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咽得白哲險些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他隻是下意識地開口罷了,怎麽她就能想到這麽多。
不過看到上官暮雪那羞紅的臉龐,輕輕點了點頭道:“嗯”“你死了,我去那抱大腿,沒錢花的日子,我可不想過。”
隨後白哲擺了擺手,往叢林外走去。
這會令狐天衝已經離開,那寧清師太重傷逃掉,不知去向,兩人留在這也沒有多餘的意義。
看著在前麵走著的白哲背影,上官暮雪嘴角微微上揚,抿嘴輕笑道:“口是心非.”說著腳步輕邁跟了上去。
兩人這追寧清師太耗費的時間有點過大,這會都快臨近太陽落山,然而這片樹林顯然是走不出去了。
趁著太陽還沒下山,白哲在附近捕捉了幾隻疾風兔,這種一二級靈獸。
白哲對付這些靈獸還是手到擒來,以他的速度,哪怕沒有靈氣也能趕超以速度出名的疾風兔。
找了些幹柴堆砌在一起,拳頭從空中急速劃下,隱隱可見絲絲火氣,於幹柴處呲啦一聲,燃燒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上官暮雪好奇道:“你從那紫薇天火中得到了這種好處嗎?”
她還記得白哲之前並沒有這種能力。
白哲點頭,邊將處理好的兔肉放在幹柴上烤,邊將那時的事情說了出來。
上官暮雪在一旁聽得心驚,尤其當他主動鬆開秦菀月的手時,忍不住皺著眉頭道:“她怎麽能放開你,幸好你沒事,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非得找她算賬。”
“想什麽呢?
那是我主動要求鬆手的,否則帶著我這個拖油瓶,她怎麽可能逃得了。”
白哲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心裏卻是有股暖意產生。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出事了,我就找她算賬。”
上官暮雪嬌哼一聲,蠻橫起來道:“而且她就算鬆開你,自己也沒逃出來啊。”
白哲一陣無語,卻沒話反駁這個為自己著想的女孩。
“對了,你對這次出使大晉,促使結盟的事,有幾分把握?”
上官暮雪看出白哲並不想討論紫薇天火事,便有意岔開話題道。
說到結盟的事,白哲看著跳動的火焰,眼神靜了靜道:“我沒把握.”與其說是沒把握,更切實的是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算了算,別想了”上官暮雪看得出白哲說這話時,眼神雖然平靜,可挨著他做的自己,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憂桑,不知為何。
她伸出素手,想要去取那架子上的兔肉,笑道:“我好久沒吃兔子肉了,好像烤好了的樣子。”
白哲沒好氣地握住她伸出去的爪子,解釋道:“你看這色澤還有些血絲,還能看到肉的顏色,說明還沒烤好,別吃生肉,不衛生。”
“嘿嘿.”上官暮雪傻傻一笑,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心裏甜甜的,腦袋很自然地靠著他的肩膀,那火苗撲哧撲哧的樣子,說道:“你真的要做大陸上的最強者嗎?”
她突然想起,在金沙鎮眼前這個少年的誓言,那鏗鏘之語仿佛在自己耳邊回**一樣。
白哲點了點頭,沒有出聲,看著火苗的眼神卻是異常堅定。
既然來了這片大陸,若連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不了,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那又有何意義。
兩人就這麽靜靜在火堆邊,靠著兔肉,彼此不再言語,耳旁邊隻有幹柴燒著的劈啪聲,以及上下跳動的人影。
第二天,白哲二人繼續上路。
月湄城在眉河的東南方,而上官暮雪為了追寧清師太,硬是向相反的方向追了近百公裏,縱然兩人全速前行,也要今日午時到達眉河,更別說月湄城了。
兩人一路上趕路說說笑笑,倒也輕鬆,轉眼烈日當空,晌午已至,他們也來到眉河。
隻是此時的眉河卻大變了樣,看著白哲和上官暮雪臉色劇變,一股陰霾籠罩在他們心底。
原本清澈見底的眉河,這會竟然被染成了一片紅色!
那從上遊而來的血紅,使得整條眉河換了顏色,恍若血海一般,看得人心頭發怵。
上官暮雪伸手在眉河中,點了點粘上些水,看到連水質都變了色,俏臉一冷,就想要放進嘴裏嚐嚐是什麽東西。
“別,這應該是血”白哲瞧見她的動作,立刻伸手阻止,同時催動手裏的陰魚將上官暮雪手中的那點眉水吸收掉。
上官暮雪心頭疑惑,張口問道:“你怎麽知道是血?
一點沒有血的粘稠和血腥味啊。”
一般來說,能夠染紅一條河的血,哪怕味道淡了,也會有血腥味才對。
故此,她才會想嚐嚐看。
“這個血,可能比較特別.”白哲一時間不知該怎麽解釋,難道要告訴她,自己在這條眉河中看到妖血的氣泡?
“妖血,1!”
這顯然不可能,說出去也沒幾個人可信。
“確實蠻特別的,我也發現了。”
不待白哲解釋,上官暮雪的臉色突然變了,第一時間抓住白哲那隻刻有陰魚的手,上下翻看。
“你幹嘛?”
被人這樣拿著手,白哲好不習慣。
上官暮雪素手一指,示意道:“你自己看看那邊”在不遠處的上遊地區,有一大塊奇怪的毛簇擁在一起,緩慢飄過來。
這些毛所過之處,盡給眉河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
原本清澈中可見魚石的河,這些毛流過的地方頓時化為焦炭,散發出如同開水沸騰的氣泡,咕嚕咕嚕作響。
白哲站了起來,往那順溜而下的毛發走去,當瞧見這些毛發緊緊挨著,並不見雜亂並且,像是孔雀羽翼一樣,堆積得很有規律和觀賞性。
隻是這些顯然不是孔雀毛,棕色、白色、灰色盡皆有,甚至還有奇特的紅毛,讓人生疑的同時,白哲的目光卻在這些毛發之下的地方。
他眼珠子一轉,從路邊撿來一塊較大石頭,猛然朝著那些毛發砸去,原本應該濺起水花的,結果卻令人意外。
石頭在堆積的毛發上,穩穩落地,並沒有撞開毛發沉入河底!
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得出彼此的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