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了非但沒有反駁,而是嬉皮笑臉地嘖歎出聲,“剛剛跑出去的那個女人不錯啊,你把人家怎麽了?哭哭啼啼的,莫非——你也來了個霸王硬上弓?”
淩向東聽著眉間的溝壑就像喜馬拉雅山脈一樣高聳,他厭惡地撇撇嘴,“好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然就麻煩你即刻滾出去!”他壓根就沒有耐心聽他胡謅下去,何況,沐清雪留給他的怨氣,他還正愁無處發泄呢。
陌生男人一怔,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向東,我們不是表兄弟麽?我來找你,難道就一定要有事?”
“對了,剛剛那個女人確實是是個尤物。皮膚白|皙光滑,身材纖瘦婀娜,低著頭,沒頭沒腦地就朝我撞了過來。”
“我也吃不準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趁機摟了一下,這一下還真的是,魂都被她勾走了。”
他的話愈發地不堪入耳,淩向東氣得“噌”地一聲,就站了起來。
轉身,眺望著落地窗外的景致,默默開始沉思……
誰知,他的表哥愈發的口無遮攔,“我說,如果你搞不定她,要不讓我出手吧。你呀,對付女人真的不行,不然也不會被人騙。”
“想當年,你對那楊……”
他一張口就開始滔滔不絕,尤其是說到了淩向東的禁忌時,原本就積壓著一肚子怒火的他,生硬地打斷了表哥的話。
“還有完沒完?”
這時,這個男人開始打量表弟的反常反應,心裏漸漸有了底。而一貫精明的他,自然還是不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試探表弟淩向東。
這個風流輕狂的男人,正是淩向東的表哥賀子瑜。
從小,他就處處不如淩向東。因為他是淩氏的獨子,家族的寵兒。
而他呢,即使再優秀,再努力,在外婆汪梅珍眼裏,他這個外孫總是比不上淩向東那個孫子。
論年紀,他明明比這小子大好幾歲,可每次在這小子麵前,他的氣場還有風頭都被淩向東給蓋過去了。
他不服氣,如果在事業上他不是淩向東的對手,那在這種風流韻事,男女之事上,他無論如何也要占個上風氣氣他。
於是他開始繼續試探,“向東,快別生氣了。其實,對付女人,你真的不如我。這些女人呢,隻有在床|上好好調|教,這樣才能聽話。”
“要不,讓我來接收吧,也當幫你分憂解難了……”
“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汗毛,別怪我不客氣。”冰冷的警告,從淩向東的嘴裏迸出,冷峻剛毅的臉龐,一下子陰沉地讓人恐懼。
他的反應印證了賀子瑜的猜測,他在心裏冷笑,更加地口無遮攔。
“叫你不要生氣的,你看你還這樣。”
“你是淩氏億萬家產的繼承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會沒有?”
“剛才的那個女人,我勸你玩玩就算了。如果她沒有把你服侍舒服,那也不用生氣嘛。”
“現在的社會,都是給錢鬧得。你別看她清純無辜,可這都是女人最最善用的偽裝。”
“你相不相信,我要是甩個百十來萬的,她肯定兩腿一張,叫的你……”
正當他口若懸河時,忽然,一陣哀嚎。
原來,站在落地窗邊的淩向東再也聽不下去了。他走到賀子瑜麵前,毫無準備地就是對準他一拳。
“如果你不想叫救護車,那就把嘴巴放幹淨點!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而你,如果敢打那個女孩的主意,我就讓你在醫院長期包房!”
淩向東一把抓|住賀子瑜的領帶,將表哥的臉頰勒地通紅。隨即,冷眸一掃,慍怒的眸孔中遍布著嗜血的光芒。
賀子瑜自然受不了,疼的連連求饒。
“淩向東,你小子有病啊?放開,放開。”心裏納悶:今天這小子是吃了槍藥啦。
往日裏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那也頂多是言語上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可現在竟然大打出手,而且隻是為了這麽一個小狐狸精。這壓根就不是淩向東的作風,到底發生什麽事?
可惜,還沒有讓賀子瑜過多時間揣摩細想,麵容嚴峻的淩向東就開始狂喊起來。
他力大驚人,毫不留情地就把表哥拖拽到門口。
“張特助,以後如果再讓閑雜人等隨意出入我的辦公室,你就給我立馬滾蛋!”
明眼人都知道,他這是指桑罵槐,說給賀子瑜聽的。
嚴厲警告過後,用力一甩,便將表哥轟出門外。大手重重地關上房門,怒氣衝天地返回了辦公桌。
偉岸的身軀一下子跌回座椅,他被賀子瑜氣得咬牙切齒,麵色如同深夜般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