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房間裏時,白哲原本慘白的臉色,恢複了許多紅潤。

紅漪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道:“怎麽感覺聊著聊著,你的臉色就正常了許多。”

難道天道骨紋最大的仇敵,居然是聊天?

顯然,這種荒謬的想法,是不正常的。

白哲搖了搖頭,笑道:“可能是回光返照了。”

原來他很清楚,是體內的四足方鼎在起作用。

可那怕是四足方鼎,都隻能暫時按壓,因此不敢給他們抱有希望。

常言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屁的回光返照,你想吃什麽?

我下去給你帶。”

紅漪翻了個白眼,這種時候還說這種話,讓她有點不高興。

白哲哭笑不得道:“就幫我買幾個饅頭吧。”

他也是多久沒有吃早餐了,不清楚這個世界的饅頭比原來的那個世界,會不會有點不一樣。

饅頭?

紅漪有點錯愕,不過還是按照他所說,下樓去給他買吃的了。

待到紅漪離開後,白哲從儲物空間中,將小玄鳥放了出來,對著它一陣鳥語啪嘿啪嘿的。

“你是想讓我去給卞香傳信?”

誰知道在白哲錯愕的眼神中,這家夥居然口吐人言。

小玄鳥體型本來就不大,如同家養的鳥兒一般大小,這會突然口吐人言,還是讓他很吃驚的。

“別吃驚,我不過是在你的儲物空間修煉了一段時間,能夠口吐人言也很正常。”

小玄鳥翻了個白眼,開口說道。

“那好吧,你快去告訴下卞香情況吧。”

白哲有些無奈道。

小玄鳥得到命令後,從窗戶飛了出去,目標直指大吳國的皇宮。

鄧黔死了,雖然沒有搭救成功,可這個信息怎麽都得告訴卞香,否則要是在她的計劃裏出現意外,那整個事情都大條了。

靜坐了一會,白哲感覺身子恢複得有些起色,便開始修煉起來。

血色之力的克星,終究還是陰陽二氣,若是自己足夠強大也不需要借助神農尺了。

回來的紅漪,看到白哲正在打坐修煉,隨著他實力提升,那股子血色之力的壓製力,沒了之前那麽強烈。

看到這一幕的紅漪,鬆了口氣暗道:“也是,白哲身上的陰陽二氣的,本身就是血色之力的克星,若是他能夠越發強大,說不定還真能壓製一二,也就不用神農尺的幫助了。”

當天晚上,白哲從修煉中清醒過來,臉色如常的他,看到的卻是三女的臉龐。

她們的臉上,寫盡了擔憂之色。

“白哲哥哥,你沒事吧?”

韻兒好奇地問道。

白哲手掌上的血色骨紋依舊在侵蝕著他的身體,可此刻白哲臉色卻是如同個正常人一般,確實有紅漪所說的幾分回光返照。

柳憐更是直接撲在了他的懷裏,滿臉擔憂之色道:“白哥哥,你沒事吧。”

看著這種情況,白哲有些啞然道:“怎麽,你們想我有什麽事?”

他也隻是正正常常打了個坐,修煉一番,怎麽突然引來她們這麽多疑惑。

韻兒有些無奈,拿來一麵鏡子道:“你自己看看,你的氣色恢複了不少。”

鏡子中的白哲,臉色沒有那麽慘白,確實恢複了不少。

“還真的是,怎麽回事?”

他低頭一看,血色骨紋還在,滿心疑惑地問道。

四足方鼎能夠維持的,隻是與血色骨紋相抵抗,可還是有些血色骨紋力量影響白哲身體的。

韻兒搖頭,略微沉思道:“在我的猜測中,恐怕是你體內的陰陽二氣發揮了作用。”

她有了另一種假設,接著說道:“若是,你能夠足夠強大,在半年間就修到稱號王者,體內的陰陽二氣越發濃鬱,說不定真的能夠擋住這血色骨紋的力量。”

半年,從一個金身境界菜雞,到九州巔峰戰力,稱號王者?

這聽著怎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別說別人不相信,他自己都有幾分不信。

“白哥哥,你別覺得不可思議。”

柳憐適時講話道:“現在九州麵臨魔族和血族聯手,整個大陸已經一片烏煙瘴氣了。”

她從梓鴻商會那裏得到了一些,有關大陸的消息。

聽到這話,白哲心裏咯噔一下,問道:“大陸發生了什麽事?”

柳憐將得到的消息一點點說了出來,那都是些有關九州大陸的事。

揚州中,大吳國處於絕對的劣勢,近期更是被趙國和陳國鯨吞三分之二的江山,已然麵臨了滅國的危險。

兗州已經全線陷入景樓勢力,原本的漢國早已不複存在。

景樓,也就是魔族和血族,聯合起來建立的勢力。

青、冀、徐三州,步了兗州的後塵,同樣被景樓所代表的的實力給霸占了。

如此一來,整個南方,僅有豫州、荊州和揚州尚未被這股實力所統治。

如今看來,揚州淪為景樓所控製,隻是遲早的事情。

鄧黔身亡,卞香又如何支撐?

連自己去搭救鄧黔的事情,對方都能算到,更別說卞香那裏了。

“每一個國家都有一名稱號王者守護,國都被滅了,他們不站出來嗎?”

白哲好奇地問道。

他想起,各國的稱號王者。

若是這樣的人存在,他們應該不至於如此容易被滅國才對。

柳憐砸了砸嘴,有些無語道:“青、冀、徐三州的國家,都是從上部瓦解的,稱號王者直接轉頭景樓,如此他們根本沒辦法去抵抗,縱然皇室拚死抵抗,也無濟於事。”

聽到這話,白哲愣是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如今的九州,已然陷入了烽火之中,那些平民百姓,恐怕又要遭遇劫難。

“那荊州和豫州呢?”

白哲想到荊州大明國的宋妗,豫州大唐的李若箐,還有自己出生的大金。

聽到這話,柳憐頓時有些猶豫地看了白哲一眼,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吧,我都是將死之人,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白哲瞧見她畏手畏腳的樣子,灑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