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沉默不語。
他做這件事情非常的隱秘,一直覺得妻子不知道,可是妻子要是知道了,以他的個性了,報複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
“您的意思是,我和孩子出事都和王德有關係?”
柳父試探地問道。
我模棱兩可地說道:“也許有關係,也許沒關係。”
雖然我沒有說明,但是柳父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
他立刻就要把王德給開除了。
我對著他搖了搖頭。
“算了,開除他也影響不了什麽,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吧。”
“這樣對你沒準還有好處,你讓一個信任的人監視著他。”
“看一看他最近都有什麽動作。”
說完之後,我又環顧了一眼別墅,冷聲說道:“我現在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不過聽起來有點聳人聽聞。”
柳夙眨巴著眼睛,很是好奇地望著我。
柳父也是側耳聆聽。
然而,我話說到這裏卻什麽都不說了。
柳夙翻了一個白眼,有些生氣,“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淡淡一笑:“說出來怕你們害怕,也怕你們不相信,還是算了吧。”
我越是這麽說,兩個人越是想知道。
在柳夙的糾纏之下,我告訴他們我的猜測。
據我觀察,柳母很有可能是想借助柳父的兒子,來讓自己的兒子複活。
之前在日記中,我們也看見過關於他的一些想法。
而且,之前他就是認為柳夙占據了自己兒子的身體。
既然他有這個想法,那麽他很有可能就會讓兒子占據別人的身體。
按照正常情況來講,想找一個靈魂占據別人的身體,必須要讓這個身體和那個靈魂契合。
什麽樣才是契合呢?
自然是和靈魂本身有血緣關係。
最好是年齡相差不多,而且擁有血緣關係。
那麽,柳父的兒子就是最好的人選。
之所以有這種想法,是因為別墅內出現了極為怪異的事情。
怪異的事情亦莊接著亦莊,現在柳父的兒子又出事了,我不得不有這種懷疑。
聽見我的說法,柳父和柳夙麵色大變。
柳父更是氣急敗壞地掏出手機,要給柳母打電話質問。
柳夙連忙攔住自己的父親,好生勸說:“您就別給他打電話了,打電話他也不承認。”
“而且還會打草驚蛇,現在最要緊的是保護好弟弟。”
說到此處,他便看向我:“你有什麽好方法嗎?”
“既然你知道了他的想法,那咱們該怎麽破解呢?”
我沉默了片刻,思索著說道:“目前還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計劃,咱們隻能靜觀其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幾個孩子保護住了,還有你,也要多注意安全,他很有可能也傷害你。”
“那您再給孩子多畫幾張護身符吧。”柳父懇求地說道。
我苦澀一笑,護身符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我知道柳父的人脈非常廣,讓他去調查孫善揚和王德以及柳母的情況,最好弄清楚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麽。
柳父有的是錢,不行就用錢砸。
我就不相信王德和孫善揚能夠守口如瓶,最好是能夠在王德身上找到突破口。
至於柳夙,我則是讓他照顧幾個孩子,還給了他一把桃木劍,桃木劍上沾染了我的血,具有非常大的傷殺力,也能驅鬼避邪。
隨後,我又給小和尚打去電話,讓他來這裏一趟。
小和尚原本就想來,因為找不到路,所以才沒來。
這回我讓他來了,他興高采烈地就說自己馬上就來。
我怕他迷路,讓柳父派人把他送到這裏。
安排完了所有事情,我便在別墅四周布置起來。
別墅的房頂上有詭異的現象,而且還是最後一個生肖,我認為柳母最終的目的極有可能就是這裏,所以我要在周圍布置妥當了。
不管他有任何陰謀詭計,我都必須要將他扼殺在此地。
就在我忙碌的時候,小貓咪也跟在我的身邊。
他很是乖巧,也沒有再叫,就那麽默默地跟在我身邊,有時候還會用舌頭舔一舔我布置的東西。
一天時間就這麽過去了,我布置的各種東西剛剛完成一半。
晚上十一點多,小和尚來了。
他剛進門,就揉著肚子說太餓了。
我立刻讓柳夙給他準備吃的東西,小和尚一邊吃東西一邊打量著別墅。
在電話裏我就和他說別墅十分的詭異,他看了幾眼便衝著我點點頭。
“這棟別墅確實存在著一種奇怪的現象。”
小和尚比我懂得多。
他指著房梁上麵說道:“你看見沒有?此地似乎已經被一種極大的怨氣所覆蓋。”
“這種怨氣因為被人用某種陣法給壓住了,所以你看不出來。”
“不過我卻看得出來。”
“對了,你之前說道那個孫善楊我也認識,當初他和我師父見過麵,就是他把我師父害得進入了畫中世界。”
說到這裏,他咬牙切齒。
“這裏的一切肯定就是他布置的,如果我猜得沒錯,他肯定會來,到時候咱們將他就地正法。”
正如小和尚所料的那樣,小和尚這句話剛說完,柳父就從樓上下來了,手裏麵拿著電話。
“剛才我的人給我打電話,說是孫善楊和王德正在往這邊趕,我那個妻子也過來了,看來他們是真的要對我兒子下手。”
說道這裏,柳父氣得咬牙切齒,最毒婦人心。
他沒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這麽狠毒。
柳夙有些緊張,“他們來了,會不會破壞咱們的計劃呀?”
“萬一他們搗亂怎麽辦?”
小和尚冷冷一笑。
“放心有我呢,他們要是敢來,我一拳一個都把他們給鎮壓了。”
突然,我想到了陳婉。
我給陳婉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那幾個人給攔住。
陳婉很是為難,問我用什麽理由把他們給攔住。
我笑著說道:“你就說他們和凶殺案有關係。”
“說話要講究證據,我沒有證據怎麽去抓他們呢?”陳婉覺得我這個方法太不妥當了。
我笑著告訴他:“他們確確實實殺人了,而且證據非常確鑿。”
我告訴陳婉,老劉的死就是他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