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芳淓看著蘇首敬一臉挑釁的樣子,覃芳淓皺了皺眉心中不快,暗道:我不惹別人,別人倒是先來惹我來了。對蘇首敬道:“不知這位兄台,你有何見教?”蘇首敬一副鄙視的模樣看著覃芳淓道:“這位兄弟,人呢貴有自知之明,要是你沒有實力,卻要了不該要的東西,那就會惹禍上身的。特別是一個連築基都沒有完成的小子,憑什麽跟開光期的人鬥。”

覃芳淓一陣惱火,他最討厭這樣的二世祖仗勢欺人了,自我感覺良好的不要不要的,估計不是他父母祖上積德,哪裏有他今天耀武揚威的機會,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自己非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家夥。覃芳淓心想:日後一定要給這個人一個深刻的教訓,讓所有人認清他的真麵目。覃芳淓按下心中怒火對蘇首敬道:“我再不濟也不會通過貶低他人來抬高自己,對於你這樣的家夥我根本不想浪費精力在你身上吵架。什麽東西配不配我,還輪不到你來決定!”蘇首敬怒道:“小子你就蹦躂吧,師門日後要有比試了,看我如何教訓你。”覃芳淓道:“我還怕你不成,隨時恭候。”蘇首敬冷哼,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道:“你就洗幹淨脖子等著吧,沒有築基的垃圾。”

“自古日月東升西落,大雁入冬南飛夏則北歸,百花爭豔知春來,一片落葉便已知秋。萬物都是在不斷變化中的,但隻要抓住了其變化的本質,便能推斷萬物變化的規律,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明白了天地萬物的本質,修行一途所需的不過是時間而已,你隻看到表麵的高低,相信你不久就會吃大虧。”覃芳淓故弄玄虛了一番,自己沒有再理會蘇首敬,快速前麵走去。覃芳淓剛好來到山頂,看著山下美麗的風景,喜不自勝便放聲大呼,山間回應著覃芳淓的呼聲,眾人看著覃芳淓,也有幾個人喊了起來,心情很是暢快。

沒過多久隊伍再次出發,覃芳淓這一群人最終來到了入門說明大會所在的中央廣場,此刻中央廣場上已有不少人,排成整齊的一列列隊伍。在隊伍的最前方有一座臨時搭建的高台,高台上有張長桌,長桌後坐著一排似長老般的人物。高台上的人,有的正打量著台下的人群,時不時屢屢胡須;有的在閉目養神,似乎外界的一切都毫不關心的樣子;有的正看著覃芳淓這支剛剛入場的隊伍。台上最中間那個劍眉虎眼,虎目灼灼,留著長須,穿著青白兩色長袍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在最左邊的那風度翩翩,瀟灑飄逸,身穿白袍的年輕人便站起身對台下的人高聲道:“好了,各位參加這次入門考核人員,大家靜一靜,八極門新一屆新弟子入門說明大會現在開始。”隨著這一宣布,坐在台上的人都正兒八經的坐好,台下的人也停止了議論向台上看來。那人繼續對眾人說道:“這次考核大家的表現,不僅關乎是否能順利入門,長老們還會根據大家各自的表現,決定你們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甚至被某位長老看中收為真傳弟子,所以各位參加入門考核的人員請全力以赴。這次我們由伏羲堂的青楊長老、女媧堂的彤黛長老、神農堂的石浩長老三皇堂的長老,禦獸閣的仇長老、戒律處的嚴長老,作為這次入門考核的考官。我是今天入門說明大會的主持人,掌門真人的大弟子丘明,也是大家的大師兄。”

覃芳淓在下麵聽得無聊,索性就打量起高台上的人來,最中間那個就是青楊長老,在掌門弟子丘明之前說話的不是他還是誰;旁邊一男一女,男的慈眉善目,膀大腰圓穿一身灰衣是神農堂石浩長老,女的披肩黑色中長發,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身穿大紅色長裙是女媧堂彤黛長老;右邊倒數第二個長老是一臉嚴肅,坐在那如怒目金剛戒律處的嚴長老;最右邊剩下最年輕的那個就是仇長老了吧。

在打量完眾長老後,覃芳淓發現現在還在講考核的注意事項,明天開始,一天一項,聽到這裏覃芳淓就沒有心思聽下去了,索性開起了小差。

覃智勇這邊所有人都安排好住所之後,覃智勇剛剛整理完行李,正準備坐下喝口水時,房門被人敲響了。於是覃智勇對門外道:“等一下。”喝了口水便轉身開門,見來人是陳國明便開口道:“原來的陳師弟,有什麽事嗎?”陳國明笑道:“覃師兄別來無恙,師弟久未見師兄甚是想念,一來是敘舊,二來是掌門有請。”覃智勇感歎道:“既然是掌門師兄要見我,那就走吧,也快二十年沒有見過掌門和門中的一些故人了。”陳國明讓出一身位道:“師兄請。”

