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天快黑了,該死,真有些困了,卻又要去上課。人生總是有許多時候是這樣的,矛盾,卻又身不由己。安顏有些氣急敗壞的躺回**去,拉了被子,不管了,先睡一會兒好了,反正,他們又沒有人敢管她……
又沒有人會說什麽,這又不是人類的世界,上課,或者不上課,對於屬於吸血鬼的他們,其實是無所謂的。沒一會兒,安顏的眼睛便睜不開了,她好像來到了一個地方……
“安顏!你們放開我,安顏……安顏你別離開我,安顏……”那個男孩的連很模糊,金黃色的頭發,碧藍色的眼睛,他向安顏伸著手,喊著她的名字,滿臉的掙紮與執拗,卻好似真的多麽舍不得。
他被一些人拉住,步步後退著,離安顏越來越遠,“安顏,安顏……”他還在掙紮,他還在叫她。“誰?是誰?是誰在叫我?”安顏向前走了幾步,眼前卻突然出現她母親的身影。
“緋櫻安顏,你給我忘了他!一幹二淨!聽到沒有!你知不知道!?”支蔡花落的臉有些猙獰,似乎在說著多麽不可饒恕的事情。“他?誰?為什麽要忘記了?”安顏疑惑著。
可支蔡花落似乎聽不到她說話,隻衝著身後揮了揮手一個黑衣人過來到了安顏麵前,一隻手放到了安顏頭上。“幹什麽!放開我!”安顏想推開他,可是卻根本觸碰不到,這時怎麽回事……
“孩子,原諒母親必須消除你的記憶,你與他不可能,忘記吧,這樣你會好受一點,不要再去在乎什麽了,他的一切已經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忘記你曾愛過的人,好好的,重新去愛一個你該愛的人,母親理解你,可母親也迫不得已,母親不能讓你像母親一樣,一步一步走向滅亡,被世間所唾棄的,隻有母親一個就夠了,他配不上你……”
支蔡花落自顧自的說著,安顏覺得自己要瘋了。“喂!”安顏要受不了了,這是夢麽?這是怎麽回事?
“啊!”安顏一下子坐了起來,天已經全黑了。“你醒了?”一條拓麻坐在一旁的軟椅上,見安顏醒了,他起身走了過來。
“你怎麽在我房間?”安顏擦了擦額頭上1的汗珠,喘了口氣,似乎才反應過來。一條拓麻給安顏遞了張紙巾,緩緩答道:“我來叫你去上課,見你睡著,就沒叫醒你……流了這麽多虛汗,是做噩夢了麽?”
安顏接過紙巾:“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我允許你進我房間可以這麽隨意了麽?”一條拓麻看著安顏,半晌才說:“對不起。”
“算了。”安顏歎了口氣:“沒什麽,我說笑的,我是做了噩夢,還好你在,我不想去上課……”“怎麽了?”一條拓麻的嘴角隱約露出笑意,還好你在麽?
“不知道,有些累。”安顏調整了一下位置,坐靠在**,一條拓麻有些擔憂的看著安顏:“沒事吧?我陪你好麽?”安顏點了點頭。“那我先去和樞請假?”
“不用管他們了。”一條拓麻有些遲疑,可還是說:“好吧。”畢竟,他唯一不會悖逆的人,就是安顏。
“你坐過來。”安顏朝著離她不遠的沙發揚了揚下吧,他過來坐下。一直很迷惑的看著安顏。安顏望向窗外:“你知道一個人麽?金黃色的發,碧藍色的瞳孔……”安顏努力回想了夢中發生的事情,卻又沒有什麽印象,好像那一塊的空白一樣……
一條拓麻一怔:“你是說……藍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