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岑家的人都死光了嗎?”
魚婉婉抿抿唇,她知道的,唯一一個有可能的人,就是她跟了六年的老岑。
如果這座新墳是他的話,那他應該是去年才走的。這麽長的時間,他去做了什麽?他為什麽不聯係我?那他知道魚家在找玲瓏球嗎?他知道她在查岑家嗎?
“魚大師?!”
魚婉婉沒有理會何允川,轉身就這麽徑直朝村外走去。
洛爻始終一言不發,隻盯著魚婉婉發呆。
餘雲藝沒這麽單純!餘雲藝的外婆是岑家的女兒,餘相財有岑家的書。他們去她外婆那走訪岑家的時候,她出了事都已經快死了,活過來卻換了魂一般!
餘相財還在找岑家的墨玉毛筆,餘雲藝甚至用那毛筆殺了人。
而同時,作為散修走讀學生盤扣男,也在找墨玉毛筆。
在魚婉婉不知道的時候,圍繞著墨玉毛筆一定發生了什麽,而這些事,跟岑家有關係,岑家最後一個人老岑,也是在差不多時間段被人安葬的。而這些,她都不知道!
她沒有證據,甚至還錯過了很多。
回到前麵那村子,魚婉婉大步走向了餘雲藝。因為涉及死亡案件,他們那幾個人都沒能離開。餘雲藝就坐在那村子的一張石椅上。那個說是她男朋友的人就坐在她身旁。
也許是魚婉婉臉上的表情太凶了,在她走過去的時候,那男生竟然起身上前三步,攔下了我。
“餘雲藝!我跟你談談!”魚婉婉厲聲說著。
男生胸脯一挺,也吼道:“你想幹什麽?”
魚婉婉的目光看向了他:“讓開!”
“憑什麽讓我讓開!你想跟我女朋友說話,不用經過我同意嗎?”
下一秒,他就被人拉開了。洛爻直接把他扯到魚婉婉後麵,一轉身,擋在了她和那男生中間。
何允川也在一旁說道:“你算哪冒出來的?我跟餘雲藝玩的時候,你在哪呢?魚大師,你去辦你的事。這家夥,我幫你盯著了。”
“你們什麽意思?找揍呢?”
“喲!小爺我想打人,就沒怕過事。你想找揍嗎?”
魚婉婉沒理會他們,她相信,老何在這些事情的處理上,絕對遊刃有餘。
比起挑釁、狂妄、放狠話,他在這地方怕過誰啊!最主要是,那邊還有警車在,還有一個留守的察警。這架要是真打起來,何允川也絕對吃不了虧。
魚婉婉站在餘雲藝麵前,看著她正不停搓著手指頭,就是左手,直接搓著右手的四個指尖她直接問道:“墨玉毛筆呢?”
餘雲藝的神情有些慌亂,搓手指的動作更緊張了。
“餘雲藝!墨玉毛筆呢?”魚婉婉上前就要拉開她的手,但是她卻突然背過手,抬頭帶著驚恐看著魚婉婉的臉。
“餘雲藝!”魚婉婉接近歇斯底裏的吼著,剛要靠近她,餘雲藝竟然就這麽在她麵前昏倒了。就這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身後的那男生大吼了起來,這次何允川也攔不住了。他們這邊的聲響也讓留守的察警注意到了。人昏倒了,那事情就進入了誰也影響不了的標準流程。直接送醫院!
是警車送出去的,跟著車子一起走的,還有她那男朋友。
現場的人都看到了,魚婉婉是吼她,並沒有對她有任何的身體接觸。餘雲藝的昏倒被理解為是一個小女生,見到了好朋友的死亡,長時間處於緊張驚慌下的表現。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
要是讓餘相財知道,他寶貝女兒這次昏倒之前被魚婉婉吼過,那他會更恨他們幾個。
不過魚婉婉也不在乎這些,她隻想知道,盤扣男和餘相財為什麽都會關注於墨玉毛筆。他們的這個關注點是不是跟老岑的死有關係。
她是沒動手,但是何允川動手了。因為餘雲藝剛倒下去的時候,她那男朋友罵了幾句,何允川氣不過真動了拳頭。不過當時急著處理餘雲藝,也沒人在乎那男生。
裏麵的人出來的時候,聯係了家屬還沒到,因為是認定是自殺的,就跟我們沒關係了。該問的,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魚婉婉的心緒有點混亂,親眼看到老岑的墳,還有突然明白了這裏麵的牽扯,讓她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何允川與洛爻卻沒有理會她,何允川更是熱情地給剩下的幾個男女生遞了水。
說這裏不好打車,警車也坐不下他們這麽多人,就問他們要不要跟一起出去。
整好,他們的車子還能坐三個。那兩男一女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魚婉婉沒心思招呼他們,甚至有點不爽。洛爻怎麽就不知道來哄哄她呢!她正生氣呢!剛才都把餘雲藝給吼得昏倒了,他怎麽就不來問問她呢?
反正就是不爽!讓她不去理會他們,魚婉婉眼神亂瞟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地麵上的幾滴血跡。
那地方,就是剛才餘雲藝站的地方。她摔下去的時候,還把那血跡給蹭到了。不過也還有完整的血滴。
魚婉婉皺著眉頭,回憶著剛才她不停搓手指的動作,加上靠近她的時候,她那下意識地背手。她的手受傷了?不,她搓手指的時候,沒有血色。
魚婉婉疑惑地蹲在地上,仔細看看那幾滴暗紅得接近黑色的**。猶豫了一下,她掏出了陰陽燈,點上了燈火。燈罩上的紅紙透出的是一種微弱的紅色的光線。在這種紅色光線的映照下,一般的血液,哪怕的已經幹枯的血跡,都會出現一點點偏紅的顏色。但是在我一點點湊近那血滴的時候,我看到的顏色變化,不是變得更紅了,而是更偏黑色。
這不是血!
魚婉婉震驚地瞪大眼睛的時候,何允川就在那喊著:“何大師!上車!”
一個男生就問著:“她幹嘛呢?跪地上撅著屁股?”
洛爻眼神冷冷一掃:“閉嘴!”
他們都不知道魚婉婉此時在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