覃智勇、陳國明二人一路聊著來到了八極門的主殿三皇殿,覃智勇看見殿中有除了八極門掌門風讚之外,還有五個熟悉的麵孔,四男一女,其中兩個男的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個男子文質彬彬又不缺乏陽剛之氣;另一個男子麵容有些憔悴,身形消瘦滿頭白發;唯一的一個女子麵容姣好,歲月並沒有在其臉上留下痕跡,婀娜多姿、豐韻娉婷。

五人見到覃智勇的到了都激動的向覃智勇打招呼,覃智勇看著眼前的眾人,平淡的臉上也浮現了激動神色,對這五人道:“孫師兄,田師弟,江師弟,洪師弟……左師妹,大家好久不見了。”覃智勇又看了看坐著主位的掌門道:“大師兄,好久不見”一旁的陳國明早以吩咐讓人上茶好,便不打擾眾人敘舊,不動聲色地退了下去。

掌門風讚開口道:“覃師弟久違了,我們快二十年不見了吧。”洪忠義道:“是啊,三哥我們大家可好久沒聚在一塊了。”

覃智勇道:“是啊,轉眼已經十九年了,我兒子都已經從繈褓中長大成人了,我也老了,哎,世間過得好快。”

眾人中的老四田磊開口道:“當年我們八人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逍遙人間,懲惡揚善,鋤強扶弱,斬妖除魔,那是何等的瀟灑,三哥怎麽開始惆悵人生了。”

覃智勇歎了口氣:“你不明白,這次我帶我兒子來參加師門入門大會,也是想讓他有一個依靠,讓他在師門裏學本領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或許這是我最後能為他做的了。”

八師妹左雨欣身為女兒家,心如玲瓏,當年的意中人再次出現,平靜多年的心又悸動起來,對覃智勇自然是額外關注,聽到覃智勇似話裏有話,還透露出一絲悲傷就明白覃智勇有為難之處,心中焦急萬分於是開口問道:“……師哥有什麽為難之處,我們不僅是同門,更是情同手足,能幫到的就上刀山下火海也去得。”

五師弟江昊最是反映激烈連忙道:“對啊,師兄你有什麽困難,說出來我們一定幫忙。”原來這五師弟就是十九年前覃智勇救下的白衣男子江昊,覃智勇對江昊一家有救命之恩,江昊聽到覃智勇有為難之處,立馬想要幫助覃智勇,報答恩情。洪忠義也道:“是啊,三哥你同我們客氣什麽,有事兄弟一定幫忙。”覃智勇看到江昊等人如此,心中感動不已,定了定情緒先對江昊道:“蕭師妹她怎麽樣了,還好嗎?”

原來當年逃跑的覃智勇、江昊四人飛了數百裏,拿棍人不是覃智勇還是誰,覃智勇終於要支持不住了,他帶著一男一女一嬰兒緩緩地降落在一座荒山上。在逃走時覃智勇用手中的離火棍,為江昊一家三人擋下了攻來的紫光,受了嚴重的內傷。

此刻覃智勇自身金丹耗盡,一身法力幾乎虧空,道行幾乎全無,又帶人飛了老遠,感覺疲軟筋麻,想到頭就睡。覃智勇咬緊牙關強打起精神,自己服用了一顆丹藥,準備恢複自身傷勢,卻聽江昊拚命喊著生死不知的蕭林兒,於是走上前來查看蕭林兒情況。

江昊看見覃智勇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對著覃智勇哭喊道:“覃師兄,求你救救林兒吧!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師妹啊,我不想孩子剛出生就沒了娘。”覃智勇為之動容,安慰他道:“江師弟放寬心,我一定竭盡全力。”二話不說號起蕭林兒的脈來。

一會兒覃智勇眉頭緊皺,像是在思考什麽,最後歎了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對江昊道:“她剛剛生產完還沒有恢複元氣,就強行運用法力使用坤地鼎,現在她氣血兩虧,法力見底,若是沒有神農堂主的回天丹,早就支持不住了。現在我也隻能將我最後的這點法力護住她最後一口氣,大師兄他們現在正趕過來,等到了師門才有辦法救治。”江昊一聽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的師兄是用畢生修為來救自己的妻子,當即對覃智勇下跪拜倒淚流滿麵道:“師兄大恩不言謝,以後若是有用得著師弟我的地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皺一皺眉頭。”於是江昊把蕭林兒扶著坐好,覃智勇用自己最後的一份法力傳給了蕭林兒。

江昊聽到覃智勇問起自己的妻子歎了口氣道:“還是那個樣子在冰棺裏昏迷不醒,如果當年沒有師兄出手,我們一家三口早就沒命了,師兄給了林兒一絲活的希望。如今憶林也長大在師門裏,我也不用擔心她,如果覃師兄有什麽困難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眾師兄弟也一致表示要幫助覃智勇,覃智勇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地道:“我恐不久於人世了。”眾人聞言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