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強盜(中)第二更
趙諶再次謝過酒樓掌櫃之後,帶領兵士朝著城外而去,讓所有人都看到趙諶帶兵出城的樣子,果然如同酒樓掌櫃所言,郭峰山的確是前去調兵,本來在剛才和趙諶冷眼相對之時,郭峰山本想要發飆,但忽然身後跟隨的手下提醒郭峰山,趙諶身邊的男子乃是高手,所指正是冷月,郭峰山也不是傻子,定然不會在明知道不利的情況下還和趙諶死磕,遂離開了酒樓。
郭峰山騎在馬上,數百從海州守備司抽調出來的兵士,皆手持兵器,跟在郭峰山身後,數百人皆為步兵,隻有郭峰山一匹戰馬,宋人缺馬,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整個海州守備司騎兵不足一千,郭峰山雖然地位尊崇,但騎兵乃是軍中之重,郭峰山自然調不出來,根據消息,趙諶等人已經出城而去,郭峰山自然不會放過得罪過自己的人,帶領兵士步步緊『逼』。
趙諶帶人來到海州城之外的一處順林之中,趙諶其實在進入海州之前,早已探查郭周圍地形,有冷月這樣的高手在,周圍數十裏的情況,很快便能洞悉,而此處密林,便是追來之敵的葬身之地,趙諶先讓數個兵士背扶著受重傷的兵士進入密林深處,趙諶等人則潛伏於樹林之上,手握兵刃,靜靜等待著尾隨而來的郭峰山,趙諶通過樹枝的細縫,遠遠看去,郭峰山帶來的兵士明顯多為廂軍,除了保護郭峰山身邊的數人比較棘手之外,其餘並非精銳的兵士,這也是趙諶敢於以數十人麵對數百人的原因。
當海州軍的廂軍今日密林之後,樹林茂密的枝葉。將光線完全擋住,忽然幾個探路的兵士忽覺腳下一輕。身體騰空起來,剛要叫喊時,被刀刃劃破了喉嚨,聲帶破損,一時之間根本發不出聲音。鮮血噴湧,很快便失去了氣息,趙諶將匕首上的血跡擦去,將屍體隨意丟在樹下,帶著跟隨的金鱗衛,又向另一個地方前進。
海州軍一隊十餘人。正在前方開辟道路,冷月冰冷的眼睛一掃之下,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很快失去了蹤影,後麵跟著的兵士心中氣悶,總是被這郭少叫來。在林間追殺,若在城中還好一些,殺了就殺了,可這進入密林,這個時節氣候早已寒冷,濕冷的空氣之下,讓這些兵士抱怨連連。?? 新睿宋史226
走在中間一兵士。一邊走一邊對身後的兵士道:“這郭少爺一天沒事做,爭風吃醋也就罷了,還經常調動我等為其出生入死,完事之後還沒有任何酬勞,上次那潘發祥在戰鬥中戰死,隻給了家屬五兩白銀,實在過分,喂喂,你吱一聲啊。”
那兵士剛剛轉頭,忽然發現身後空無一人。兵士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仿佛夢中,急忙『揉』了『揉』眼睛,剛要叫喊,忽然長劍從咽喉之處穿頸而過。冷月將屍體接住,輕輕的放在地上,繼續追逐殺戮。
自從進入密林之中,數百人很快便分散開來,郭峰山隻是要求兵士追擊,至於朝著哪個方向,如何分配任務和布防,完全沒有交代,如此一來,今日密林的海州軍如同無頭的蒼蠅一般,四散開來,尋找趙諶等人,這正好給了擅長叢林作戰的金鱗衛機會。
海州軍越來越多的減少,並非無人發現,一海州軍的領軍校尉,看著周邊隻有不足百人,其餘兵士已經如同撒網一般,散了出去,頓時心生憂慮,向郭峰山建議道:“郭少爺,如此行軍,我軍人數之優勢定然土崩瓦解,若是被敵人各個擊破,慢慢蠶食,我軍危矣,以在下之見,立刻召回兵士,一同前進。”
郭峰山冷笑道:“少在哪裏危言聳聽,若是集合起來,的確是有人數的優勢,但密林這麽大,若是放跑了這些疑似反賊的家夥,上麵一旦怪罪下來,誰來擔這個責任,況且他們早已成為驚弓之鳥,看到我前去調兵,馬上夾著尾巴逃竄出城,你覺得他們有膽量和我們一戰,這樣分散開也許會犧牲一些兵士,但身為兵士為我郭家盡忠,乃是本分,這是他們的榮幸。”
