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柳如畫將頁麵扒拉到最後。
精準地停在了“廚藝”這個模塊。
隨後,不停地點擊。
直接將係統分配的十個技能點,全部加在了廚藝上!
【宿主,你到底在幹什麽?!真是暴殄天物!】
這十個技能點加在哪裏不好?不論是容貌,還是智慧,哪個不比“廚藝”更有性價比!
係統的聲音帶著疑惑不解,氣得要冒煙。
“神界的飯太難吃了,想換換夥食。”柳如畫摸了摸鼻子道。
【你說什麽?就因為這個浪費了十個技能點?】係統的聲音尖了幾分。
柳如畫直接堵住耳朵,改口道:“嗯……其實主要是因為——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
這個理由還過得去點。
加完技能點的柳如畫坐在係統的體能管理空間,沉思。
“不過我明明什麽都沒做,為什麽就解除了封如皋的危機?”柳如畫喃喃自語。
………
柳如畫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們走後。
封如皋看著這屋中的一片狼藉,打算自己動手收拾打翻的飯菜。
他從小不招人待見,衣食住行都是自己親手處理,如今早已習以為常。
這時,一隻小老鼠竄了出來,嗅了嗅地上冒著熱氣的米粥,大快朵頤起來。
突然,渾身抽搐,徑直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死狀淒慘。
粥中有毒!
封如皋眸色一深,看著地上的粥沉思。
“那名叫如花的侍女故意往粥中扔蟲子,難道是……為了提醒我?”
……
如果此刻正在做飯的柳如畫,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一定會垂頭懊惱,尖叫扭曲。
為什麽要把蟲子扔到粥裏?
不如直接讓封如皋吃下,中毒而亡,了卻禍患。也算是報了自己前世慘死的仇!
誤打誤撞,竟恰巧救了封如皋一命。
“吸溜——”
柳如畫吃完了麵,心滿意足地喝下最後一口湯,打了一個愜意的飽嗝。
這幾天可苦了她了。
明明神界看起來如此華麗,為什麽這食物竟然如此難吃?放在人間怕是狗不理。
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反差巨大。
“如花,你在吃什麽呢?好香啊!”
“這個叫做泡麵,還有一碗,你要吃嗎?”
掌廚的小仙嗅著彌漫廚房的香氣,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剛要伸手接過柳如畫的麵,柳如畫卻又往後一退。
“不過嘛,50神籽!”柳如畫的眼睛簡直要眯成一條縫,嘴角掛著微笑。
這是掉錢眼裏了!
掌廚的小仙也發現,如花最近特別愛掙錢。
但是眼前的麵真的特別誘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終於是吃到了這口麵。
“香啊——”小仙發出了一聲感歎。
他活了那麽久,從來沒吃過那麽美味的東西。頓時覺得之前吃的東西宛若糟糠,恐怕此後再難下咽。
柳如畫掂量著手中的錢,樂開了花。
……
“如花,你在這兒啊!封如皋今天早上進破天荒地將你指定為貼身伺候的侍女,這會子正找你呢!”
不遠處跑過來一個人影,看樣子是個小仙侍。
“我?找我幹嘛?”柳如畫一臉疑惑。
她剛準備好出去磨洋工,圍著神殿轉悠幾圈。
小仙侍將手中的衣物漆盤遞給柳如畫,“喏,伺候更衣。”
所有人都對封如皋那個暴戾的主子避之不及呢。如今有人接了自己的活計,小仙侍自然樂得其所。
“好姐姐,還是你去吧,我沒有經驗。”柳如畫皺了眉,隨即笑嘻嘻地塞上了一荷包包錢。
看那分量不輕,足足有150神籽。
“哎呀,別整這套,該是你的躲不掉。”
是啊,貼身侍女,需要每天貼身伺候、寸步不離。
怎麽就指定了她呢?
柳如畫欲哭無淚。
……
柳如畫端著衣盤站定在偏殿前,想到小神帝封如皋那稚嫩卻又冷漠無比的臉,不禁和前世害死自己的富商封如皋重合到一起。
心中的厭煩又重了幾分。
“有了……”
柳如畫從空間中摸出一把剪刀,對著麵前繡著金絲的玄袍哢哢來了幾刀。
衣服瞬間破了一個大洞。
柳如畫將衣服重新疊好,隨即將盛衣服的漆盤放在了偏殿門口。
柳如畫捏住嗓子,聲音聽起來又尖又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太監:“殿下,該更衣了!”
就在聽到門內腳步聲的時候,柳如畫一溜煙跑開了。
封如皋身著素衣,開了門。
小小的劍眉微蹙,沒發現今早伺候的侍女,終是自己將衣服端進了裏屋。
封如皋抖開鑲嵌著金絲的玄衣,上麵赫然破了幾個大洞。
“如花……”
這個小侍女真是大膽。
封如皋仔細地撫摸著眼前的破洞衣服,手指落在了金絲線上,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神殿上,封如皋姍姍來遲。
“父神,孩兒來遲了。”
就在眾人看清他的服飾之後,紛紛蹙起了眉頭。
“身處大殿,當著這麽多臣子的麵,你竟然這身打扮?”神帝怒不可遏。
封如皋身著一身素衣,上麵顯然有縫補的痕跡,且因為過度清洗,已經泛黃。
“神帝,殿前失儀是大罪,如果不嚴加懲治,以後怕是難立威嚴。”一個滿臉胡子的老臣皺起了眉,一臉正義地說道。
坐在神帝身側的神後,也就是神帝的第三任妻,眉毛一挑,眼睛瞪向殿中石柱邊緣的小侍女。
小侍女被這麽一瞪,立刻身子一縮。
事情果然沒辦成。
隨即,神後眉目慈愛,卻略帶為難地說道:“司衣局掌事呢?”
不一會兒,司衣局掌事就被帶到了神殿之上。
“神帝恕罪,我今早就派人將朝服送到南殿了……”
言下之意,不是她掌事不利,而是封如皋不顧禮節,根本就不想穿。
今早要上朝參見神帝,也就是他的父親,殿前失儀,可是大罪。
“封如皋殿前失儀,罰禁閉1月!”神帝掃視了一眼站在殿上一言不發的封如皋,冷聲道。
封如皋神色淡漠,仿佛自然有一層隔膜,將他與這紛雜的俗世隔離開來。
他不解釋,也不爭辯,隻是冷冷地看著眼前人對他的處置,習以為常。
縱使他有十張嘴,又怎能抵住這朝廷百人的群起而攻之呢?
早朝散去。
砰!
回到寢殿的神後神色陰沉,將手中的花瓶掃在地上,與朝堂之上的溫和模樣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