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投奔

ps:??今日出差,隻能一章了,謝謝

老者的離開,讓趙諶十分無奈,剛剛趙諶順手提過水桶,重達百斤的水桶真如磨盤一般,別說健步如飛的奔跑,便是提著走都有幾分吃力,最鬱悶的是手掌中還要握著鳥蛋,如此一碰就碎的鳥蛋,和鐵質的桶杆接觸再次碎裂,讓趙諶頗為無奈,好在周圍的大樹之上多有鳥類居住,趙諶隻能爬上樹梢將蛋取走,趙諶自然不會將所有鳥蛋全部帶走,每個窩裏隻選一個,不然若是鳥類死絕,也不是趙諶希望看到的。,.,

時至晌午,趙諶依然對著水桶發呆,趙諶的身前放著一排鳥蛋,有四五個已經碎裂,趙諶已經在地上苦思了數個時辰,周侗的意思很明顯,主要的目的是讓趙諶控製自身力量大小的使用,也就是所謂的舉重若輕。

趙諶忽然站起,從地上撿起數塊鳥蛋大小的石頭,先將第一塊握在手中,感受力量的控製,趙諶控製著提起水桶的力量,將其環繞在石塊周圍,分散在整個手掌之上,原先的趙諶隻是將力量聚集在一點,全力施為,雖然可以石破天驚,但卻有極大的浪費,對力量的掌控全憑感覺,雖然石塊在趙諶手中破碎,但趙諶滿臉喜色,終於初窺門徑。

一塊塊石塊在趙諶手中碎裂,隨著時間的推移,石塊在趙諶手中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趙諶將手中的石塊換成鳥蛋,再次去感受其受力的量,嚐試數次之後漸漸掌握了要領,手掌使力,卻能保證手中鳥蛋不破裂。

趙諶將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調動,漸漸磨合著對於力量的控製,趙諶幾經嚐試。手握鳥蛋提著沉重的水桶,開始緩步前進,雖然剛行數步,手中鳥蛋再次碎裂,但明顯有很大的進步。

遠在一邊的周侗滿臉震驚之色,本給趙諶的時間乃是三日,若是三日之內,能提桶握蛋而行,已經算是天賦異稟,沒想到不到半日便已初窺門徑。實在是讓人嫉妒的天資,周侗微撫胡須,希望這個化名吳秀的孩子可以走得更遠。

時至日落時分,趙諶才來回了一趟,周侗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每當鳥蛋破碎,周侗便會出現,讓趙諶倒了桶中之水,從山下銘月湖中重新裝水。夜晚時分,趙諶兩筆酸疼,雙手之中分別握著石塊,鳥蛋。平心靜氣,緊守心神,不斷感受著力量的控製。

周侗不知從哪裏出現,丟給趙諶一塊半生不熟的牛肉道:“保全守一。心無旁騖,力由心生,收發自如。舉重若輕,萬法同殊。”

“多謝師父。”趙諶急忙拜謝。

“徒兒天資卓絕,但不可驕傲自滿,鋒芒太露,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切記。”周侗一生經曆波瀾壯闊,大起大落,看破人間滄桑,看人極準,對趙諶的一番言論卻是入壺灌頂之言。

“弟子謹記。”趙諶在此拜謝道。

“早些休息,凡事欲速而不達,明日再接再厲。”周侗離開了此地。

趙諶將水桶帶入房間,不斷在手中反複掂量,天資是可貴,但若是不付出汗水,再天資高絕的天才也終究是廢材,趙諶手臂肌肉隆起,手掌關節微微作響,握在手中的鳥蛋卻並未碎裂,趙諶忽然全身力氣消散,坐在地上微微喘息,雖然疲憊異常,但趙諶布滿汗水的臉上難掩喜色。

一夜過去,天剛蒙蒙亮,天際的微光尚未將天邊點亮,周侗從房內走出,活動了一下身體,忽然看到遠處提著水桶健步如飛的趙諶,不斷從山路上來回奔跑,周侗心中快慰,勤能補拙,但若是聰慧之人,更能夠一飛衝天,取得更大的成就。

趙諶的速度越來越快,手中兩物似乎都是同樣重量,即可輕如鴻毛,又可重若磨盤,在趙諶手中得心應手,想重便重,想輕便輕,此時的趙諶完全進入了另一個全新的境界。

趙諶前幾日還未能達成周侗規定打水的任務,後來幾天趙諶則可以超額完成任務,每日三百桶倒入井水,來回六百次,身法快捷,滴水不溢,看得周侗連連讚許不已。

半月之後,一座無名的山峰之上,一處較為平坦之地,周侗與趙諶相對而立,各持長槍,周侗看著趙諶道:“本來槍術的基礎需要一月,掌握基本的舉重若輕之後,熬打基礎,方可持槍而武,不過你天資聰穎,半月之功,可抵他人半年之功,今日便傳你九轉梨花槍,我武一遍,能學到多少,全憑你自己。”

