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也可以!她也可以做到書上記載的煉小鬼的整個過程。
隻要這個過程結束,她就可以得到一個完全聽從她的話、幫她做事,還無比強大的煉化過的小鬼。
它不用像墜子裏的那個小鬼頭一樣,隻知道躲著睡覺。出來活動幾分鍾就嚷著受不了。
魚婉婉就可以帶著她的煉小鬼,從橫全國,撐起半壁江山。
“啊!”她的胸口突然疼了一下,急急忙忙從拉開衣服看了看。那陰沉木的墜子刮到了她的皮膚,還見血了。
“喂!你幹嘛呢?”魚婉婉叫著。
這墜子,當初那老木匠是幫她磨過的,手感很好,怎麽可能會平白無故劃出血來呢。
腦海裏,那小鬼的聲音說著:“你想不要我了!哼!”
“沒有。我就,我就,想想!想想還不行嗎?”她趕緊收了思緒。從道德層麵上考慮,這個確實不應該存在。嗯,想想就好。
一個抱枕沙發那邊砸了過來,魚婉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看向了凶手剛回到家的老何,
他眼睛已經沒有離開手機,問著:“嘀咕什麽呢?沒事做了,來玩兩把。我跟之前那幾個人組隊呢。”
“還真跟他們玩上了?”
“餘雲藝這幾天都沒有出現過,遊戲也不上。喂,洛總。”何允川的眼神看向了洛爻,“你說,要是真是你推測的那樣,餘雲藝其實已經死了,是個什麽鬼的話,那她要是跟我們組上隊,那算是次元空間的融合嗎?”
“玩你的吧。”
“還有啊,他們幾個玩得都很爛。他們說餘雲藝比他們還爛。這人死了一次,玩遊戲的節奏還跟不上了?”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死過!過了年,找個時間,約盤扣男出來坐坐,跟他反饋一下,墨玉毛筆在餘相財手裏。”
“你就不怕他們強強聯手了?”
“不會!直覺!”魚婉婉說完,扯過筆記本和筆,開始構思,如果是她要煉化小鬼的話,她需要拿到什麽材料,她需要怎麽做。
這都是魚家裏做事的習慣,開始處理事情之前,都會開出需要的東西的清單。
這清單,給主家過目,要是主家表示他們能自己買,那就由他們去。要是買不了,就交給凡叔。
凡叔在魚家的隊伍裏就是專門幹這個的。
爺爺說,以前還有主家人自己買的,這幾年,就沒見過主家人買這些東西的,都是直接一口價包幹,什麽都是從魚家的隊伍裏出。
魚婉婉的材料清單都還沒寫完的時候,就接到了老宋的電話,老宋讓他們過去幫個忙。就現在,馬上!
市郊一個新開發的城區剛發生了一起車禍,大過年的,酒後駕駛,一輛五菱車裏,塞了十三個人。追尾,撞人家大卡車屁屁上了。當場死了八個,重傷兩個,輕傷三個。重大交通事故。
這種過年死在外麵的,還是當場死,沒有異議的,基本上都是就地搭個靈棚,拉去埋了就行。講究一點的,拉回家,在家附近搭個靈棚,通知比較親近的親屬來上香,也不會有常規的全套的儀式,就是草草埋了。
車禍的屍體,基本上都是處理得很快,很少有聽說抬屍體去扯皮的。因為那屍體一般都不好看。
因為距離殯儀館那邊很近,人家不給在路邊搭靈棚,就都拉他們那去了。七個,都在那。隻有一個外地的,被家屬接走了。
本來七個處理的遺體,殯儀館那邊也忙得過來。隻是出了點問題,老宋讓他們過去幫忙。
魚婉婉與洛爻同樣也想著以後他們這邊有什麽事,老宋能幫說上話。
所以他的忙,他們必須去幫。
魚婉婉隻能先放下手裏的筆跡,用何允川的一個什麽零食的盒子,把她的資料都整理好。還把那盒子鄭重地放到了家裏酒櫃最頂上那格。才換了衣服,出門做事去。
殯儀館的活,何允川不樂意跟他們來,洛爻就自己開著車過來了。
去到殯儀館的時候,那人多得,要是不知道這是殯儀館,還以為是什麽聚會呢。那邊告別廳的幾個女人還在吵著。
“要不是他要喝酒,能出這事?非要開車,非要開車!看看,害死我家阿坤,我們家跟你們家以後沒往來了!”
“是你家孩子非要坐我哥開的車。我哥也沒收他車錢吧。”
“哎喲,人死都死了,你們還吵什麽?誰都不想會出這事。要是知道,我就是拿著掃把攔著,我也不會讓他們開車回去的。”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魚婉婉呢喃著一句,走向人群,尋找這老宋的身影。讓他們幫什麽忙,總要來說清楚吧。
人群裏,在那邊花圃邊的兩個黑衣男孩女孩已經趴著睡著了。
魚婉婉認得他們,他們是老宋的童男童女。年紀都不大,要是這麽連軸著幹活,早就累趴下了。
她走過去,輕輕拍拍小妹妹的手臂,那小妹妹整個人一下就跳了起來,是那種不正常的驚醒。
“怎麽回事?能嚇成這樣?”她問著。
一旁的弟弟也醒了過來,他趕緊扯過妹妹的手臂,拉高衣袖,眼神就凶狠地瞪過來,說道:“你碰到我妹傷口了!”
二人也驚訝著那手臂上的傷口。小孩子手臂也小,就魚婉婉的一巴掌長,上麵有著好幾個紅印子。
“誰打的?!”她驚訝著,這道師的童子都能被打了?
弟弟拿過腳邊的藥,給那小女孩又抹了起來,說道:“宋師傅打的。”
魚婉婉心裏一驚。她也是做過童子的,雖然小時候也被打過,但是那都是做不好的時候,被大人踹下屁屁而已,這都成這樣了,老宋還真下得去手。
“老宋怎麽打你們了?沒做好?”
弟弟那凶狠地目光轉向了身旁那些亂糟糟的人群,說道:“死了八個,送我們這的七個,有四個是沒結婚的。本來師傅說,直接進火化箱,直接燒了就行。他們不讓,吵起來了。非要安排童子哭喪。我妹一開始還能哭,後來累得哭著都能睡著了。師傅才打了我們。”
難怪打電話叫她來,這都焦頭爛額得打小徒弟了。“老宋呢?我來了,你們兩回去睡吧。這裏亂哄哄地怎麽睡得好。”
童子哭喪,這種事,還得是在市裏了才聽說有的。
在農村,這種未成年的,就是直接火化了,找個好點的地方埋了。
有的甚至灑向天空灑向河流。別說什麽殘忍,風俗就這樣。以前沒火化的時候,就是草席一卷,亂墳崗直接埋了。
找家族裏宗親的孩子過繼給死者,這才有人哭喪。
不過很少會有這樣的事。除非那家的人有錢,人家也願意讓孩子過去盡孝。
要不,誰願意好端端的讓自己家孩子給別人戴重孝呢?
在市裏就見識了童子哭喪。不說過繼,就是花錢讓兩孩子幫哭喪。就是做做樣子而已。以後這兩童子也不用去祭拜他們,也不用照顧他們的家族,同樣,也不受他們家族照顧。
說明白點,就是為了喪事辦得像樣點,好看點,花錢讓童子哭。表麵工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