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去了梁家有什麽發現？”
三人回到別墅，兩位老人已經坐在圍棋桌前對弈品茗，好不愜意。
“沒發現，明天再去他女朋友家的小區看看。”洛爻坐在沙發上，看著在自己家裏上躥下跳的狐狸和黃皮子——還有一隻在旁邊勸架的小鬼。
這個家突然從冷冷清清變得喧鬧無比。
洛爻的手捏了捏太陽穴，吵得他頭有些疼。
“兩位前輩，我剛剛看到一幅古畫，裏麵的老虎還對我眨了下眼睛……我是不是又中邪了？”何允川蹦到兩位老人身邊，一雙眼睛睜得老大。
魚爺爺轉過臉看了看何允川的臉，又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右邊臉蛋，“中邪沒看出來，不過可能需要補補。”
“補？補什麽？前輩您說！”何允川殷勤地站到魚爺爺身後給他捏著肩膀。
半晌，魚爺爺覺得自己享受夠了，拍了拍何允川的手背示意他停下，才開口說道：
“補腦。”
坐在沙發上rua狐狸的魚婉婉忍不住笑出了聲，就連原本煩躁不已的洛爻臉上也掛上了一分笑容。
“前輩！這種玩笑可不興開，怪打擊人的……我回房了！”
何允川沒好氣地提著行李上了樓，上次已經來過一次洛家，還被魚爺爺偷襲搞得他燒壞了房間的窗子，這次又被他內涵腦子不好。
他好氣，但那是根本不知道修為到了哪個層次的老前輩！況且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何允川委委屈屈地將行李箱往樓上搬。
把何允川氣上樓之後，魚爺爺才正色看向自家孫女，“你最近晚上少出門，盡量別出。”
“為什麽呀？”魚婉婉不解。
她們這一行大都是晚上出門找鬼，白天出門看看風水還行，除了葉闌珊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正經的鬼誰白天敢出來啊？
“不需要問那麽多為什麽，洛家小子，你看著她，晚上盡量別出去晃悠。”
魚爺爺說完，也不管對弈的棋局下沒下完，自顧自地回房了。隻剩下洛爺爺還在研究著這棋盤裏的彎彎繞繞。
“欸，這魚仕堂這麽多年了，棋藝怎麽能沒退步呢？我還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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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宋是梁臨川交往了不到半年的女朋友。
她是一個網絡女主播，長相姣好，身材火辣；每天隻要播兩三個小時陪彈幕的觀眾們聊聊天，撒撒嬌，就能得到打賞，每個月的收入就十分可觀。
而梁臨川，正是她在這些打賞的“老板”裏物色到的最年輕、帥氣、多金的男人。
梁臨川不是每天都會到她的直播間，但是每次的打賞都是大手筆，一開始她隻以為又是那些油膩的糟老頭子，為了維護她的“金主”，她會主動私信經常榜上有名的“大哥”們保持良好的關係。
可無論她怎麽私信梁臨川，都得不到他的回複。
梁臨川不理不睬的樣子，成功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她開始格外注意梁臨川的賬號動態，隻要他一上線，她就會給他發去各種問候。
就這樣持續了三個月，梁臨川終於回複了她的信息，他們之間才開始有了交集。
與梁臨川見麵的時候，她沒想過這樣大手筆打賞她的男人，居然如此的年輕帥氣。
主播能吃多久的青春飯呢？
綁住梁臨川這張長期飯票的想法在宋宋心裏生了根，她開始有意無意地對他釋放曖昧信息，從來沒談過戀愛的梁臨川，自然也順理成章地掉進了這個溫柔的陷阱裏。
可是宋宋沒想到，原本以為好拿捏的梁臨川居然有一個過分精明又古板得可怕的姐姐！
不僅死死管著梁臨川的錢，還不肯見她這個“準弟媳”。
隻因她是一個漂亮的網絡主播，梁臨川的姐姐甚至給梁臨川發過微信，嫌棄她“以賣笑為生”。
她這才知道，梁臨川那些用來打賞自己的巨款，都隻是平日裏攢下的零花錢！
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居然還攢零花錢？說出去都要讓人笑掉大牙！
可如今梁臨川失蹤了，她倒是記起了他的好來。
無論梁小雯怎麽罵他，梁臨川對她自始自終都很好。
至少，他對她從來都是溫和有禮，從未輕視過她的職業，自己隻要開口要什麽，他一定會盡全力為自己辦到。
“臭小梁，你到底跑去哪裏了啊……”宋宋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道。
“宋宋，我在這兒啊……”她腦海裏響起了梁臨川的聲音，“宋宋，我就在你前麵呀！”
“小梁？”
宋宋看著她麵前的鏡子，那道聲音好像就是從鏡子裏發出來的……
“宋宋，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呀，宋宋……宋宋……”
那道聲音飄忽不定，又像是從洗手間裏發出來的……
“小梁，小梁！真的是你嗎？你出來呀小梁！”
宋宋對著周圍大喊，就是梁臨川的聲音，一定是他！他就在自己身邊的！
“宋宋。”這個聲音飄到了她的身後，她急忙轉身一看！
梁臨川放大的臉出現在她麵前，隻是他整個人看起來很別扭——
就像是用積木拚湊起來的人一樣，僵硬、死板、毫無生氣。
“小……小梁？”
宋宋試探性的喊道，她覺得眼前的這個梁臨川真的很奇怪，但是她沒有多想。
麵對失蹤多日的男友突然出現在自己家，她隻覺得這已經是上天的眷顧。
她上前攬住梁臨川的冰涼的手臂道：
“小梁，這幾天你到底去哪裏了？該不會是生我的氣躲起來了吧？”
梁臨川機械般的扭過頭，眼神空洞地看著她的臉，嘴角咧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宋……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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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爻！”
魚婉婉從**驚醒，滿頭大汗地坐了起來。
洛爻揉了揉困得發澀的眼睛，坐了起來，“做噩夢了？”
魚婉婉想起剛才的夢，心有餘悸地問道：“你知道梁秘書的那個女朋友叫什麽名字，是什麽職業嗎？”
洛爻有點兒懵，她這是做夢還夢到梁臨川女朋友了？
但是洛爻沒有多說，還是老實回答道：“今天他們給我匯報的時候提過，梁秘書女朋友是做主播的，叫什麽……我哪記得？”
“主播？哪個平台？給我看看！”
魚婉婉拿起自己的手機，洛爻見她堅持，心想她可能夢到了些什麽，連忙打開今天手下發過來的資料。
“這個。”他指著資料上一個叫“宋宋”的視頻直播號。
魚婉婉對著洛爻的資料打開了這個視頻號，號上都是一些日常的分享以及女孩子喜歡跟隨的時下流行自拍。
“看出什麽來了？”洛爻好奇地問道。
魚婉婉死死盯著這個女孩子的麵相看了好一會兒，手開始不住地發抖……
“阿爻……這……這女孩剛剛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