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睿宋史sodu
趙諶的突然出現,讓安亦然為之愕然,而安亦奇吞吞吐吐叫出的太子殿下之名,讓在場眾人鴉雀無聲,趙諶之名,自然是如雷貫耳,外界對於趙諶的表貶不一,但其力抗外敵,屢立戰功的事跡,還是被廣為傳頌,而且趙諶貴為太子,但卻未能稱帝,隻是被封王,自然一些支持皇權禪讓製的勢力,為了自己的利益,同樣必須去支持趙諶。
趙諶忽然看向安亦奇,忽然抽出匕首,向安亦奇投擲而去,匕首的速度並不快,安亦奇順手接在了手中,趙諶看著安亦奇,等待著對方的抉擇,安亦奇反手握住匕首的尾柄,來到一桌賓客的八仙桌前,胳膊一掃,將所有的飯菜掃落桌下,安依奇將左手放在八仙桌上,右手揚起手中匕首猛然刺下,匕首洞穿了手掌,將手掌連同木桌一同固定了起來,安亦奇目光淡然,似乎刺中的不是自己的手一般。
距離安亦奇不遠處的眾人,立刻麵露驚恐之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趙諶點了頭,微笑道:“安將軍,歡迎回來。”
安亦奇將匕首拔出,鮮血頓時四散而出,從手掌間流下,安亦奇跪地道:“太子殿下,按照您的吩咐,末將前來舒州募兵,我舒州軍共計十五萬七千人,願追隨太子殿下,征戰沙場,共抗頑敵。”
趙諶對安亦奇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這個王珂雖然和你一路風雨同舟的走來,但其心中早已被權利腐蝕,以我之估計,定然是有人在背後支持你這麽做的,還請王將軍明示,好看的小說:。”
王珂冷冷的看著趙諶,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故作鎮定道:“趙諶,別以為你贏了。兵士之中,多是被朝廷欺壓的百姓,你乃是當朝太子,到時候定然會被群起而攻之。”
“這就不勞王將軍擔心了,本太子已經宣布獨立,脫離宋之體係,西軍亦如此。至於你的野心,實話說乃是逆天而行,你覺得手中有兵便可以顛覆大宋社稷,笑話,金人給你好處隻是水中月鏡中花,可惜你太笨。隻能被當槍使。”趙諶淡淡道。
‘噗呲’一聲傳來。
王珂胸口突出一把穿胸而過的刀刃前端,王珂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何時有人潛伏在了自己身邊,冷月將盔甲的帽簷微微抬起,譏諷的道:“王將軍一路好走,不送。”冷月在保護王珂的兵士殺向自己之前,突然抽出兵刃。身形一閃,來到了趙諶身邊,而王珂的屍體早已倒在血泊之中,很快沒了氣息。
安亦奇默然的看著王珂身死,眼神中有一絲茫然,安亦其很清楚王珂的所作所為,先讓俺亦奇背上模範的罪名,王珂再將安亦奇繩之以法。既可以讓自己的上位順利成章,還不會遭人懷疑,可以盡情的在南宋腹地進行破壞,在配合南下的金兵,一舉**平南宋朝廷,但安亦奇卻下不了手,這就是安亦奇的致命弱點。太重感情。
趙諶將安亦奇扶起道:“安將軍,南宋朝廷已經派遣大軍前往杭州府,情況十分危急,不知舒州軍何時可用?”
安亦奇抱拳道:“回太子殿下。舒州軍常備軍共十萬,其餘皆為屯兵之兵,隻要三日準備便可全員動員,隻是昨日收到消息,朝廷名將嶽飛領兵前來,此人文武雙全,熟讀兵法,智勇雙全,雖然隻有兩萬兵,但戰鬥力極強,當然末將隻是敬重此人力主抗金的夙願,但若是想要憑借兩萬吃掉舒州軍那是絕無可能,末將以為,太子殿下可分兵而回,阻擋攻伐杭州府的韓世忠等部,待末將擊破了嶽飛,定然火速前來支援太子殿下。”
趙諶問道:“嶽飛所部多久之後會兵臨城下?”
安亦奇子安聽出了趙諶的意思,趙諶並不想和嶽飛交手,兩萬人將十餘萬大軍包圍起來,也算是古今奇譚,安亦奇估算了一下道:“大約七八日。”
趙諶點頭道:“時間夠了,你隻要籌備前往杭州府的兵力便是,抽調一半便可,其餘兵力,負責留守舒州,而嶽飛由我來應付。”
安亦奇雖然奇怪趙諶如何應敵,但既然趙諶不說,自然不能追問下去。
趙諶站在高台上,看向驚魂未定的眾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趙諶,不知趙諶會如何處置他們,趙諶忽然出言道:“各位來此,定然是想博個仕途,但舒州不收無能之輩,本太子會吩咐舒州高官量才適用,保證無安排,無裙帶,無刁難,諸位可以放心,諸位請散去吧,今日之事相信各位也看在眼裏,至於以後天下會如何說,本太子可是要拜托諸位了。”
趙諶的威脅之語,眾人自然是聽得明白,皆保證如實宣揚,待賓客散去,趙諶和安亦奇一同走下了珍樓閣,安亦奇對趙諶道:“本來欲打算讓太子殿下居住於珍樓閣,但發生了血光之災,實在不好入住?”
