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上官飛燕整個人這才慢慢恢複過來。

一旁的張千愁,自然又在那兒大嘴巴了下來。

“他們兩個在幹什麽?”

對此,聞人鳳舞則是終於恢複了過來。

眉眼之間英氣長存,重新恢複正常,一隻手摸索著自己的下巴,閃過幾道思索之色。

“放心。”

“他們之間很快便能夠恢複過來,而且或許還能夠因此有所好處,也都是很有可能的。”

“該你了。”

上官飛燕恢複清明的下一刻,林天話語便是在他耳邊緩緩響起。

“好。”

他自然也是一口應下。

畢竟這本就是同為劍修之間的印證而已,也沒什麽不好說的。

落水劍在她劍鞘之內,直接拔出。

行雲流水,經曆過數千萬次的演練,這一刻倒是沒有半分的停歇。

鏗鏘一聲。

劍鳴微微響起,朝著林天的方向狠狠刺來。

如果說之前,林天對於上官飛燕自然是留手。

可現如今,上官飛燕為了驗證自己的劍修之路,那可是全力一擊,而且拿的還是殺死林天的態度。

畢竟心裏知道。

無論她怎麽全力,對於林天也絕對不會有多少的傷害,所以此刻才會這般行徑的。

這一點,自然毋庸置疑。

但他知道,林天也知道。

並不代表一旁的張千愁還有聞人鳳舞,同樣知道。

感受到這在空氣之中似乎都要凝聚而成的殺意。

張千愁直接麵色大變。

五根手指仿佛早就準備好了一般,輕輕在空氣中點了那麽幾下。

頓時,一個陣法便是夠了。

仿佛下一刻就要朝著那上官飛燕的方向猛攻而去,雖然說四人之間在數場戰鬥之中也有了一番情分,但是張千愁和林天之間的情分那可是最為濃鬱的。

如果說聞人鳳舞和林天之間選一個的話,張千愁可能還會猶豫糾結,但是在上官飛燕和林天之間選一個,那其中該死的人究竟是誰?

自然毋庸置疑,毫無疑問的。

俗話說的好,月有陰晴圓缺,人有親疏遠近。

事實本就如此,隻是帶著幾分不圓滿,

幸好。

一旁的聞人鳳舞將他攔了下來。

“放心吧,憑借上官飛燕的實力,你覺得她能傷害林天嗎?”

“額……”

拉著長長的尾音。

張千愁這才恢複過來,善善的說了一句。

“那倒也是。”

陣法這才是緩緩,消失不見,仿佛方才他的通天徹地的氣勢,通聖之境的實力,隻不過是一個鏡花水月。

輕輕一下,便是會破碎開來,完全一個徹頭徹尾的幻象。

落水劍即將攻到林天眉心之處,他這才是輕輕一笑。

隨即。

食指中指微微,對著劍刃的方向輕輕一個格擋!

頓時,落水劍連同他的主人上官飛燕,便是被林天完全甩飛了出去。

“不錯的劍意。”

“但是剛中帶柔柔中帶剛,你的殺意是有了,可是你的柔勁還略有不足,若是你能夠在這次的雙城之戰領悟到這次的剛柔並濟,說不得便是能夠達到下一個境界,領悟出屬於你自己的領域法則,也自然是大進一步。”

“多謝。”

上官飛燕拱手抱拳,倒是並沒有半分的氣餒。

二話不說,轉身回頭直接從此處離開,更是在這小院落之內毫無半分客氣。

進了一個屋子,作為自己接下來的休息場所。

而看到對方這般行徑,張千愁更是完全懵了。

直接舔著臉來到林天麵前。

“那我們睡那兒?”

“隨便。”

林天微微聳了聳肩,同樣轉身離去。

今天的指標完成,接下來便是恢複心性。

殺伐之道。

雖然進境極快,修為提升也是飛快,以至千裏也不為過,但是必須要有相之匹配的意誌。

不然的話,走火入魔墮入魔道也是十分簡單的。

而這——

就是殺伐之道的後遺症。

不過有九域劍在,林天控製殺伐之力自然也有了一條退路,大不了便是把自己的殺伐之力和殺伐之道,全部注入九域劍之內。

同樣,也是能夠讓他整個人恢複過來。

不得不說。

比起其他的劍修,整個人也是要輕鬆太多太多了。

不然的話,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敢真正踏入這殺伐之道。

畢竟古往今來多少才情超絕的天驕一般的人物,在這條道路上也都紛紛倒下了身軀,一眼看去,古往今來也沒有那麽幾個能夠真正成就這條道路的,這其中的死亡率實在是太高太高。

一個不慎。

外在的隱患也就罷了,可這殺伐之道,內在的隱患卻是防不勝防,仿佛一顆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給你來上一場重重的襲擊。

自然如此這般。

落日的餘暉落下,照在整個羅刹城街道之上,所有行人仿佛隨著黑夜降臨之前行人的身影也是慢慢消失不見。

直到最後一個都沒有,就連街邊的乞丐也都是找了一個破廟躲了進去。

而高寒,自然更是如此。

傳言。

這羅刹海之所以被稱為禁地,便是因為夜幕來臨之時,這天空之下會出現一種最為可怕的怪物。

血煞凶獸。

不斷的追尋修士體內的靈力,血煞之氣牽引將其捕捉,獵殺。

唯有躲進房屋之內,才能夠徹底隔絕。

雖然聽上去的確很扯,但是事實便就如此,所以長久以來無論是羅刹城還是混亂之城,無論是天界,還是那無盡星空的怪物,個個都在這來遵守這種準則。

畢竟這血煞凶獸仿佛數之不盡,層出不窮。

無論是雙方,誰也都不願意在這種沒有必要的境況之下,產生太多的麻煩,產生太多的傷亡。

這一點自然毋庸置疑,毫無疑問。

回到房屋之內。

聽著屋外不斷傳來的哀嚎,尖叫,高喊,也隻是搖了搖頭。

他的心早就在這兒吹了三年的冷風,鐵石心腸。

內心一個念頭不可避免的浮現,而且在那暗暗的想了起來。

“看來又是個偷渡,前往羅刹海的人,倒是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知道。”

“可笑,可笑至極啊。”

“希望幾位前輩或者雙城之戰,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