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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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口中發幹,微微閉上眼睛,不被這眼前的場景所影響,胸中辭賦不斷流轉,正當完顏宗翰不耐之時,秦檜忽然出言道:“揚酒水,不流行楚,唯有禮樂,北之地,行車難予,道行且安,風雨淒,茹姝聽然,北國英楚,且心安,此路通達,心舒子衿。”言語之中多含對金人的讚許和獻媚。

宋欽宗精通詩文,自然聽出秦檜的言中之意,但也知道此時乃是迫於無奈,已經原諒了秦檜,趙諶在外聽得真切,心中冷然,這秦檜果然乃是卑躬屈膝之徒,將來必為禍害,今晚定然讓其身首異處。

完顏宗翰哈哈大笑,一口將酒杯酒水喝盡,對秦檜道:“雖然聽不太懂,但算你過關,我不食言,殿中女子任你挑選。”

秦檜道:“元帥美意在下心存感激,但此中女子多為人婦,我選之亂了倫理,在下願選那倒茶的丫鬟,不知元帥是否割愛。”秦檜很聰明,若是一味拒絕,那麽必死無疑,若是如同那王爺一般,一味乞命,毫無原則,定然會遭到宋欽宗記恨,秦檜很明白,自己不可能在金國待一輩子,時機成熟定然要回到宋境,卑躬屈膝不要緊,這裏的宋俘皆是如此,但要是被宋欽宗所記恨,沒有宋欽宗的推薦信,回到宋地定然有死無生,而現在這樣,左右逢源,兩邊都不得罪,乃是上策。

果然宋欽宗看向秦檜的眼神帶著感激。完顏宗翰見無法羞辱宋欽宗,自己將話說得太滿。一時也不好改口,冷哼一聲回到了座位之上,完顏宗翰忽然道:“聽聞你趙桓也是詩詞大家,不如上場舞上一段舞姿如何。”完顏宗翰手下諸將頓時一愣,忽然集體狂笑起來。

宋欽宗本以為要讓自己作詩,這倒是不難,宋欽宗站了起來剛要醞釀詩篇,忽然聽聞要讓自己上前跳舞。如此羞辱,焉能不怒,宋欽宗冷冷道:“士可殺不可辱,完顏宗翰你太過分了。”

完顏宗翰指著宋欽宗,笑著對眾人道:“這南蠻子倔勁還上來了。”

“你搞清楚,你是戰俘,如同豬狗。沒有尊嚴和人權,你妻兒被**虐不怒,百姓被屠戮不怒,現在讓你舞上一曲,你卻怒了,我是說你可悲呢。還是說你可憐呢。”完顏宗翰身體前俯,盯著宋欽宗嘲諷道。

“你…你…!”完顏宗翰一席話說得宋欽宗啞口無言,悲憤交加。

秦檜上前道:“元帥勿惱,在下願意替皇上舞上一曲,還請元帥恩準。”

“哦。想必你的舞姿不錯,那就來一段看看。”完顏宗翰語調一提。隨意的道。

宋欽宗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見秦檜替自己解圍,對秦檜愈發感激和信任,秦檜心中雖然同樣屈辱,但為了贏得宋欽宗信任隻能如此了,秦檜對邢妃道:“還請邢皇後撫琴一曲。”

刑皇後歎了口氣,玉指拂過琴弦,靈動的樂章從指間流淌而出,秦檜倒是學過禮樂,盡然開始翩翩起舞,金人倒是看了熱鬧,但對宋人來說卻是無法磨滅的侮辱和傷痕,一個時代的悲劇,並不是簡簡單單僅憑一兩個人就可以改變,曆史的厚重充滿了無奈和心酸。

完顏宗翰看向身邊一位身背長劍的男子,此人三十餘歲,麵如表情,一個人自斟自飲,此人乃是鳳凰樓的使者,但隻是交給完顏宗翰了一封信,自稱代號為‘月’之外,從始至終再未說過一句話,完顏宗翰曾試探了一番,派女子前去服侍,被月瞬間斬殺,實在是個怪人。

完顏宗翰對月道:“月先生,這男人舞得如何?”

