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陽光

bill醉成了狗,在moon大砸東西,把西嵐先生罵成了狗,隻是對方聽不到,對方遠在德國新婚之夜。

有以前的領班過te來調侃南宮雪,他喝了也不少,腳步有點虛,感覺到兩雙手在他身上遊走,他憤怒推開,“滾開。”

“嗬嗬,小美人跟了boss就忘了我們了,如今你卻跟著boss的副手喝的爛醉,是被boss拋棄了麽?別傷心,boss不要你了,還有我們啊!”

這時一個高層過來了,是比伯。南宮雪認得,是韓零這裏管事的秘書,平時經常去別墅給韓零送重要文件。

比伯生的高大威猛,且很英俊瀟灑,隻見他過來一個耳光抽在那兩人臉上,“找死麽,韓少的人你們也敢動?”

兩人頓時嚇破了膽兒,“比伯先生,我們不知道,隻是他以前一直是我們的姘頭,不知道他現在還在跟著韓先生。”

這話說的毒,雖然是唯唯諾諾,但是也在諷刺韓零真是瞎了眼,撿他們的破鞋穿,況且這鞋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穿過,破成什麽樣子。

“收拾東西,滾蛋!”比伯直接下令開除了這二人,然後他轉身看向其他所有人,“從今天開始,這moon酒吧以及後麵的darkmoon五星酒店,全部歸於Ethan先生所有,對了,忘了介紹,這就是Ethan先生,這才是他的真名。”

南宮雪被推到台前,有些懵了,什麽?韓零把moon酒吧和darkmoon全給了他?這怎麽可能?要知道論生意來講,moon有獨特特色,在渥太華夜場裏麵可謂是領軍之地,隻是在moon工作的高層,其年薪就異常可觀,更別說讓他做老板。

“比伯先生,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大叔……韓先生他從來都沒有跟我提過。”南宮雪把比伯拽到一旁問。

“昂,就是前幾日就著手核實產權收入等等,做了細致的劃分之後韓先生把這裏給了您管理,文件等都已經送去了韓先生那裏,您隻需回去簽個字就好。”

南宮雪懵了,有驚喜,也有驚嚇。

對於南宮雪榮升moon的boss,這在moon掀起一陣驚濤駭浪,誰能想到當日那個任人欺淩靠出賣肉體來維持生計的放浪少年,而今卻坐上了那個萬眾矚目的位置,而這一切,都隻因韓先生看上了他,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還沒來得及將驚愕轉換為適合的表情,韓先生就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來了,隻見他大踏步而來,脫了外套就直接給衣衫單薄的南宮雪包裹上而後拉進了自己懷中,驚呆了一眾之人,把先前boss厭棄他的傳聞擠到了天邊。

“大叔……”南宮雪感動的想哭。

韓零點點頭,把人摟的更緊,也不管別人看待的目光究竟夾雜著什麽味道,吩咐人把爛醉嚎啕地bill裝上車送回別墅,他才帶著南宮雪離開了moon。

“小東西你一直笑什麽?”韓零開著車,看著副駕駛上的小家夥一直眉眼笑的彎彎,像是化開了得蜜糖,柔成了一汪清泉。

“你會一直一直對我都這麽好麽?”南宮雪問,現在的感情太濃烈,每次看到韓零,他都忍不住想撲過去。

“嗬嗬,說什麽呢,我想抽根煙可以麽?”韓零把車子停在路邊,打開車窗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

南宮雪點點頭,這種事情哪裏還需要問他?“大叔為什麽把moon酒吧還有darkmoon酒店都給了我?”

“沒什麽,你是我的人,我想給你點依靠。”韓零伸手揉揉他的頭頂笑道。

南宮雪抬嘴含住韓零來不及收回的手指,順勢把身子傾斜過去,抵在男人肩上,“我要的依靠是這個,不是那些物質。”

“給你了,你就收著,以後想做什麽就去做,你還小,別再碰像ice那些毀人的東西,這世上美好的東西還有很多,你可以去聽歌劇,去看演出,去追星,做一切你這個年紀該任性放肆的事,我來給你買單。”

世上最動聽的情話,隻怕莫過於此了吧,不是生,不是死,而是,你去放手做你愛做的事,我來為你的一切買單。

而且他為你指明了方向,讓你不要墮入黑暗,這樣一個英俊又多金的貴公子,身上卻滿滿的正能量,絲毫沒有那些紈絝子弟的惡習,至少認識他這麽久了,除了初次見他在moon漫不經心的找了個女郎沒一會就走了之後,從未見過他任何出格的作為。

