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滅門

ps:終於完成了,各位也早點休息

郭全成雖然疑惑‘金人’的要求,但還是遣人前去調集騎兵,趙諶派兵士一同跟隨前往,趙諶也早已派人前去傳令,讓外麵的兵士停手,同時也派人前去將戰馬被牽至密林入口的消息,告訴冷月,既然郭全成如此配合,趙諶也沒必要讓冷月等人涉險前去刺殺守備司騎兵,冒那個風險。

趙諶接著以蹩腳的漢語問道:“郭大人,我們要前往杭州截殺趙諶,但路上缺少銀兩,還請郭大人資助一二,還有這些美人,要不也貢獻出來如何。”

其實趙諶是故意這麽說,趙諶明明知道郭全成重視家人,還說出如此輕佻的話語,看起來是在激怒郭全成,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當一個人聽到兩件事,一件事自己不想做,另一件事絕對不會時,在威脅的情況下,便會自我尋找理由說服自己,屈從從而答應不想做的那件事,因此在很多談判上,會先獅子大開口,然後再逐個降低要求,起到心裏壓迫的作用。.

果然郭全成強忍著怒意,冷冷道:“先鋒官大人,家中金銀雖然不多,但給各位籌措一些路費還是可以做到的,但這些女子皆為我妻子,還請大人不要太過分。”

趙諶道:“既然郭大人這麽說了,本官也不會奪人所愛,我對漢人之圍棋,頗為喜愛,不知郭大人是否願意陪本官戰上一局?”

“這是在下的榮幸,請。”郭全成伸手一引,指向上座,趙諶也不客氣,首先做了下來。

郭全成雖然暗罵這些被蠻子果然不懂禮儀,但看‘金人’並未搶奪自己妻妾,總算放下了心,一點也沒想到趙諶隻是拖延時間罷了。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棋盤之上黑白棋子已經犬牙交錯,已在收官之期,不得不說,郭全成的棋藝極高,趙諶根本不是對手,但郭全成故意迎奉,讓了趙諶多次,最後居然做到了和局。說明郭全成對整個棋盤的掌握,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但反過來也可以說是玩物喪誌。

忽然一麵帶黑布的兵士進來向趙諶稟報道:“大人,貨物已到。”

趙諶忽然道:“取下蒙麵。”

那兵士將黑布拿下,麵孔果然是趙諶熟悉的一金鱗衛兵士,趙諶之所以讓兵士取下蒙麵的黑布,是擔心郭全成若是讓人掉了包,趙諶就算想逃都是困難重重,好在是趙諶多想了。趙諶胡亂喝了一聲,周邊的兵士將此兵士擒拿,趙諶對郭全成道:“我看其腳步微拂,定然是個高手。而我手下並無如此高手,想要定然是敵人細作,混入我軍之中,事不宜遲。還請郭大人解囊相助,我們也好離開此地,不然被宋人盯上這裏。恐怕會連累郭大人。”

郭全成雖然答應了投誠,但恨不得這些金人趕緊離開,下次定要將自己的妻妾藏起來,省得被金人所惦記,郭成全急忙對手下家丁道:“速去取十萬兩的銀票給這些大人。”

“知道了,老爺。”說完便朝庫房而去,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家丁前去取銀票的路上,身後跟著數個身影,趙諶忽然對擒拿著那兵士旁邊的蒙麵兵士點了點頭,周圍兵士立即將那兵士放開,郭全成一愣,疑問道:“大人這是何故?”

趙諶微笑著道:“戲演完了,自然該收工了。”

郭全成剛要說話,忽然一把匕首從其身後插入脖頸,郭全成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臨死之前,郭全成捫心自問,難道是給的銀兩太少,還是這些金人見色起義,要殺他滅口,就算死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真正的身份。趙諶對手下兵士冷冷道:“傳令下去,全府上下一個不留。”

蒙麵的兵士四散分開,這個黑夜之中隻有血腥的屠殺,到處是臨死前絕望的慘叫聲,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沒有絲毫憐憫,趙諶並不擔心守備司會趕來,因為和那家丁一起去傳令的兵士,已經假傳軍令,今夜敢走出軍營一步者斬,周圍的百姓自然不可能前來幫忙,一來郭全成其兒子這些年來搜刮民脂民膏,魚肉百姓,百姓早已恨之入骨,而這筆賬自然也記在了郭全成的頭上,這時沒有拍手稱快已經算是善良百姓了。

趙諶帶著兵士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心中常常歎了一口氣,裏麵的眾人早已倒在血泊之中,趙諶記憶最深的是一位懷胎近六個月母親,跪在冰冷的地上,拽著趙諶的衣服一味懇求趙諶,隻要放過她腹中孩兒她願意做任何事,趙諶隻是冷冷的看著,忽然長劍掄起,劍鋒劃過,女子的腦袋已經跌落在地,鮮血噴濺的滿地都是,美麗的容顏已經完全定格,失去了生機,趙諶絕不會給敵人機會,就算可憐天下父母心,趙諶該做的還是要做,斬草必須除根。