那校尉忍無可忍,怒道:“我們乃是大宋之兵士,並非郭家之私兵,本分乃是守家保土,並不是在此搜尋這些外鄉人,從這些兵士的衣著看來,很有可能是宋朝兵士,如此行事才會大禍臨頭。”
郭峰山忽然哈哈大笑,對身邊護衛道,“讓他清醒一下,別大白天在這裏說夢話。”
校尉一驚,突然發現郭峰山身邊一兵士身形一閃,朝著校尉衝來,校尉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見對方衝來,忍無可忍,拔刀便砍,那護衛忽然身形一滯,躲開了刀鋒,猛然加速一拳擊中了校尉的腹部,那校尉吃痛之下,身體微微蜷縮,護衛跟上一記衝拳,校尉下顎被擊中,倒飛了出去。
郭峰山輕蔑的冷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不能順應大勢,欲逆天而行,隻有被碾碎的份,我也不怕告訴你,金人已經許諾了諸多好處,到時候隻要投誠,榮華富貴那是少不了的。”郭峰山如此說,便是準備殺人滅口,雖然金兵日趨『逼』近,但現在任然受南宋所管轄,這種話還是不能說的。
校尉爬了起來,往地上碎了一口,帶血牙齒被吐了出來,校尉冷聲道:“不論如何,我都乃大宋之並將,隻為皇上而戰,為百姓而戰,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動搖,你賣主求榮,將來定然會被碎屍萬段。”
郭峰山剛要說話,忽然從密林之中傳來了‘啪啪啪’的聲響,趙諶一邊拍著手,一邊和冷月帶著金鱗衛走了出來,趙諶微笑道:“沒想到敵未到,不思抵禦,反而欲投誠做漢『奸』,佩服佩服,這位壯士,你的一席話,在下頗為感動,既然你告訴了大家一個秘密準備滅口,我趙諶自然也不能吝嗇,實不相瞞,在下乃是大宋之太子趙諶,前去杭州上任,路經此地,見一恬不知恥之徒在此妄談大勢,實在怕笑掉大牙。”
“你!”郭峰山綱采一時口快,隻是想打擊那校尉的拳拳報國之心,沒想到被趙諶聽去,那麽這一行人更不可留,至於趙諶自稱是大宋之太子,說實話郭峰山一點都不信,剛要下令讓兵士們殺上去,突然趙諶爆喝一聲道:“你等也想做金人之走過?”趙諶的眼神如刀鋒一般刮過海州軍所有兵士,一時之間,近百海州中不敢有絲毫動作,雖然不知趙諶是否真是大宋之皇子,但趙諶的赫赫威名,一時之間還是讓這些兵士不敢動作。
趙諶要得就是這個機會,和冷月同時從兩個方向,朝著郭峰山殺去,冷月身上有傷,並非主攻,隻是幫趙諶吸引注意力,果然在成功引開兩個郭峰山護衛之後,向後遁去。
趙諶全身猛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身體極速向郭峰山衝去,朝著趙諶衝來的兩個護衛,一前一後,朝著趙諶圍殺而來,趙諶長劍舞動,輕易將兩人的兵刃挑開,華麗的劍鋒好似在空中連城也一條長龍一般。
‘噗呲!’
兩聲刀鋒切入皮肉的聲響傳來,兩個郭峰山的護衛隻看到趙諶手中劍鋒一閃,便什麽都不知道了,趙諶瞬間斬殺了二人,不管兩具無頭的屍體,衝到了郭峰山身邊,趙諶並未直接殺死郭峰山,而是飛起一腳,踩在郭峰山的胸口,骨頭斷裂的聲響傳來,一聲巨大的如同殺豬般的慘叫同時傳來,郭峰山胸口頓時凹陷了下去,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趙諶站在郭峰山身邊道:“想必這些年你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那麽我就做一回強盜,將你全家滅門好了,趙諶一劍揮下,郭峰山人頭落地,已經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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