的懲罰，趙諶心中無奈，這黑羽一把年紀了，依然和個孩子似的。
趙諶定睛看去，心中微震，這些藥缸有一米有餘，全是**的人體侵泡其中，性別有男有女，年齡也是長幼不一，每個藥缸旁邊，都堆放著數量眾多的藥草，趙諶一眼看過去，完全不認識，但很多植物色彩豔麗，明顯攜有劇毒，趙諶明顯感覺到一些人的氣息若有若無，似乎命懸一線一般。
黑羽走到各個藥缸前，把準備在旁邊的草藥倒入水缸，在距離趙諶不遠的一個藥缸之中，突然一人年輕男子突然站了起來，瘋狂的吼叫著，他的臉型扭曲，雙手不斷將自己的身體殘忍的抓破，胸口的骨頭都依稀可見，此人聲音淒厲，滿身是血，看起來極為淒慘，不多時便七竅流血趴在水缸缸壁之上，黑羽歎了口氣，對跟隨的黑甲人淡淡道：“拖下去埋了。”
兩個黑甲人奉命走上前，將死去的男子拖出水缸，帶向後麵的山洞之中去了，趙諶深深的吸了口氣，趙諶不用問就明白，看守使想從黑羽那裏獲得的是什麽，相信這些人都是看守使送來的，用他們的生命作為實驗對象，打造一支完全聽命而且無敵的鐵軍，趙諶不知道看守使到底要用這支部隊打擊外敵，還是爭霸天下，但若是真能獲得這種力量，趙諶相信沒有一個人能夠壓抑自己的欲望，再去俯首聽命。
趙諶來到黑羽身後，沉聲道：“你就是想讓我看這些。”
黑羽歎了口氣，轉過來對趙諶整容道：“我和他們一樣，同樣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我還不能死，起碼在完成我的使命前。”
黑羽看出趙諶心中的憤恨，勸解道：“我也是形勢所迫，用這種不成熟的技術，換來苟延殘喘罷了，年輕人，我建議你別放他們出來，他們隻要一斷藥，頃刻之間便會死亡，若是不信你可以試試。”
“不論如何，貪生怕死不是你傷害他人性命的理由。”趙諶憤怒的質問。
黑羽冷哼一聲：“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你還如此天真，送到這裏的他們都是村中村的原住民，他們被看守使奴役，被送來這裏做實驗，這就是他們的命，就算蒼天憐憫，依然無法改變，既然你從絕望沙漠而來，相信已經見過葛家後人，他們算是試煉之地的皇族一般，若你想改變一切，救他們，也救我，就要和我合作。”
趙諶捏緊了拳頭，看著黑羽的眼睛道：“我如何相信你說得一切，我從未見過看守使，你的片麵之言，我如何相信。”
黑羽略一斟酌。抬頭看著趙諶道：“實話跟你說，我使用的草藥，通過人體的毛孔，進入人體，草藥可以降低人體對疼痛的感覺，並且讓人體產生一層內在的角質，如同軟甲一般，這種角質極為特殊，可以緩解重力的撞擊，可以抵擋刀槍的刺殺，但問題是現在實驗的個體，對於毒藥的抗性實在太低，我從聖堂秘典中學習的藥劑之法中，一些攜帶劇毒的草藥，一經使用，實驗者都會抵禦不了，全身內髒壞死，完全死亡，而你不同，你的抗毒性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而且你的天賦極佳，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少數人能感悟象境。”
趙諶心中疑惑，這白須老者難道是半仙不成，如何知道自己抗毒性很強之事，黑羽似乎看出了趙諶內心的疑問，解釋道：“其實剛剛你和這些黑甲人的交手中，身體早已被劇毒刺中，不信你看你的腹部。”
趙諶半信半疑，將衣服翻了起來，果然腹部的肌肉之上，有十個細小的紅點，趙諶心中驚出一聲冷汗，在和這些黑甲人的戰鬥中，居然不知不覺中了劇毒，要不是趙諶的身體百毒不侵，現在早已死於非命也說不定。
在與黑甲人的戰鬥中的確被拳頭擊中了兩次，但並未發覺被毒刺刺到，趙諶看向黑甲人的拳頭之上，果然有五枚小尖刺，黑羽道：“這些尖刺其實一直伴隨著他們在侵泡缸中成長，所以也帶有劇毒，你居然好無所覺，雖然力竭，但不是毒素誘發，你有可能是這個秘典真正能夠成功的重要因素。”
“要是我和你合作，能得到什麽好處，你又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趙諶通過判斷，明白黑羽不會傷害他，因為趙諶對於黑羽來說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對於黑羽趙諶也不是百分百信任，黑羽的話裏麵也有很多漏洞，但趙諶自然不會去當麵質問，若是能變強，自然是好的。
“首先我能讓你這種超越自身的能力，也就是講究的象境，行至所雲，化為為象，將得就是這種境界，我可以保證讓你熟練的使用，隻是一點定性後，根據每人的不同，隻有在限定的時間中才可以達到這種境界，這個依然無法改變，你也可以變得更加強大，光是那層內甲，已經讓你很強了，如果你一但試驗我自然需要你的血液，你的血液可以讓這些在藥缸李煎熬的普通人，脫離苦海，全部成為強大的戰士，若是你肯合作，隻要將看守使的頭帶來，我便奉你為主，打下天下也是舉手之勞。”黑羽自傲的說道。
趙諶雖然心中對黑羽越發忌憚，但依然決定合作，趙諶鄭重道：“但是取我的血樣，必須等到我殺死看守使歸來以後再說。”
黑羽笑眯眯的道：“這是自然，我期待奉你為主的那天，跟我來吧。”
趙諶跟隨黑羽來到山洞的牆角一處，趙諶沉默不語，等待著黑羽接下來會如何做，趙諶可不信黑羽會無聊到帶著趙諶來麵壁，果然黑羽在一塊岩石之上敲打了三下，一道沉重的石門緩緩升起，一條大理石鋪成的走廊展現在趙諶的麵前。
黑羽得意的看向趙諶，但趙諶表情期為自然，讓黑羽極為失望，黑羽帶著趙諶來到一個單獨的密室門前，黑羽招呼黑甲人上前，將沉重的鐵門推開，趙諶跟隨黑羽步入其中，這個密室並不大，其中有四個藥缸正侵泡著四個**的男女，趙諶抬頭看去，此四人兩男兩女，男的英俊帥氣，女的貌美動人，此時都緊閉著雙眼，似乎死去了一般。
黑羽一邊招呼黑甲人將一個巨大的特殊藥缸搬了進來，一邊對趙諶介紹道：“我也不瞞你，這個密室連看守使也不知道，他們四人是這三十年裏我見過資質最好的，居然能抗住我選用的二等毒藥等級，如果他們能扛過最後的蛻變期，不論是身手還是抗打擊能力定然會讓世人為之驚訝，他們會成為四把殺戮的利刃，斬殺一切敢反抗之人。”黑羽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興奮的火焰，讓趙諶對他的不信任又增加了一個高度，像黑羽這種人並不會甘願屈居人下。
黑羽看到趙諶的眼神，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對趙諶道：“四人將來必將名震八方，我就以四大神獸命名了，那兩個女子分別是白虎和朱雀，這兩個男子分別是青龍和玄武，好了，現在請把衣服脫了，不然進入藥缸會影響藥效。
趙諶也不是矯情之人，三兩下脫去了衣服，跳入了藥缸之中，濃黑的藥劑瞬間淹沒了趙諶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