忽然有兵士走到趙諶身邊跪地顫聲道:“仁王殿下,那些孩子怎麽辦?我們下不了手啊。”

仁王嗎,現在對於趙諶來說,這個稱呼真是莫大的諷刺,趙諶淡淡的說:“全部殺死,若是覺得手刃太殘忍,就用毒藥吧,服從命令,去吧。”

那兵士捏緊了拳頭,身體微微顫抖,忽然站起,朝著後麵的房屋而去,也許良心會譴責他一生,但作為軍人,服從乃是天職。

忽然不知從哪裏竄出一條獵犬,朝著趙諶咬來,趙諶伸手一捏,將獵犬提了起來,手指漸漸用力,獵犬的四肢胡亂的擺動著,當趙諶看到獵犬臨死前乞求的眼神後,趙諶忽然心眾一軟,將獵犬擊昏輕輕的放在地上,趙諶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算是一個好人,原本將敵人殺死,趙諶會感到迷茫和恐懼,而現在隻有冷漠,屠殺已經結束,府內到處都是死屍,所有的地方都被反複找尋過,除了一些家禽家畜以外,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趙諶讓兵士們開始陸續撤退,一把大火衝天而起,這是趙諶最後送給郭全成全家的禮物,一切都會在火焰中化為飛灰,在趙諶往城門走得這段路上,趙諶得知從郭全成庫中搜刮銀兩二百三十五萬兩,現銀七萬兩,黃金三萬兩,趙諶點了點頭,趙諶心中一時間思緒萬千,雖然得到了很多銀兩,但趙諶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趙諶隻是將這筆錢交給了,那個最先管理銀兩的金鱗衛兵士,還給其增派了五個金鱗衛兵士作為協同。

當趙諶帶人來到雲海城城門之時,冷月早已在洞開的大門前等候許久,想必雲海城城門的守軍早已被冷月全部誅殺,冷月身後,多有戰馬,定然是守備司運來的戰馬,趙諶問道:“東西找了嗎?”

“自然。”冷月看向趙諶的眼神有些難以表達的東西,但還是直言答道。

眾人上馬而行,很快便來到了密林入口,所有人皆下馬,相互之間吹噓剛才是如何神勇,趙諶忽然大聲道:“你們做得很好,臨行之前沒什麽好送你們的,這些事從金寇那裏搶來的果酒,算是戰利品,大家切莫客氣。”

果然果酒很受兵士們的歡迎,隻是大家沒有注意到,這些果酒隻是發給海州軍兵士,趙諶,冷月和金鱗衛士等人滴酒未沾,很快一些兵士趕到頭暈目眩,接著開始嘔吐,很快便仆倒在地,麵色發黑,明顯是中毒的症狀,很快近百海州軍兵士大多數皆中毒身亡,七個因為沒有搶到果酒的兵士一時間冷汗直流,難以置信的看著剛剛還在身邊活蹦亂跳的兵士,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屍體,冷汗不斷從幸存的數個兵士臉頰留下。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些人明顯是被趙諶毒害的,幾個兵士看著趙諶,各人眼神不一,有怨恨的,無助的,難以置信的,無法明白為何趙諶會下此黑手。

趙諶騎在馬上,淡淡的看著一眾兵士道:“你們要是死在毒藥之下,就不必被刀刃所殺了,要怪就怪你們知道的太多了。”

忽然一兵士大吼一聲,朝著趙諶衝來,趙諶搭弓射箭,隻聽‘嗖’的一聲,箭矢正中眉心,那兵士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恨,不知是在很趙諶背信棄義,還是在狠自己親信小人,鮮血從傷口處流淌而下,將兵士的整個麵頰都染成了鮮紅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其餘兵士開始向密林之處逃竄,忽然金鱗衛齊齊搭弓射箭,慘叫聲接連傳來,地上又多了七具屍體。

冷月看著趙諶忽然道:“你不會有一天,也把我滅口了吧,我知道的也不少。”

趙諶將馬掉轉了馬頭,對冷月淡淡道:“難說。”說完策馬而行,身後的金鱗衛接連跟上,冷月先是一愣,轉而微笑著自言自語道:“這就對了,要是你真成了仁王,那我還是早點離開的好,免得被你的仁義之人拉進火坑裏。”說著策馬向著趙諶奔走的方向而去。

雲海城毫無變化,隻是百姓發現一夜之間,掌控雲海城的城主郭全成一家皆被大火燒成了焦炭,百姓皆言是上天降下懲罰,焚香宰豬用以慶祝,而趙諶則率軍一路南下,目標杭州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