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第一夜競價,就是讓花魁出賣自己第一夜的身體。

價高者的,如同商品交易。

左意瞳孔微縮,眸中暗藏著憤怒,“你不守信用!明明之前答應,若是我取得花魁之位,就讓柳姐姐繼續賣藝,不得為難。”

“是啊,花魁之位還是柳如畫。”老鴇眯著眼睛,拿出之前簽訂的契約,指著上麵的文字。

換言之就是,不是你取得花魁之位,所以承諾不算數。

契約如同廢紙。

“你!”左意衝上前去就要發作。

柳如畫卻拉住了左意,仿佛認命般說道:“好……”

“柳姐姐!”

到頭來還是沒有解柳如花的圍,一種無力感湧上左意的心頭。

她倒是忘了,人類可是這世上最陰險複雜的生物。

誰知老鴇話鋒一轉道,“不過嘛,如果你願意簽下這份賣身契,並且替代柳如畫參加花魁第一頁的競價,我就答應你之前的要求,讓柳如畫繼續賣藝為生。”

“……我答應!”

“不可以!”

左意和柳如畫同時說道。

“姐姐,你放心,區區一張賣身契鎖不住我的……我可是妖啊。”所以在柳如畫的耳邊低聲說道。

柳如畫眉頭緊簇,不可置信的看著左意。

“還記得幾年前你收留的小黑蛇嗎?”左意在老鴇看不到的角度,瞳孔變化成蛇的模樣,散發著青冷的光,旋即又恢複正常。

左意能感受到柳如畫攥著她胳膊的手,微微收緊。

左意拍了拍柳如畫的胳膊,直接鬆開手上前利落的按下了手印。

“你幹什麽!”

柳如畫想要阻止,可是為時已晚。

老鴇滿意的拿起賣身契看了又看,確定沒有紕漏之後,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

花魁第一夜競價。

此前,老鴇通知中帝都公子今夜競拍的人就是左意。

看來老鴇對讓左意簽下賣身契成為青樓姑娘這件事,胸有成竹。

柳如畫挪動著不太便利的腿,坐在台下。她的雙手緊緊地捏著手中的扇子,看出很緊張。

左意身著新華魁競選時的舞服,冷靜的站在舞台之上。騰空跳躍,劍花翻飛,有破空之勢。

一舞結束,台下響起了雷動的掌聲。

“一千兩銀子!”

這些公子哥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征服舞台上的獵物,讓她承歡於自己身下了。

“三千兩銀子!”

……

“我出一萬兩銀子!”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舉起了牌子,勢在必得。

台下發出了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老鴇激動的從椅子上彈起來,迫不及待想收銀子了。

取決於一個花魁,竟拍出了曆史最高價!

一萬兩銀子相當於青樓一年的流水了。

……

“還有人要競拍嗎?”

全場沉默。

大腹便便的商人對著台上的左意拋了個媚眼,舔著嘴角搓手,一臉猥瑣。

柳如畫再也坐不住了,騰的一聲撐著拐杖從椅子上站起來,“不行,我要替……”

代替左意。

柳如畫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而左意還有著大好的青春,這個笑容明媚的小姑娘,柳如畫實在不忍心讓她受此等折磨。

“十萬兩銀子。”

卻有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柳如畫。

十萬兩銀子!

眾人震驚,紛紛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

隻見一個帶著銀色蓮花紋樣麵具的男子站在眾人身後,發如銀絲,身著簡單的素白衣衫,整個人卻透著一副清冷貴氣。

從麵具之下露出的鼻子、嘴巴可以窺,見此人相貌不俗。

“這個貴公子是誰?我就從未見過。”

“帝都還有能揮手出的了十萬兩銀子的男人?”

“這樣貌氣質倒是出塵。”

十萬兩銀子,都夠重建一座青樓了。

老鴇麵帶懷疑自然是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身著素衣,卻能拿出這麽多銀子,“這位公子,可有辦法證明你能拿出這麽多銀子?”

隻見銀發公子伸手一揮,一堆金葉子,從他的袖中掉落。

金葉子最終堆成了一座一人高的小山狀。

眾人眼睛瞬間瞪大。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收起來!伺候這位爺去我們帝都帝青樓最好的雅間裏等候!”老鴇的眼睛已經被這一堆金葉子塞滿了,就差流下口水,唯恐別人覬覦,忙聲道。

……………………

頂樓雅間。

這裏是帝都第一青樓的最高層,樓層階梯處有十幾個小時在待命,在這個房間,不用擔心被偷聽,也不會被打擾。

“柳如畫剛才想闖進來,被我給攔下了。你要知道在這裏沒有人能幫你,隻要你服侍好這位爺,青樓就不會有人為難你!”老鴇信誓旦旦的保證道,無非是想讓左意安心把自己交給這個男人。

真是惡心……

左意心中罵道。

不過她倒是不擔憂,因為那人雖然帶著麵具,但是裝束、容貌、身形,分明和翟清一模一樣。

她應該是來為自己解圍的。

而翟清此人為人君子,二人隻是朋友關係,自然不會強迫為難她。

若是別人,她就用法術。

總而言之,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她更不會失身於此地。

房間內,珠羅紗門,檀木家具,珍珠香飾,所有的配置都是頂級的。

在老鴇的要求下,左意躺在**,此刻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左意身著淺粉色輕紗羅裙,薄如蟬翼的紗裙之下,少女初長成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

肩上的紗衣半露,襯的肩頭膚若凝脂。

想必任何一個男人看到此情此景,都會把持不住。

吱呀——

房間門被打開了。

透過蒙麵的輕紗,左意恍惚能看出是帶著銀蓮麵具的男人。

一切都那麽熟悉,是翟清無疑了。

現在現場就隻剩他們二人,也沒有什麽裝的必要了。

左意直接從**彈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輕紗羅裙,一蹦一跳地走向男人。

“是翟清嗎?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左意眨巴著青灰色的眸子,對著男人笑得燦爛。

……

意料之外,男人並不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