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步在自己的房間。

李天召的心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

不經意間從懷裏,掏出了那塊鶯靈玉佩,李天召目光呆滯,眼神中流轉著絲絲情愫,其上有著他的體溫,很暖,很舒服。

這塊鶯靈玉佩,乃是沁如雪的貼身之物,也是她唯一留給李天召,她曾經與他相約:若有機會,他持這塊玉佩來聖山,她定然會出來相見。

打開窗台,看向天幕的殘月,思緒萬千。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放心,本殿下終有一日會去聖山找你的!”

“到時候玄靈世界,也定會臣服在本殿下的腳下。”

……

第二天清晨,寒潮退去,迎來的是朝氣蓬勃的初陽,按照與軒轅昊王的約定,正是第三日。

日上三竿,李天召一行五人出了聚賈客棧。

阿二由吳起換上了一身簡單不高調的衣服,裹的嚴嚴實實的,雖然看上去寬大了許多,但與之前麵露森然,卻是好多了,至少走在路上,不會再引起軒然大波。

聖童這小子至今還處於昏迷之中,由陳廣背著。

李天召穿著白絨華服,頗有翩翩公子範兒。

五人出了聚賈客棧,來到了一處較為隱晦的巷子裏。

刷——四名穿著普通的人,不留痕跡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身後。

阿二聞息,雙眸微微睜開,一股屍氣隨之爆發,隨時都要破體而出一樣,李天召見狀微微一瞥,阿二老鼠見了貓般立即收起了那股恐怖的屍氣,萎靡的四處張望著,如同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可這種氣息卻是把陳廣給駭了一跳。

他身為亭長,自然習武,知覺方麵比普通人強上一些,阿二身上的氣息露出的第一時間他就聞到了。

這是……

屍子!

殿下竟然收了一頭屍子!

黃軾則是裝作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拄著自己的拐杖,一副老弱病殘的模樣。

李天召轉身道:“軒轅昊王如此待客之道?”

“抱歉,天召殿下,此時項城正處於特殊時期,我們也是為了小心為上,還望殿下見諒!”

為首之人拿下自己的鬥笠,露出自己的麵容,朝著李天召單膝下跪,恭敬說道。

“帶路吧!”

“天召殿下!

請!”

二君葉身體微恭。

五人所走之路,皆是一些僻靜的小巷子。

如今的項城,主街道多是探子什麽的。

五人如此詭異的組合很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所以二君葉帶著五人朝著沒有探子的地方走。

半柱香之後,李天召來到了一古老藥坊。

莊衡藥坊!

這招牌有些老舊,從其裝飾上看似乎沒個幾十年是到不了這種程度。

李天召嘴角微微上揚,對著黃軾道:“狡兔三窟,窟死而兔不絕,這軒轅昊王倒挺狡猾啊!”

“殿下說笑了,身在朝廷,多個心眼總沒壞處,不是嗎?”

“是啊,多個心眼總沒壞處!”

李天召瞥了一樣帶路的二君葉,不由咂舌,黃軾這老頭就是鬼的很。

莊蘅藥坊,有些老舊,門口更是灰塵積累,足有兩層左右。

尋常人來此,怕是光看到那層厚實的灰塵就會望而卻步。

有如此做掩飾,怕很難有人能猜到:這裏是軒轅昊王的秘密會所。

二君葉朝前一揮,身後兩人緩緩向前,手指輕慢,大門漸漸打開。

若是細細觀察,就會發現,兩人打開門的手法十分的玄妙,大門之上並未留下任何痕跡,連其上的灰塵也並未破壞,一切“完好如初”。

“請!

天召殿下!”

李天召帶頭,朝著裏麵走,黃軾等人緊隨其後。

初進莊蘅藥坊中,並未如想象中的那般邋遢髒亂,裏麵幹淨衛生,整齊有序,與外飾比起來截然相反。

奢華大氣,不落俗套,倒也算得上別有洞天。

“軒轅昊王呢!”

“才幾日不見,殿下就想本王了?”

北擎天的聲音從遠方傳了過來。

李天召轉身,眼眸上閃耀著金色的光芒。

循聲問道:“怎麽?

我一走你這個北國的軒轅昊王就被人給刺殺了?

倒也是有趣啊!”

北擎天目光微滯,隨即恢複了正常。

“殿下手眼通天,可是知道了是誰想要刺殺本王?”

“你心裏不是知道他是誰嗎?”

“可我不相信,他有何理由刺殺本王,還望殿下不吝賜教!”

“你軒轅昊王的勢頭比他這個當王上的都還要盛,你覺得他不會懼怕,不會害怕你起兵造反嗎?”

“可我一心肝膽,忠貞不渝。”

“可你忠的是北國,而非北驚天這個人!”

“有時候,殺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或者你覺得莫須有這個罪名怎麽樣?”

“莫須有?”

“你有謀反的實力,一切的罪名都將成立!”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

“殿下何意?”

“樹欲靜而風不止,有時候樹大招風不是沒有道理的!”

“木秀於林風必催嗎?”

“說說吧,現在的北國究竟是何局麵?”

北擎天嘴角含笑,注視著麵前這個比自己小上七八歲的少年,在他的麵前,一切的問題都能看得無比透徹,仿佛世間在他眼裏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一樣。

可當你看他的時候,卻又如同隔著一層麵紗一樣。

霧裏看花,以為看真切了,可湊近一看,才知道,原來這隻是他顯露在外的冰山一角罷了。

天召殿下,當真神秘。

“此時的北國局麵就是兩王相爭唄!”

“你與他鬧翻了?”

“非也!

非也!

我那個弟弟似乎也有些城府,縱觀整個北國,恐怕無一人讚同他這個王上誅殺本王吧!”

“所以他打算親自操兵嘍?”

“然也!

身在亂世,有兵權才有實力。”

“亙古不變的規矩。”

“所以,他想要聯係文成將軍,殺你?”

“這你……

天召殿下也知道?”

“我說了,天下大事十分,我知九分!”

“……”“殿下所說不錯,可惜我那傻弟弟不知道的是,文成將軍本就是本王的人,兵權三分,他真以為分了?

北國從古至今從沒有這種說法。”

“虎符,才能真正調動軍權。”

“所以項城多了的士兵都是文成將軍派來的兵嘍?”

“然也!”

“可憐的北驚天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殊不知他才是那個被線控製的木偶人!”

“殿下所言不虛!

那我們現在……”“皇陵,東陵墓宮!”

東陵墓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