“大叔,我感動的快哭了,怎麽辦?”南宮雪說的一點也不誇張,鼻子真的有點酸。

韓先生卻伸手將人攬在了胸口,細細的嗅著他發絲上的清香,在這駕駛與副駕駛的狹窄空間裏,兩人就這樣相擁,而後轉為熾熱的擁吻。

我這一生何其有幸,竟能與你相遇。

“bill先生很可憐。”南宮雪倚在男人胸口聽著那顆他的摯愛跳動。

“小雪太多愁善感了,bill不是個脆弱的人,他和西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吧,況且最初相遇的也不見得就是最合適的,分開了總歸是有一定要分開的理由,西嵐既然能跑回德國結婚,那說明那邊的一切定是比bill要來的重要,所以這樣的結果對bill而言或許更好。”

南宮雪釋然的點點頭,心裏暗道大叔才是情聖,“那要是以後西嵐先生後悔了回來找bill先生呢?”

“這個我本來是想說一切隨他們處理吧,但是依照我對bill的了解,隻怕想讓他吃回頭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南宮雪打了個哈欠。

“困了?”

他點點頭,乖乖回副駕駛上做好,而後衝韓先生正兒八經的拋了個媚眼,“回家咯。”

有沒有人說過南宮雪很魅呢?韓先生喉嚨滾動了下,每次南宮雪用這種表情看人的時候,真真是會有一股看不見的引力出現,古有語言攝人心魂,大概指的就是這種,韓零很認同南宮雪雖然年紀小,卻骨子裏有著股惑人的氣質,與程尚完全不同的氣質,韓零時常想最初相遇的時候,自己究竟是怎麽就覺得南宮雪像程尚的,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嘛。

韓先生帶著南宮雪去飯店吃了晚餐才回去別墅,小家夥很是興奮,趴在大叔耳邊蠱惑著說枕頭下邊偷偷藏了根黃瓜,然後俏皮的跳開,韓先生弄了個大紅臉,想嗬斥他沒羞沒躁可人已經跑開了,想了想有黃瓜捅的也是他又不是自己就釋然了,本覺得這種借助道具增加情趣的事情很不齒,但腦子裏就自動腦補了那個畫麵,耳邊回響起了那小鬼魅惑的叫聲,一股無名熱流自下腹忽地升起,讓他不禁罵了句——艸!

“嘿,漢斯先生,您在做什麽?”南宮雪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見爛醉的bill先生渾身上下沒一根線,躺在房間地毯上姿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而德國醫生西嵐的堂哥另一位德國醫生漢斯先生,此刻正大開著門戶,端著個醫藥一次性小碗蹲在bill麵前摸來摸去。

“哦買糕的!你們總算回來了,bill先生吐髒了我最心愛的那件白大褂,還有他身上的衣服也全吐的實在……噢!這實在是太惡心了,真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喝酒這玩意兒,我本不想管他的,但是他發燒了,所以我在用酒精幫他降溫。”漢斯先生滿臉委屈,地上躺著的人一臉淚水,嘴裏偶爾會蹦出句咒罵西嵐醫生的話語。

南宮雪看了看韓零,隻怕關乎感情方麵,bill先生或許不像他在工作中那樣殺伐決斷。

韓零走過來攬住南宮雪的肩膀,一手擋住了他的眼睛,“那如此就勞煩漢斯你照顧bill了,我和小雪先去休息了。”

原來韓先生不想南宮雪看bill先生的果體,小鬼吐吐舌頭的笑,說他以前看過不知道多少呢,惹得男人麵上閃現一抹怒色,在他萌萌上使勁捏了一把,看的漢斯先生目瞪口呆的目送那親密的兩人離開,然後扭過臉對著地上的人無奈,繼續拿著酒精給他擦拭。

次日南宮雪睡的香甜,直到快到中午保姆才上樓喊他起來梳洗吃飯,南宮雪看了看表一下坐起來問怎麽這麽晚才喊他,保姆笑的意味深長,“韓少爺說你昨夜勞累疲乏,所以不讓人打擾,讓你好生休息。”

提到勞累疲乏,南宮雪弄了個大紅臉,瞪了一眼保姆,“韓先生呢?”

“少爺他出去了,少爺說晚上有個聚會,讓您吃過午飯後下午去隨便玩玩,晚上七點少爺派人回來接您。”

南宮雪有點愕然,他沒想到韓零要帶他一起出席晚會,在他自己的認知裏,自己就是被韓零金屋藏嬌養的小甜甜,而被當作戀人一樣公開出入外界,讓他得見陽光,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算韓零隻把他當mb包養,他也覺得是恩賜是幸運,而現在……他隻感覺心口溢滿幸福,甜蜜的快要融化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