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和尚對視一眼,小和尚還想再去追老人,卻被我給拽住了。

“偷偷跟著,我感覺這家夥不是好東西,沒必要管他。”

小和尚撇了撇嘴,默默地跟在老人的身後,就像是一隻要捉老鼠的小貓,躡手躡腳。

老頭和我們一樣翻牆進入了古宅,我和小和尚對視一眼,趴在牆頭上觀望老人的一舉一動。

老頭在古宅裏麵轉了一圈,來到了正中央的房間,輕輕地推開了門。

也不知道他在房間裏麵幹什麽,嘴裏麵發出了陣陣詭異的聲音,就仿佛是野獸在嘶吼。

我和小和尚對視一眼,立刻翻牆進去,跑到了窗戶前,趴著窗戶看裏麵的情況。

看見裏麵場景的時候,我們兩個人身子哆嗦了一下。

此刻。

房間裏麵滿是飛濺的血液。

老頭好像發了瘋一般,正在砍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什麽時候,兩條腿已經完全砍斷了。

他拿著自己的一條腿趴在地上,還在怦怦地剁著。

說來也奇怪,雖然剁的力氣非常大,但是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就在我和小和尚準備進去救人的時候,身後突然飄來一股陰風,我們兩個人身體猛然間一哆嗦。

想動,卻動不了。

也就在這一刻,房間裏的老頭突然就把自己的脖子給砍了下來,而且右手還抓起了自己的腦袋。

另外一隻手則是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砍了下去。

一個眼球被砍飛出去,旋轉著朝著窗戶的方向飛來,我趕緊閉上了嘴巴,生怕眼球進我嘴裏麵。

小和尚和我恰恰相反,張大了嘴。

好在眼球並沒有掉進他嘴裏,而是掉在了窗戶的欄杆上,又掉落在地上,滾到了老人的麵前。

沒有腦袋的老人還能夠行動,他不斷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把身體裏的好多器官都給砍碎,抓了出來,扔得整個房間到處都是。

當我們能動的時候,老人已經死了。

環顧四周,周圍安靜得可怕。

我拽著小和尚趕緊離開了這裏,然後準備給陳婉打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等我掏出電話的時候,小和尚在一旁好奇地問了一句子:“你給誰打電話?”

“給陳婉。”

小和尚說道:“我看還是算了,給他打電話你怎麽解釋?你告訴他是鬼殺的他,他能信嗎?”

“他信,別人能信嗎?”

已經撥通的電話被我又給掛斷了,小和尚說得有道理,這件事情恐怕解釋不清楚,還是少管為妙。

為了不牽扯到自己,我又跳到院子,把我們留下的痕跡全部都給抹平,然後又翻牆跳出院子,和小和尚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有什麽動作。

我還特意給陳婉打了個電話,問他最近在忙什麽。

陳婉說手頭的案子很多,忙得不可開交,沒事別給他打電話。

本來是想打聽打聽古宅的案子,可是他直接給我掛了,我也就沒再追問。

這一天,陳婉突然主動給我打電話,聲音有些陰鷙。

“王大師,你最近是不是去過南鑼巷那裏?”

“是啊,。”

我回答。

陳婉語氣緩和了一些,“南鑼巷的古宅出了一起十分惡劣殘忍的凶殺案,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故作驚訝:“什麽樣的殺人?能不能讓我過去看看。”

“來吧,帶上小和尚。”陳婉囑咐了一句。

我和小和尚來到案發現場。

胡同已經被封鎖,有兩名警察就站在胡同的門口,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皺著眉頭從我們身邊過去。

陳婉正站在門口沉思著什麽,我和小和尚來到他麵前的時候,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又問了一遍在電話裏麵問的問題。

“你前一段時間來過南鑼巷?”

“你不是都問一遍了嗎?”我探著脖子向裏麵張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問裏麵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陳婉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走到了門口兩米開外的牆旁邊,用一隻手輕輕的敲了敲牆麵。

“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在前幾天你曾經出現在南鑼巷。”

“而且根據我們的同事采集現場的證據,發現有一組腳印好像和你有些相似。”

小和尚一聽這話立刻就反駁起來,“你們也沒有他的腳印,憑什麽就說這裏的腳印和他一樣。”

陳婉噗嗤一笑,有些意外地瞅了一眼小和尚,“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

“他的腳印兒我們同事不知道,但是我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對於他的腳印還是比較熟悉的。”

“而且,他這雙鞋恐怕也不是什麽地方都能買到的。”

說著話,他就把目光落在了我的那雙黑色運動鞋上。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心裏麵有些懊惱,這雙鞋比較特殊,這是限量版的一雙鞋,確實是很難的,怪不得陳婉能夠快速地發現我來過這裏。

我咳嗽了一聲,來到他麵前小聲地問道:“這件事情你沒和其他人說吧?”

陳婉臉色一冷,傲然地說道:“既然查到了你身上,當然要如實的向上麵匯報了,你不會以為我會幫著你隱瞞吧。”

我臉立刻拉鬆下來,沒好氣的歎了口氣,“就知道你是個鐵麵無私的家夥。”

“雖然我們來過這裏,但是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殺人。”

“我相信你,但是別人可不會相信你,還是跟我們回去一趟做個筆錄吧。”

陳婉拿出來手銬在我麵前晃了晃,然後又放到了自己的腰間:“算了,就不給你帶這個了。”

來到警察局,做了筆錄。

我實話實說,把為什麽去南鑼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審訊人員。

至於小和尚那邊是什麽情況,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剛被審訊完,陳婉就氣急敗壞地推門而入,把做筆錄的本子扔在了我的桌子上。

“那個小和尚真是夠倔的,我問他什麽他都不說,好像是個啞巴,你能不能去勸勸他。”

“他要是不說,你的的供詞恐怕也不能夠讓人相信。”

我和陳婉去了小和尚的審訊室,我讓小和尚實話實說,然後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