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神後冷聲道,麵色陰鷙。

到底是誰壞了她的好事?

要知道,倘若封如皋今天早上穿了那金絲玄袍,罪可就不止“禁足一月”這麽簡單了。

那玄袍上的金絲還有袖口處的祥雲,是神帝規製。

封如皋穿上定然看不出什麽,不過隻要到達神殿,在月明珠的照耀下,袖口處的金絲祥雲就會散發異彩。

到時,定會以“妄圖奪權”之罪論處,直接斬首。

談話間,殿外衝進來一個小男孩,男孩笑容燦爛,身著靛藍色衣袍袖口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一頭銀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母後,看我抓到的小黑蛇!”男孩將小黑蛇捧在手心,小黑蛇趁機掙脫束縛,身姿靈活地鑽出了殿外。

“別跑!”小男孩又衝出了殿外。

“清兒,慢點跑!”神後的神色在見到兒子翟清的一瞬間,立刻柔和起來。

……

見男孩衝出殿外,神後的眉頭重又蹙了起來。

倘若事情成功,封如皋身死,下任神帝的位子就是她的孩兒翟清的。

封如皋,雖為長子,可身上流著一半“混沌”肮髒的妖族血脈。

下任神帝的位子怎麽能由他來坐?

可是這些年任憑她什麽明謀暗計,封如皋那小子都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真是可惜!

……

與此同時,廚房的小侍女們聊得正歡。

“聽說了嗎?南殿那位,因為今早身著素衣上朝拜見神帝,被罰禁足1月!”

“真不知道那位抽了什麽風。”

柳如畫埋頭往灶台裏麵添柴火,麵上若無其事,心裏卻樂開了花。

活該!

『任務通過:解除封如皋生死危機。任務獎勵:極品祛疤愈傷膏。金幣:500。』

柳如畫正聽得樂嗬,係統界麵卻突然彈了出來,霎時間,柳如畫嚇得將手中的柴火一扔。

“如花,你沒事吧?”眾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啊,沒事沒事!”為了掩飾尷尬,柳如畫往灶台中扔了幾節柴火,訕訕笑道。

柳如畫心中抓狂:封如皋生死危機?什麽情況,她啥也沒做啊!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務。】9號係統的聲音顯而易見的喜悅,與柳如畫的黑臉鮮明對比。

她明明作惡將上朝的衣服剪壞了,封如皋也確實被罰了1個月禁足,怎麽就解除了生死危機呢?

柳如畫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這金絲玄袍本身就有問題?

……

這1月期間,柳如畫通過去神山抓野味做美食,形成了燒烤產業鏈,在神界頗為火爆,柳如畫因此大賺一筆。

什麽雞鴨魚,雖然奇形怪狀與凡界有所不同,但是烤起來卻分外美味。

柳如畫將手中的雞毛拔下,“奇怪,這雞脖子上怎麽還帶著玉環子?”

柳如畫沒在意,將處理好的雞扔架在了柴火上,不一會就傳來了烤雞的味道,香飄十裏。

“雞燒好了嗎?”一個小神侍來到廚房,對柳如畫問道。

“你來得巧,給。”

柳如畫將雞肉串端給小神侍,隨即接過對方的報酬,柳如畫掂量了掂量,足足有300神籽。

柳如畫滿意地笑了。

算到現在,她手裏已經有100神元了,也就是10000神籽,是下等神的半生收入。

成為富婆,指日可待。

隻是柳如畫不知道的是,神山上,某神看向自己神寵的位置,慌了神。

“是誰?偷了我的鳳凰!!”

某神左右一看,另一神同樣神色悲戚。

“你也丟了?這神山最近可真是奇怪,大半的神寵、坐騎都丟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幹的!”

……

“哈欠!”身處神山山頂的柳如畫打了個噴嚏,隨即揉了揉鼻子,看向手中撲棱著的赤紅雞。

好久沒見到封如皋了。

封如皋禁足1月期間,一直將自己鎖在裏屋。

平日她這個貼身侍女隻負責送飯到門口,卻一點也沒聽到過封如皋的動靜。

柳如畫不禁疑惑,封如皋這小子難道是被罰抑鬱了?

直到她今天來神山,終於知道封如皋這些日子在幹嘛了。

神山山頂,整個神界最高的地方,下方一切事物一覽無餘。

『商城,購買:望遠鏡。價格:10金幣。』

“確認購買!”

柳如畫手持望遠鏡,觀察著神界的地理位置和人們。

小侍女和神侍幽會。

神後在教一個小男娃寫字。

封如皋……

不對,封如皋!!

神界荒森林,樹著許多梅花樁。

封如皋在林中央的空地上,嗯……打拳?

應該是在練武,身上還出了不少汗。

無視禁令,隨意外出!未來的小神帝真是大膽!

柳如畫眉毛一挑,嘴角掛著笑。

“嘿嘿,那不得抓個現形?”

一手提著雞,一手拍在雞的屁股上。

“喔喔喔!!”

赤紅的雞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看著柳如畫的眼神帶著委屈。

這個小侍女竟然敢打他的屁股!

不過……在柳如畫冰冷目光的威脅下,赤紅雞還是留下了眼淚。

柳如畫坐在雞的背上,一手拽著雞冠,以光速俯衝下神山。

嗖!

一陣勁風從兩個交談的神麵前吹過,二人身形一個趔趄。

某神恍惚道:“我好像看到我的神寵鳳凰了?”

可憐的赤紅鳳凰,剛被柳如畫當完坐騎,下一秒就要進烤架了。

柳如畫下了神山,就直衝南殿。

“殿下?殿下!”

柳如畫邁著大步,四處張望,故意弄出動靜,吸引了周邊侍衛的目光。

隻要侍衛們知道封如皋無視禁足隨意外出,就一定會傳到神帝的耳中,到時必定重罰封如皋!

柳如畫雙手呈喇叭狀喊道:“糟糕,殿下失蹤——”

“你在吵鬧什麽?”

柳如畫轉過身子,和封如皋正好對視。

封如皋裹著睡袍,額頭和上身濕漉漉的,浸濕了衣衫,看起來像是剛剛沐浴過。

不過柳如畫還是在封如皋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慌張。

是沐浴的水珠,還是練武後的汗珠……

柳如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幾乎與封如皋貼臉,“殿下,得罪了!”

“你要幹什麽?”封如皋一臉警惕地看著眼前的柳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