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暮雪看著那漂浮在河麵,承載著石頭的毛發,瞳孔一睜驚呼道:“這是那個寧清師太身上的毛發那這血,是妖血!”

不待白哲詢問,她自己從袖口拿出一根毛發,其色澤和眉河中的毛發一模一樣,皺著眉頭道:“昨天她被令狐天衝重傷,這些毛發應該都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眉河的走勢是從西北流向東南,也就是說它的下遊經過月湄城,其水正是城中居民飲用的水。

想到這白哲臉色變了變,張口問道:“要真是她身上掉落的毛發和血液,那要是普通居民飲用她血液汙染過的水,會怎麽樣?”

上官暮雪搖頭,不過顯然這個問題不會有好答案。

“我們快走,順著眉河方向走,看看水源汙染得怎麽樣。”

白哲同樣也知道,這被汙染的眉河河水,百姓飲用定然會發生什麽要不得的事。

兩人順著眉河趕路,在即將看見月湄城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麵一名穿著紫衫的青年,烏黑的頭發下是緊鎖的眉頭。

他站著的地方正是眉河河水還沒受到汙染的地方,這會的他似乎在下定什麽決心,握著劍的手緊了緊。

“他在做什麽?”

兩人距離那青年還有好幾千米,雖目光觸及,卻不清楚他想做何事。

話音剛落,那青年猛然將手中長劍刺入眼前清澈的眉河之中,刹那下,一股磅礴且驚人的冰屬性寒氣從他身體裏噴薄而出,順著長劍布滿河麵直竄河底。

不到數息時間,他所處的那段河麵徹底被凍住,以長劍為起初點,橫向凍住眉河,將那些妖血限製在此處。

“好驚人的靈氣渾厚度”瞧見這一幕的白哲,吃驚地說道。

能夠從河麵到河底都冰凍,可想而知那冰屬性的靈氣渾厚到何種程度。

哪怕僅僅,隻是攔腰斬斷了眉河,也很讓人驚訝。

“閣下好生厲害.”白哲拍了拍手,由衷稱讚道。

那紫衫青年見到兩人愣了愣,看到他們是從上遊而來,便明天兩人也知道眉河麵對的一切了,不由搖頭道:“就算能暫時冰封,可要是找不到清理河水裏的妖血的辦法,整個大晉都要遭殃。”

他說的是實話,眉河這條河流很特別,基本上貫穿了大晉大半個郡城縣,要是讓這種受到汙染的血被百姓食用,後果將會很嚴重。

“兩位能出現在這裏,就是有緣,還沒請教高姓大名?”

青年拱手問道,其樣子倒顯得彬彬有禮。

可惜上官暮雪不買賬,哼道:“冰王司馬彥的高徒,隻有兩人,一個是令狐天衝,另一個是夏節。”

她的目光在眼前紫衫青年身上停留了會,接著說道:“令狐天衝我見過,沒你這麽矮小,想來你就是夏節了。”

對著上官暮雪話中的諷刺,夏節並不在意,輕笑道:“姑娘卻是聰慧,不知夏節能否懂得姑娘芳名?”

被封為冰王的司馬彥是大晉國唯一的超凡強者,其徒弟隻有兩人,一人是令狐家的天才少年令狐天衝,另一人卻無什麽大背景,認識的人卻是較少。

他也沒想到僅僅從自己使用冰屬性這件事,就能猜到他是司馬彥的徒弟,夏節。

白哲上前一步打斷了他們的聊天,沒好氣道:“你在這是為了解決這妖血的辦法?

你可知道這妖血從那裏來?”

夏節眉頭微皺,不怎麽喜歡跟白哲講話,將目光看下上官暮雪,笑道:“姑娘,莫慌,這妖血除去之法,夏節已有把握,而且大師兄不日就將到月湄城,到時就有解決辦法。”

他所說的大師兄,定然是令狐天衝無疑。

白哲兩人相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上官暮雪上前一步,開口道:“我複姓上官,單名一個雪字。”

說著她指著身邊的白哲道:“他叫白哲,我倆從小一起長大。”

上官暮雪將雷淵收入了存儲空間,並沒有隨身攜帶,因此隻要不動用靈氣,基本很少人看出她是雷屬性持有者,也就不會想到神霄宮宮主徒弟的身份。

聽到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夏節眉目中透露一絲厭惡,不過很快隱藏起來,笑道:“上官姑娘,相遇即是緣分,不如隨我去月湄城坐坐如何?”

隨即還不忘補充一句,“我家就在月湄城”上官暮雪見白哲點頭,隻能假裝同意起來。

在夏節的陪伴下,進入月湄城倒是很順利,並且直接來到城主府邸。

這月湄城的城主府邸,看起來到是恢弘,氣勢不俗。

“夏大.公子,你怎麽有空來我這小小月湄城做客?”

還沒跨進門檻,穿著便裝的城主中年男子,急急忙忙衝了出來,若不是看到夏節使眼色,恐怕這夏大人的稱呼就脫口而出了。

夏節擺了擺手,對著上官暮雪做了個請的姿勢,笑道:“沒什麽,今日巧遇如此天仙般的姑娘,自然要小聚一番,郭城主勞煩你備些酒水了。”

那姓郭的城主連忙哈腰點頭,下去準備吃食。

坐下的上官暮雪,心思完全不在什麽吃喝上,開口問道:“那妖血是怎麽來的?

你知道嗎?”

她跟白哲心中有猜測,卻不敢肯定,不由問道。

說到這妖血,夏節的目光有些許無奈道:“這妖血的出現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隻不過之前都是陷入瘋狂狀態的修武者,讓染上妖血,隨後被獸化,從此不可缺血食。”

看似強大的大晉,這幾個月國內卻暗潮湧動。

先是一具無頭屍體行走在國都街道上,瘋狂撕咬普通人,咬了一口就丟,每個被咬的普通人不到一分鍾雙眼充斥著血紅,很快便陷入了瘋狂狀態,不斷咬打身邊的人。

幸得大晉武者鎮壓,才沒讓這事擴大。

然而不足個月時間,在大晉國都的護城河裏出現一句腐爛的屍體,隻有一雙猩紅的眼珠子清晰,其餘的地方都是模糊不堪。

經調查才判斷,這屍體極可能是久居在家的太傅大人。

之前言帶病在身,隨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眼前。

沒想到再見麵已是這副模樣,當然是不是他本人已沒辦法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