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一下小貓,剛想罵他幾句。

誰知道柳夙突然尖叫了一聲。

我被他所吸引,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柳夙指著弟弟的胳膊說道:“你快看,他胳膊怎麽了?”

我看向孩子的胳膊,胳膊上居然不知何時多了一條血痕。

這條血痕像極了一條龍,而且還在皮膚內緩緩地流動。

這可不是貓抓的,貓抓得會有傷害,但是孩子胳膊上的這條痕跡並不是表麵上的痕跡,而是在胳膊之內,皮膚完好無損。

我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小貓。

小貓喵喵又叫了兩聲,似乎還有得意之色。

這孩子恐怕是找了別人的道。

我心裏麵想,卻不知道該怎麽和柳父一家人說。

見我沉默不語,柳夙拽了拽我的胳膊,“王大哥,你有辦法救我弟弟嗎?”

雖然還沒有找到什麽辦法,但是我也不想讓他們失望,“沒什麽事,我給他畫一張護身符。”

隨後,我來到了客廳,畫了兩張護身符,然後交給柳父,讓他貼身佩戴一個,再給孩子帶一個。

柳父拿著兩張護身符千恩萬謝,轉身準備上樓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又回頭看向我,不好意思地說道:“能不能給其他孩子也弄個護身符。”

我點了點頭,又畫了幾張護身符。

他們家一人一個,這樣我也能安心一些。

雖然我知道護身符對於孩子應該沒什麽太大的作用,但是應該能保他一時平安。

果不其然,護身符還是起到了一定作用,孩子不哭了也不鬧了,也可以正常說話了。

問他怎麽回事,他說不知道。

因為孩子太小,大人也不能把事情告訴他,他還問大人我怎麽了。

大人們就說他感冒了,現在已經好了。

我特意把孩子叫過來,看了看他的手臂,手臂上的那條痕跡若隱若現,仿佛要破體而出。

這條痕跡不解決了,恐怕孩子以後還會有事情。

但是怎麽去解決,我一時間也沒有好辦法。

而且,這種事情我也是頭一回遇見,壓根就不知道孩子胳膊上的這條血痕究竟是什麽。

晚上七點多,陳婉給我發了一條信息,信息上麵寫著關於穿著唐裝老人的所有資料。

老人名叫孫善揚,年紀八十七歲,家住a市洛桑鎮,曾經因為故意傷人,被判了十年,減刑五年。

他被判入獄的那一年,正是柳夙哥哥死的那一年,而且也就是在那一年孫善揚和柳母見麵了。

兩個人有著極其密切的聯係,後來被判入獄就沒再聯係了。

不過能夠減刑這麽多年,也多虧了柳母。

根據陳婉的調查,孫善揚還有個徒弟叫王德就在本市,但是在什麽地方沒有查到。

不過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我看著眼前這張照片,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就在我準備收起手機,去外麵看一看的時候,柳夙突然來了。

看見他來了,我就把手機放下了,放下的同時準備把手機給關掉。

手機還沒關,柳夙就看見了手機上的照片微微一震:“你怎麽有他的照片。”

我愣了一下,驚喜的問道:“你認識照片上的人。”

“認識呀,他是我父親的員工。”

“是嗎?快把你父親叫過來,我有事要問他。”

柳夙衝著樓上喊:“爸,王大哥找你。”

柳父急匆匆地下樓,還沒來到我麵前就問我有什麽事情。

我把手機交給他,問道:“這張照片上的人你認識吧?”

“認識,他不是王德嗎?我公司的經理,怎麽了?他難道出什麽事兒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您坐下吧,咱們好好的聊一聊。”

見到我如此嚴肅,柳父有些緊張,他坐在了我的對麵。

我用手指敲了敲手機上的照片說道:“王德你認識,那麽這個人你認識嗎?”

說著話我把手機一滑,孫善揚的照片出現在了柳父的眼前。

柳父看著照片搖搖頭:“不認識。”

“你確定不認識?”

“我希望你不要隱瞞我,如果是隱瞞了,你恐怕會出事,不僅您會出事,您的家人也會出事。”

“我說的不是你之前的那個家,而是這裏的這個家。”

我知道柳父對以前的那個家不是特別關心,但是對於現在的這個家,他可是很關心的。

這個家有他深愛的妻子,還有他的幾個孩子,他可以不管自己的妻子,可是孩子他能不管嗎?

這可是他的血脈,要是孩子出了什麽事,他就算斷了香火。

香火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柳父舉起一隻手,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對天發誓,這個人我真不認識。”

“你不認識他,那麽王德是誰您應該有所了解吧。”

柳父被我問得一愣,撓著頭說道:“就是我公司的一個經理,柳夙他母親介紹的,所以我也沒多問。”

原來如此,這回我總算明白了,我把手機收起來說道:“剛才給你看的那個老人叫孫善揚,孫善揚曾經和柳母有過接觸。”

“他一直想讓孩子死而複生,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我懷疑他就是找到了孫善揚。”

“而孫善揚有個徒弟,他的名字叫王德。”

柳父一臉的驚訝,“真的假的。”

說著話,他要掏出手機問一問王德。

我連忙攔住了他們,“然是真的,這是我托陳婉調查的,你覺得他調查的還能有錯?”

柳父沉默不語,陳婉可是警察,他調查出來的結果應該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也沒必要騙他。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柳父的思維非常敏捷,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不管是孫善揚還是王德,他們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她是想要複活孩子,我可以理解。”

“可是,他不會為了孩子傷害我,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柳夙在一旁抿了抿嘴,忍不住說道:“他能對我下狠心,對您恐怕也有可能。”

“更何況,您還您還在外麵……”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他本想說您還有外遇,可是這樣的話他作為女兒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