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強盜(上百)
趙諶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同樣身中陰陽造化丸,若是我可以解開此藥之枷鎖,你可願意為我效力,或者離開鳳凰樓,你看如何。”
冷月沉默了下來,一來不信這世間有解陰陽造化丸的解藥,冷月這些年生命中隻有兩件事,一是殺人,二是尋找破解陰陽造化丸的解藥,隻可惜曆來毫無進展,二來冷月擔心趙諶隻是利用自己,冷月已經被鳳凰樓利用許久,不想再被利用,但眼前此人乃是大宋之太子,說不定真有解決的辦法。
趙諶道:“你現在對我來說並無威脅,我也不殺你,何去何從你自行決定。”
趙諶淡笑著離開了此地,趙諶看得出來冷月有些心動,誰都不願意被奴役,何況冷月受傷頗重,金鱗衛兵士足矣應付,趙諶邊走邊對身邊兵士道:“給他些食物和淡水。”
次日一早,趙諶從睡夢中醒來,不久之後,金鱗衛全體已經整備齊整,一切設施全部收歸,還做好了擔架,抬運重傷的兵士,冷月朝著趙諶走來,金鱗衛警惕的圍在趙諶身邊,充滿敵意的看著冷月。
趙諶表情淡然的看著冷月,冷月向前一步,突然單膝跪地道:“在下冷月,願追隨太子殿下。”
趙諶上前幾步,將冷月扶起道:“我知道你之所求,你也了解我的想法,隻要你為我所用,我定然會遵守諾言,很快我會下令組建暗部,就由你執掌,也不算委屈你。”
冷月道:“多謝太子殿下。”
趙諶微笑道:“沒想到冷麵刺客也會說這麽多話。走吧,隨軍出發。”
海州之中的城鎮,商業較為發達,路上行人雖然不是接踵而至,但也多有幾分繁華。趙諶等人進入城鎮,一路之上都有人尾隨,趙諶也沒在意,冷月忽然道:“前麵那家酒樓看樣子不錯。”
趙諶抬頭望去,果然進出這家酒樓的人不少,酒樓共有四層。裝潢別致華麗,看樣子價格不菲,但既然冷月這麽說了,想必其帶了不少銀兩,趙諶也沒多說什麽,朝著這家酒樓而去。
一路上百姓對趙諶等人指指點點。因為所有兵士皆穿衣甲,加上連番鏖戰之下,許多兵士衣甲帶血,早已破敗不堪,趙諶目光淡然,麵對指責或者褒獎,都可以做到寵辱不驚。
當趙諶等人進入酒樓之後。那跟蹤之人,隻是記下了酒樓的名字,不再跟蹤,三十餘人一下子湧進來,頓時將酒樓一樓占滿,許多食客見到趙諶等人皆帶刀兵,定然是前線潰退下來的亂兵,亂兵大多是亡命之徒,一些膽小怕事之人,早早結了賬。從大門之處離開。
但一些江湖人士在內,有五桌賓客尚未離開,看樣子兵不怕亂兵,趙諶等人雖然有了座位,但依然不夠。便和冷月帶著兵士準備前往二樓,忽然小兒攔住趙諶道:“這位軍爺,二樓以上皆被人包了,再說二三樓乃是一擲千金之地,恐怕這位軍爺支付不了如此高昂的費用,還請在一樓屈就一下。”
趙諶也並未在意,反正身上銀兩所帶不多,隻要讓所有兵士吃飽飯便是,冷月同樣木管淡然,他對這個的確布條關注,但店小二的小視,還是讓冷月冷哼一聲。
趙諶讓跟小二上菜,讓所有兵士分開而坐,金鱗衛雖然散開進食,但依然紀律嚴明,並無我太大聲響,。
忽然一體態臃腫的年輕男子,睡眼惺忪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但看到一樓的兵士後,馬上露出厭惡的表情,急忙捂著口鼻,好似金鱗衛奇臭無比一般,趙諶並不想惹麻煩,自然坐在一邊品茶。
那男子身後跟著四人,皆眼神冷厲,行動輕便,看來不像弱手,那男子二十餘歲,皮膚白嫩,看樣子保養極好,但看其懶散的樣子,是長時間住在此地。