“礙眼。”月先生頭也未抬,冷冷道。

完顏宗翰吃了軟釘子,也不再自找沒趣,轉頭看秦檜翩翩起舞。

這時門簾掀開,一個金兵頭戴遮風帽的哨兵走了進來,上前稟報道:“稟報元帥,有重要軍情。”

完顏宗翰製止了秦檜,對兵士道:“何事,立刻報來。”

“這個…”那兵士看了看周圍眾人,言語之間吞吞吐吐,明顯不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

完顏宗翰道:“上前報來。”

那兵士站了起來,朝著完顏宗翰走去,完顏宗翰有些奇怪,這兵士從進來之後,並未取下遮風帽,外麵寒冷戴著也就罷了,要知道此時屋中十分溫暖,看此兵士步伐輕盈,不像是普通兵士,完顏宗翰忽然心生警覺,冷聲道:“站住,不得靠前。”

忽然那哨兵長劍出鞘,一躍三丈,朝著完顏宗翰刺來,在場所有人皆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趙諶隨度極快,長劍刺中了完顏宗翰胸口,一聲脆響,趙諶長劍斷裂,原來完顏宗翰胸口放著護心鏡,將趙諶的長劍瞬間折斷,趙諶十分後悔,若是剛才直插完顏宗翰腦門,相信此時完顏宗翰已經死透。

完顏宗翰大驚之下,將身邊女子朝著趙諶拋去,自己則躲在人後,趙諶感覺到背後有人攻來,不敢猶豫,順手撿起地上長劍斷裂的劍鋒朝著秦檜投擲而去,此人不除,定為心腹大患,秦檜麵色蒼白,愣愣的看著迎麵而來的斷刃。

忽然一支飛鏢擊來,將斷刃格擋開了少許,秦檜悶哼一聲,被擊倒在地,斷刃刺入秦檜肩口,頓時血流不止,趙諶心中冷然,此人是誰,又壞自己好事,轉頭看去,正是剛才的月先生,月冷然看著趙諶道:“拿出你的最強勢力,現在的你不夠看。”

趙諶冷聲道:“你是何人?為何壞我正事!”

“鳳凰樓,冷月。”冷淡淡的看著趙諶,隨意的答道。

趙諶此時已經失去殺死完顏宗翰和秦檜的最佳時機,十分無奈,也不保留勢力,直接調動‘象’之力,抽出匕首,朝著冷月攻去,冷月身法靈動,位置轉換之間相當的快,趙諶幾乎鎖定不了對方的位置,趙諶往後一避,後空翻之下躲開了冷月暗器的攻擊,趙諶身體緊接一閃,避開了從頭劈下的鋼刀,趙諶手臂一揚,金將的脖子上頓時劃開一條巨大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

數個金人朝著趙諶殺來,冷月數鏢齊飛,數個金將齊齊倒下,冷月道:“這是我的戰鬥,誰敢進來,死!”

完顏宗翰躲在下來,急忙下令讓兵士前來,趙諶再強,也不是千軍萬馬的對手,一輪箭矢之下也定然是有死無生,趙諶越打越心急,趙諶不斷的匕首劃向冷月,冷月且戰且退,趙諶左突右刺,攻擊頻率愈發的快,冷月也有些吃力,冷月心中十分吃驚,十餘年來為逢敵手,今日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將來定然是鳳凰樓的巨大威脅,就算今日身死在此,也要將趙諶留下。

兩人如同化為了兩片旋風,不斷劇烈的碰撞著,所到之處,碰到的人和物皆化為粉碎,一時間人人自危,忽然外麵喊殺之聲大作,趙諶知道這也是撤退的信號,趙諶突然後退,冷月自然追了上來,趙諶突然回首一擲,匕首化為一道飛鴻,刺中了冷月,冷月悶哼一聲,停住了追擊的步伐。

趙諶朝著宋欽宗衝去,隻要將宋欽宗帶走,這次突襲便是以勝利告終,趙諶更要去抓宋欽宗,忽然心生機警,往後連續空翻,避開了連續不斷的箭矢,金兵的援軍已經趕來,雖然隻有數十人,但一番箭雨之下,給趙諶的壓力依然很大。

趙諶無奈的看著一眼滿臉頹然的宋欽宗,身體一躍,衝破帳篷跳了出去,趙諶剛剛落地,數支長槍朝趙諶齊齊刺來,趙諶再次一躍,踩在長槍之上,一記橫掃將周圍的金兵踢翻,撿起一支長槍朝著退路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