趙諶道:“無妨,我就住在這裏,還有那一同前來的男子。”
安亦奇道:“看此人法人手法之純熟,定然是從小訓練的刺客。”
趙諶嚴肅道說:“此人原先乃是鳳凰樓的頂級刺客,在舒州是否有鳳凰樓的活動跡象?”
安亦奇道:“原本是有鳳凰樓的分部,我自然派人小心監視,但後來被吳家所滅。”
“吳家嗎?”趙諶呐呐道,想到吳采萱,趙諶心中感到一絲苦澀。
“要不要在下派人前去試探一下吳家的意思,從全局角度講,若想子啊南方站穩腳跟,必須和吳家打好關係,好看的小說:。”安亦奇勸諫道。
“這個我自然之道,罷了,你且整軍,隻要在靠近前線的歸元城外修建一營帳便可。”
“遵命。”
趙諶找到了冷月,冷月正在珍樓閣中慢慢信步,眼神緊緊閉著,感受著那種大海帶來的氣息,這些夜明珠很好的將走廊詮釋成為了海底隧道,讓人迷醉。
趙諶道:“冷月,軍情緊急,需要勞煩你一趟。”
冷月睜開了眼睛,心中暗歎定然又是苦差,抱拳道:“請太子殿下吩咐。”
“也不是什麽大事。”趙諶遂將計劃告訴了冷月。
冷月睜大了眼睛,呐呐道:“這難道還是小事?”雖然不情願,冷月還是領命向西而去。
趙諶也頗為焦急,若是杭州府被朝廷拿下,雖然表麵上看去來對趙諶並無太大的影響,其實不然,會給天下一個訊息,身在杭州府的太子趙諶乃是假的,轉而會聯想到西軍秦鳳城城的所有人才是趙諶真正率領的兵士,早有起兵之心,就算信任趙諶之人身在杭州府乃是太子本人,更會認為趙諶連杭州府都守不住,何談守天下,會讓很多有誌之士停下腳步,繼續觀望。
若是如此,對趙諶未來可是有很大的限製,所以趙諶必須守住杭州府,就像當年曹操就算明知不敵,也要率兵去追殺董卓,雖然大敗而回,卻名聲鵲起,讓天下有誌之士紛紛來投,趙諶同樣如此,不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必須將杭州府守住,何況杭州府還是重要的經濟中心,自然不能丟失。
趙諶並非沒有想過圍魏救趙,直接率軍攻伐南京應天府,但現在時機未到,若是趙諶如此,定然遭到天下的口誅筆伐,甚至起兵攻伐趙諶,現在的趙諶並不能承擔天下的壓力,趙諶隻能繼續等下去,等一個新生的臨界點。
時間飛快,這數日之間,趙諶觀看了舒州軍,對安亦奇領兵之能十分佩服,十餘萬大軍在數年時間中,早已成為了一支精兵,尤其那挑選而出的五萬舒州精銳,令行禁止,迸發著殺氣,一眼便可看出乃是經曆大戰的老兵,如此一來,趙諶也算安下心來,韓世忠雖然乃是中興四將之一,但卻缺少了一絲變通,俯首聽命最終隻能被奸臣所利用,趙諶想到要與韓世忠和嶽飛交手,難掩心中的興奮,嶽飛可是心中偶像,不知會出現何種情況。
趙諶和安亦奇正在校場練兵,忽然有兵士前來稟報道:“歸元城外出現兩萬大軍,看旗號乃是嶽字當頭。”
趙諶眉頭緊皺,冷月尚未到達,遮蓋如何是好,其實趙諶讓冷月前去將聖旨,玉璽取來,以此讓嶽飛退卻,但此時冷月未到,若是談判不成,那便是兵戎相見,兩邊都是力主抗金的勢力,趙諶實在不希望發生自我消耗的戰鬥。
趙諶對亦奇道:“從大營之中挑選十人,隨我前去城外與嶽飛相談,為今之計隻能拖。”
安亦奇道:“末將對嶽飛為人並不了解,若是此人突然發難,我等絕無逃離的機會,還請太子殿下三思。”
趙諶微笑道:“放心,我相信嶽將軍定然會坦然麵對,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了,走吧,隨我去會會未來的中興四將。”
安亦奇呐呐道:“中興四將?”
趙諶看向遠方的嶽字大旗,心情澎湃,雖然聖旨玉璽未到,但趙諶相信嶽飛,相信這位曆史上赫赫有名的民族英雄會給理解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