那男子滿是不悅的將酒樓老板找來,以教訓的口吻道:“你是怎麽做生意的?為何將這些亂兵放進來,你先去收取他們酒飯錢,若是沒錢就將他們趕出去,少在這裏礙本少的眼。”
那酒樓老板十分為難,趙諶等人可是人人手持兵器,明顯是經曆大戰的兵士,若是惹惱了,暴起殺人也不是不可能,而這個郭少,那更是惹不起,此人名叫郭峰山,乃是海州守備司的郭全成的公子,一向囂張跋扈,海州之人若是得罪了他,一是跳海,二是逃離再無其他道路可走,若是得罪了郭峰山,那也在海州無立足之地了。
那老板硬著頭皮走到趙諶身邊,歉意道:“這位軍爺,實在抱歉,郭少地位尊貴,乃是海州守備司大人的公子,又是本店之股東,現在煩請各位先墊付一些銀兩,至於飯菜,打五折如何。”
那老板姓白,名逵,本是和氣之人,大半輩子總算置辦了這件酒樓,本想和氣生財,但自從郭峰山了解了此樓最上層的美妙之後,便長居於此,曆年來前來食客多被郭峰山驅趕,殺伐,有時還會在大廳之中大打出手。破壞設施極多,但郭峰山手下功夫了得,多是外來人魂斷酒樓,就算能夠僥幸逃離,郭峰山也會遣軍追殺,別看這間酒樓看起來華貴,但百姓都給這裏起名喚作‘冥樓。’還有人贈詩曰:“天上烈日大如鬥,冥樓常有斷頭酒。”
這家酒樓掌櫃隻是白手起家的普通商人,常言民不與官鬥的說法,麵對郭峰山的欺壓,隻能忍氣吞聲,郭峰山也知道口急跳牆的道理,自然也會從倒賣軍備的錢財之中分出一些給這家酒樓的掌櫃,所以這家酒樓的老板總覺虧欠前來的食客,所以較為客氣,並沒有借助郭峰山的大旗狐假虎威,這也正是趙諶欣賞的一點。
趙諶淡淡一笑道:“掌櫃客氣了,我們自然之道郭少之威名,隻是我部路經此地,乃是身負王命,身上隻有白銀五十兩,煩請老板上一些飯食,讓我軍兵士補充體力後,立刻會離開。”趙諶朝那管理金銀的兵士一點頭,那兵士上前將五十兩白銀遞給酒樓掌櫃。
五十兩銀子並不少,也許普通一處,這三十餘人的飯食絕無問題,但在此樓之中,那絕對是杯水車薪,郭少厭惡的看著趙諶等一眾兵士道:“窮叫花子還敢來此,這點連一盤菜都不夠,趕快給本大爺滾出去。”
趙諶眉頭一皺,冷冷的看著郭峰山,趙諶之所以如此隱忍,是因為趙諶一行人乃是悄悄趕去杭州,本以為冷月會攜帶銀兩,但詢問之後,冷月隻是淡然的回答,一般在酒樓吃飯皆是霸王餐,若是有人敢攔阻,全部殺光便是,頓時讓趙諶無語,但現在已經進來,被直接趕出去實在太丟臉,趙諶又不便亮明身份,隻能交出五十兩,退了一步,沒想到郭峰山咄咄逼人,趙諶雖然不想惹事,但絕不怕事。
郭峰山身邊一人忽然附耳對郭峰山說了幾句,郭峰山收回了眼中冰冷的目光,帶著四人離開了酒樓,那酒樓掌櫃急忙勸諫趙諶道:“各位還是快快出城的好,想必這郭少見各位人多,定然前去調集軍隊了,再不走就晚了。”
趙諶道:“多謝掌櫃的,希望掌櫃的為我提供一些糧食淡水,此中大恩,來日定然厚報。”
那掌櫃無奈道:“這倒是沒什麽,我立刻會幫各位準備妥當,在下如此也是迫不得已。”
趙諶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理解,神州浩土正在被外族侵占,但任然有很多人今宵有酒今朝醉,欺負周邊之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實在是一種悲哀,趙諶和冷月對望一眼,已經有了決策。: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