忽然周侗氣息為之一變,全身氣勢如宏,猶如泰山立於麵前,攝人心魄,周侗長槍一展,槍尖似乎劃破了空氣,周圍的氣息為之一滯,周侗的長槍槍走龍蛇,銀鋒點點,迷幻中帶著肅殺,趙諶隻覺周侗的影子完全映照在自己腦海中,與原先的種種完全融會貫通。

周侗剛剛停下槍勢,剛要對趙諶交代其中要領,忽然趙諶本能的按照周侗槍術的樣子武動起來,槍鋒霸氣鋒銳,雖然並無周侗的威力,但卻有七分相似,讓周侗頗有點挫敗感,其實這也是趙諶基礎紮實,加上種種奇遇,底蘊早已足夠,隻是在等一個機會,突破瓶頸,周侗的一番演示,讓趙諶瞬間融會貫通趨於大成,當然比起浸營此道數十年的周侗相比,還是差的很遠。

周侗在一邊看了半天,待趙諶氣喘籲籲的停槍之後,周侗道:“力道倒是不差,但準確性卻差了很多,看見前麵樹枝上掉著的銅錢了吧,一息之間刺出十槍,每一槍需刺中銅錢錢眼,但不可將銅錢擊落,此槍術之基礎,需勤加練習。”

周侗的要求不可謂不高,速度極快的突刺,就算手腕完全控製力度,連續的突刺也會讓槍尖改變位置,每一擊的完美突刺並不是簡單可以完成,正如周侗所言,趙諶花了將近半月的時間,才練習熟練,趙諶向後一伸,反身一轉,長槍猛然衝出,槍槍快如閃電,數槍過後,銅錢紋絲未動,但趙諶知道此銅錢若是敵軍,此時早已留有十餘個槍眼。

周侗心中雖然對趙諶的成績十分欣賞,但臉上依然麵無表情,隻是給趙諶尚可的評價,這也是擔心趙諶驕傲自滿,忘乎所以,精準性是每日必練的項目,而在其後又加入槍刺落葉,同樣的要求,但難度卻是幾何倍的增長,飄落移動,且毫無規則的目標,光是鎖定目標,便要花上不小的功夫,趙諶常常無法把握,挨了周侗不少教訓,傳授武學時的周侗極為嚴肅,尤其趙諶天資很高,周侗要求更是極高,趙諶雖然記憶全失,但韌性十足,不論周侗如何要周侗求,趙諶都是毫無怨言,積極努力完成。

周侗對晚年收的這個弟子極為滿意,本意隻想讓趙諶專修一門,貴精而不在多,但趙諶明顯精力旺盛,且天賦異稟,周侗也不再堅持,將兵法布陣,各種行軍經驗悉數教給了趙諶,讓趙諶受益匪淺,且趙諶能夠舉一反三,讓周侗也是傾囊相授。

日月交替,日子一天天過去,趙諶每日往山上提水的量早已超過了三百桶,趙諶刺中樹葉的極限一息十七槍,趙諶無論如何也無法超越,一日,趙諶正在準備午飯,見周侗滿臉愁雲,酒水連飲不斷。

趙諶將飯菜端上,抱拳道:“師傅何事煩憂,徒兒可否為您分憂?”

周侗歎了口氣道:“前日遊走市井,聽聞金國兵鋒渡過黃河,數次擊潰宋軍,一時間黃河周邊城鎮烽火狼煙,百姓生靈塗炭,想當年大宋處處精銳之師,外族狗輩如何敢犯我大宋國土,可惜今日...”

趙諶想了想,忽然抱拳道:“師傅,徒兒願下山加入宋軍,抗擊外敵,為我大宋百姓貢獻一份力量。”

“好好,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兒,請受為師一拜。”

趙諶急忙向周侗下拜道:“師傅不必如此,就算師傅不說,吳秀也會下山從軍,保家護土,隻是師傅,徒兒有一事不明,現在環繞在黃河邊上有三股抵禦金國的勢力,一為朝廷馳援而來的禁軍,二為當地駐防的部隊,三是民間抗擊金兵的勢力,徒兒該加入哪一方,還請師傅教我。”

周侗沉思之後,認真的道:“地方部隊,個人勢力濃鬱,各自保存勢力,絕不會全力死拚,民間組織雖然英雄輩出,多有鐵血之士,但常常被利益所**,發展壯大之後,便失去了原本的抗擊外敵之心,權利會腐蝕人心,唯有馳援而來的宋軍禁軍,雖然戰鬥力參差不齊,但與金軍作戰倒是最為盡力,常常血戰到底,以為師之見,你可前去投奔你師兄嶽飛,為師為你修書一封,明日你便啟程。”

“徒兒謹遵師命。”既然周侗指明了方向,趙諶也不再猶豫,準備下山投軍。

第二日一大早,周侗將趙諶送至山下,周侗手持一杆長槍,將此槍遞給趙諶道:“我一生有此三把神兵,幻月刀早年送與摯友,另一支瀝泉長槍送與你師兄嶽飛,此把幽黎神槍,乃是天外隕石打造,送與你,望你披荊斬棘,博得功名。”

趙諶接過長槍,向周侗三叩首,轉身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