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願意跟你！”黃發小女孩眉目堅定，眼中透著亮光，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我也願意！”
“小姐，收我一個！”
“還有我還有我！”
……
一時間，柳如畫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停，大家排隊到我這兒簽合同！”
合同是什麽東西？
眾人看了這一張白紙，上麵的條件。
1.簽約後工作期一年才能解約。
2.每月一兩銀子報酬。
……
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且看柳如畫一臉正氣，不像是騙人的。
伢婆的吃人作為她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柳如畫雖然有些行為怪異，但或許能夠信任？
伢婆目瞪口呆，急忙上前阻止眼前這個小女子。
她可是好不容易聚集了這20幾個孩子，可不能被眼前這個臭丫頭鑽了空子！
“她肯定是個騙子！天下哪有這麽多的好事？”
伢婆這聲音一出，道出了一部分人心中的憂慮。
“……是啊，萬一這人是騙子怎麽辦？”
“你不會騙我們吧？”
一時間，眾人懷疑的視線看向柳如畫。
“白紙黑字有契約在，大家可以去官府告我。願意相信的，可以跟我一試！”
你情我願，才能事成。
柳如畫並不打算強迫，本來此行也是前來試試，如果行不通，她可以另尋他法，隻不過時間會久一點。
突然，一個沉穩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大家可以相信這位小姐，我是帝都李郎中李懷義，如果有意外，大家大可來我的醫館找我。”
關鍵時刻，李懷義出現了。
李懷義雖然年紀輕輕21歲，但自小跟隨父親無償行醫，父親死後接手醫館，李氏還算得上是德高望重。
李郎中一出現，眾人的疑慮消了大半。
“簽！”
“李郎中可以相信，相信他承諾的人不會有問題。”
一時間，眾人簽約擁擠的聲音壓過了伢婆的質疑聲。
伢婆不死心想擠到桌子前去，將合同簽字物件丟掉。
看這個小女子還怎麽跟她搶人！還怎麽簽！
誰知還沒擠進去，就被人群推倒在了地上。
眼下，柳如畫熱度竄升，伢婆隻能癱坐在地上，無能狂怒。
“……不要臉了，跟我搶人啊。”
柳如畫摸了摸下巴，轉過頭去，假裝沒有看到。
搶人？嗯……怎麽不算呢？
不過，能搶到也算是個人本事。
怎麽能怨得了她？
……
傍晚回到茶館。
柳如畫安置好這些黃毛丫頭，年紀最大的18歲，最小的14歲，剛好符合她的要求。
捏著手中的契約清點了一下，一共有21人。
綽綽有餘了。
“啪啪”柳如畫伸手拍了兩下，這21人聚集在茶館中央，抬眸看向柳如畫。
柳如畫朗聲道：“天下第一茶館不招閑人，我教你們分為了兩組姿色相貌好的，需要學會唱歌跳舞；手腳利索的，負責招待客人。”
其中幾個麵容較好的女孩麵露為難：“可是我們不會唱歌跳舞，這也太難為我們了……”
『商城書籍……』
“確認購買！”
柳如畫轉了個身，用背影擋住書桌，從虛空中嘩啦嘩啦掉下幾本書。
再轉身，柳如畫捧著這些書，一一發給年輕的女孩們。
“《古典舞音樂研究》，這？”
“你的是什麽？”
“《情感喚醒歌唱法》……”
……
好幾本現代音樂研究書籍框框出現在她們手中，眾人麵麵相覷。
“我家裏有幾本藏書，可是這些內容十分新奇，如此專業的書籍我竟是從未見過。”
黃發小女孩捂住嘴巴，驚奇出聲道。
“真的是……”
柳如畫點了點頭，還算滿意，繼續說道：“這些書籍你們拿去學習，唱歌跳舞，我很精通，我可以教你們。”
前世帝都第一花魁兼舞者，可不是吹的。
話雖如此，底下還有幾個小丫頭在低聲嘀咕。
“可是，這難度也太大了吧？我們已經過了唱歌跳舞的最佳時間，想要像舞女一樣，身姿柔美，哪裏這麽容易呢？”
舞蹈不是個容易活，得從小抓起的。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有些氣惱地低下了頭。
“資源都擺在你們眼前，是選擇努力，還是回家被賣給伢婆，你們自己決定。”
柳如畫皺眉，站在高台之上，俯視底下眾人。聲音平靜，卻有震懾人的力量。
既然如此不願，柳如畫就隻能恩威並施了。
“……”
聞言眾人紛紛閉了嘴。
柳如畫見騷亂平息，知道自己立了威，轉臉又掛上了甜美的笑：“不過我們也是有激勵計劃的！”
“什麽激勵計劃？”
柳如畫嘴角掛著淺笑，朗聲道：“一周後進行考核，禮儀得體、舞蹈上乘的前三名分別獎勵三兩銀子，二兩銀子，一兩銀子。”
“這麽多！”
“還有這樣的好事……”
柳如畫話語一出，這些小丫頭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富貴人家的一個長工，一個月才一兩銀子。
而第一名足足有三兩銀子的獎勵！
眼下這21個小丫頭的眸中都迸發出了恍惚炙熱的火焰，幹勁十足。
“大家有沒有信心？”柳如畫振臂高呼。
“有！”底下爆發出齊聲呼喊。
“一周後能不能完成考核任務？”
“能！”
眾人熱情高漲。
這哪裏是打工啊？這是撲進了金錢的海洋！
“嗯，孺子可教也。”
柳如畫一臉欣慰。
“今日之事先到這裏，大家先回，準備好的房間休息一晚吧。明天開始歌舞練習。”
柳如畫發話，眾人三兩人交談著紛紛回了房間。
待眾人退散後，唱歌大廳就隻剩柳如畫和李郎中二人。
站在一旁的來幫忙的李懷義皺了皺眉，麵色有些複雜。
他走上前去，與柳如畫並肩，低聲說道：“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銀子？”
縱使柳如畫之前是帝都第一青樓的花魁，引得無數公子豪擲千金。
但這些銀子都悉數進了勞保的腰包。
以老鴇的貪財本色，哪裏能讓柳如畫留下分毫？
“我騙她們的。”柳如畫麵色波瀾不驚，笑容甜美可人。
？？？
李郎中看著柳如畫這副淡然神色，眉頭一跳，仿佛天崩地裂，電閃雷鳴。
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算盤，低著頭開始啪啪計算著。
……
不一會兒，李懷義收了算盤，對著柳如畫沉聲說道：“你今日已經承諾出了26兩銀子，加上32銀子茶館布置，一共58兩銀子。”
尋常茶館一月也不過入賬30兩銀子。
說罷，李懷義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布包，“這裏麵有17兩銀子，你先拿去應急。”
柳如畫卻伸手將荷包推了回去：“我知道你的憂慮，懷義，憑你這幾日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是尋常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