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韻兒急衝衝從客棧一樓走了出來,無奈道:“你們別這麽急,行嗎?”

血色骨紋,確實是蘊含天道力量的存在,想要抵抗它,希望很渺茫。

四人再度回到房間裏,那些吃瓜群眾也一哄而散。

房間裏,韻兒通過神農尺盡可能的稀釋影響著白哲的血色之力,同時解釋道:“血色骨紋是種殘暴天道力量,雖然是天道之力,可想要解決它,並不是沒有希望。”

“什麽辦法!”

柳憐和言竹,齊聲問道。

“天道之力,自有天道之力去克製。

想要壓製血色骨紋,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找同樣一塊,具有天道之力的骨紋。”

韻兒有些凝重地說道。

說得很簡單,可上哪裏去尋找擁有天道之力的骨紋。

九州稱號王者很多,可能夠凝聚出天道骨紋的人,基本沒有。

近百年,也就隻有血劍修能夠凝聚出來,否則他也不會以一個人戰九州所有聖者。

百年前,或許還有天道骨紋存在。

可現在,連個聖人都沒有,談何骨紋。

“你這希望,也太渺茫了點吧。”

紅漪聽到,忍不住吐槽道。

天道骨紋,豈是大白菜。

再說,現在的九州環境,根本無法找到。

這個結果,讓柳憐和言竹燃起的希望,又降至了穀底,神情低落。

他們也不打了,恢複了些冷靜的他們,明白那並沒有意義。

“咳咳。”

這個時候,一直蜷縮閉眼的白哲,輕咳兩聲,緩緩張開雙眼道:“你們別放棄嘛,雖然希望很渺小,不過總好過沒希望呀。”

他們剛才的說話,白哲都聽到了。

雖然體內那血色骨紋的力量一直在摧殘著自己,可在關鍵時刻,他體內的四足方鼎出馬,勉強擋住了這股力量。

“就是!

你們別這麽灰心,白哲哥哥說得對。

再說了,寰他們能夠找到血劍修的血色骨紋,我們為什麽找不到百年前聖者的天道骨紋?”

韻兒嚐試著開導兩人,說道。

韻兒的一席話,讓言竹和柳憐心頭一驚,仿佛如同撥開雲霧見青天一般。

言竹看向白哲,臉色少有的嚴肅,說道:“白哲,你等我,我這就去找天道骨紋。

你可千萬挺住,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完這句話,還不等白哲說話,他一轉身就衝出了房門,消失在眼前。

看著言竹風風火火的身影,眾人一陣無奈,卻也能夠體會到他的心情。

終歸是自己守護不力,才讓白哲出現了這種情況。

“憐兒”有些虛弱的白哲,開口喊道。

一旁的柳憐疾步上前,抓住白哲的手,說道:“白哥哥,憐兒在這。”

她的臉上還帶著很明顯的淚痕,此刻看著白哲卻是那麽勉強地笑了起來。

瞧著這表情,白哲有些心疼,握住她的手,淡淡笑道:“別傷心,有些人有些事,都是天注定的。

況且,我這不是還沒死嗎?”

“呸,白哥哥,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

她已經下定決心,傾整個梓鴻商會的力量,也要找到天道骨紋的信息。

白哲點了點頭,伸手幫她擦掉眼角的淚,笑道:“你跟韻兒先出去把,我想休息會。”

聽到這話,柳憐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在韻兒的拉動下,離開了房間。

一離開房間,韻兒立刻找到了蘇老板,下令九州所有梓鴻商會的力量,天價收購有關天道骨紋的力量。

並且還發動同行商會,一旦有消息,將給予更大的報酬。

韻兒也通過飛鴿傳書,給蒼穹一族的人發去了命令。

從塔樓出來後,蒼穹一族的人,就散落在九州各地,名義是遊曆磨煉,實際上是自我保護。

蒼穹一族,作為塔樓中最為神秘且人數稀少的種族,自有他們的一套生存之法。

房間內隻剩下紅漪和鄧黔的屍體,白哲的臉色瞬間有些慘白。

“你沒事吧。”

紅漪這下知道,剛才是他刻意維持的。

白哲搖了搖頭,說道:“涅槃之心還能用嗎?”

他想過自殺,如此便能夠重生一次,也就不怕這血色骨紋的天道力量。

紅漪搖了搖頭,說道:“鳳凰族的涅槃之心,確實是個神物,可它隻能用一次。

雖然使用過後,各方麵都不會有變化,隻是那種能力沒有了。”

身為朱雀傳承者,她還是很清楚這方麵的信息的。

聽到涅槃之心的涅槃效果沒了,白哲有些黯然。

“你說鳳凰族,還有沒有這種東西?”

白哲想到南宮湛所在的鳳凰族,他們也入世了,若是找到說不定有辦法。

紅漪搖頭,很肯定道:“你別想了,這種神物,各種妖獸群體,隻會有一個的。

你能夠得到涅槃之心,已經是大機緣了。”

確實是白哲妄想了,若是鳳凰族擁有這種神物,數量不止一個,那豈不早就稱霸妖族了。

“那就沒有希望了嗎?”

白哲臉色有些暗淡。

說什麽天道骨紋,白哲覺得這就是天方夜譚。

百年前的事,他也查閱過許多典籍,很清楚當年血劍修將所有的聖者打成什麽樣。

別說骨紋了,連遺骨都沒存在。

“放心啦,你我血脈相連,至少肯定你現在還死不了。”

紅漪嘟著嘴,大大咧咧地說道。

看到白哲臉色還是那樣,忍不住繼續說道:“再說了,你要是死了,我也會跟你一起去的,怎麽有個大美人跟著你,你還不開心?

還不覺得死得其所?”

紅漪說這話時,收了收腹,抬頭挺胸,將胸口的雙峰曲線展現得淋淋盡致,誘人至極。

瞧著她這樣,白哲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這吃貨還會安慰人?”

他那暗淡的神色,這才好了一些。

“說得什麽話呀,我很溫柔很體貼的好嘛。”

聽到他這麽說,紅漪頓時反駁起來。

“哦?

柔嘛,我到看出了點,溫在那?”

白哲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了一遍,笑嗬嗬地說道。

“好呀你,你這個色狼!”

紅漪忍不住刮了他一眼。

隻是這換來的是,白哲更加放肆的笑意。

兩人就在屋裏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