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你在看哪裏啊?!!”
此時的她剛剛化形,沒穿衣服,自然是風光一片暴露無遺。
雖說看起來隻是個14歲尚未發育、乳臭未幹的丫頭,但是……男女有別!
左意隨手摟過一張荷葉蓋在身上,用靈力裁剪了一番,暫可避體。
“對不起……”
刺眼的陽光隨著視線滾動,男人的耳尖微微翻紅。
他一雙銀色的眸子,撞進了她的視線。
真誠,清冷。
不像是好色之徒。
“這裏是無池,我是這裏的蓮花妖,翟清。”
男人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雖然活了三千年,但一直潔身自好,不曾有過婚配。”
翟清清冷的麵龐直視著左意的眼睛,那目光真誠無比。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左意太陽穴突突直跳。
怎麽?救了我一命,就想讓我以身相許?
好感度-1-1-1-1……
翟清嘴巴張合,似乎難以啟齒,終是開口道:
“……你纏我纏的那麽緊,是想與我雙修嗎?”
“嗯嗯?啊?”
左意聽了此話,一臉詫異。
翟清好看的銀眸染上落寞,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柔的握住左意的手腕,引導著她撫上自己的胸膛。
不斷向下……
“咕嘟——”
左意眉頭一跳,她活了五百年,除了隔著衣服拍過從小與自己長大的師兄,赤修的屁股,可在沒像現在近距離的接觸過男人。
她白皙的手隨著他的引導,逐漸向下。
他的眉眼溫柔,真摯而熱烈,倒把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為什麽這麽看我?”
翟清沒有回答。
手指逐漸向下,掠過他堅實的胸膛,完美的人魚線。
水波**漾,晃的人視線看不清楚。左意吞了口口水,淺淺瞥了一眼。
腰間的紅痕一直向下,直至男人水下的小腹。
自己剛才纏的是哪裏?不言而喻。
霎時間,一抹緋紅衝上了耳朵,左意捂住自己的眼睛,別過頭去。
“對、對不起!”
光潔白皙的小腿抵住他的胸膛,左意突然感覺到一陣震顫。
轉過頭來,隻見翟清俯身趴在她的大腿上,濕潤的銀色發絲,沾著背後的蝴蝶骨,輕輕的顫抖。
“你你怎麽了?”
難道是自己方才纏的太緊,留下後遺症了?想來也是,肯定……很疼。
畢竟是男人最為敏感之處。
左意的手猶疑的在翟清的頭頂停住,恰巧,他抬起了臉。
他眉眼彎彎,像是春水般柔和,微抿的唇角輕輕的顫抖。眼角沁出了淚。
“哈哈哈……”
他放聲笑了出來,甚至笑出了眼淚。
他一笑,整個無池仿佛**起了一陣風,蓮葉和蓮花都在喜悅的搖晃。
“真是個怪人。”左意嘟了嘟嘴,皺眉喃喃自語。
“蓮不都是清純高雅的嗎?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雙……”
雙修。
左意眉頭一挑,隻覺得舌頭打結,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臉色有些泛紅。
“在遇見你之前確實是這樣的。”他指了指腰間的紅痕,嘴角帶笑。
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色蓮妖,我明明不是故意的!至於把這件事拿出來反複鞭屍嗎?
體力恢複,左意的眼神開始四處搜索起來。
她該走了,柳姐姐還在等她。
“你是在找這個嗎?”
隨著翟清的話音看去,一個粗糙的包裹顯然在他手中裏麵裝著她的衣服,露出了粉紅的一角。
“我有急事,你快還我!”
“你拿什麽東西來換?”翟清的嘴角染上了一絲笑意。
一番爭搶,惹得左意額角沁出了汗珠。
翟清遊刃有餘,眼神中帶了幾分玩味。
如此拖下去,柳姐姐該著急了。
左意眼珠子一轉,一陣靈力波隨著她抬起的手釋放。
砰!
隨著一聲悶哼,翟清被擊中,足足被震飛了十幾米撞到岸邊的樹上。
左意皺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釋放靈力的手掌,一時間竟忘了拿著包裹跑路。
“怎麽可能?我隻是用了一分的靈力。隻是想嚇嚇他罷了。”
難道,在佘山這幾天,靈力突飛猛進?
“唔…噗!”
翟清捂著胸口的部分滲出了血,染紅了小麥色的肌膚,身子一側吐出了大量鮮血。
看起來傷勢十分嚴重。
左意提著布包扭頭要走,剛想踏進水中的腳,終是頓住了。
“嘖。”
左意眉頭狠狠地擰起,發狠似的咬了一下嘴唇,終究還是沒有抵住良心的譴責,轉過了身。
他畢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恩將仇報。
一陣光芒閃過,左意化成了一條小蛇,靈活的黑色尾巴在水中擺動,最終跳出水麵,化身的一刻套上了布包裹中的粉色衣裙。
“你不是活了三千年嗎?怎麽連我這個活了五百年的小蛇妖的靈力都接不住?”左意摸了摸下巴,皺眉,麵上帶著狐疑。
這道靈力波動隻是看起來聲勢浩大,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多少傷害,隻是為了她離開眼前這個男人拖延時間罷了。
左意站在翟清三米開外,觀察著這個緊閉雙眼,粗重喘息的男人。
心中思量著,他的傷有幾分真假。
左意最終還是湊上前去,纖細的手指在他滲血的胸口輕輕一按動。
翟清仿佛遭受了什麽劇烈的疼痛一樣,眉頭擰得更緊了。
“呃……”翟清悶哼出聲。
蒼白的唇角掛著一抹血紅,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幽幽潤澤的光,放在這張臉上,就是頗有一分似妖精般的野性美。
睫毛顫動,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接近,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要是想走,我攔不住你,我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這無池千年來,隻有我一隻妖……”
說話間,他眼尾輕垂,眼中是抹不掉的落寞。
左意懸在空中的手指頓住了。
千年都是一人,一定很孤獨吧……
聯想到剛才他還救過自己,如今被自己傷成了這樣,左意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絲愧疚,訕訕收回了手。
她對布包裹施展清潔法術,再撕成布條,輕車熟路地掀開翟清的胸口外衣開始包紮。
師兄赤修進入佘山後被選為族長候選,每個月要門內弟子大選,少不了見血。處理這般傷口,她早習以為常了。
隨著自己的動作,他的呼吸雜亂。她試他經脈,靈力確實混亂。
不是裝的。
怕是真把她當朋友了,絲毫沒有設防,這才被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