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有了我的叮囑,終於開口了。

他和我說的基本一樣,再加上有陳婉做保,所以我們很快就被放出來了。

但是臨走的時候,陳婉也說了,現在我們兩個人成了嫌疑人,不能夠離開本市。

就算是去較遠的地方,也要通知他一聲,否則就按照逃犯來處理。

小和尚對於陳婉的印象非常不好,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說陳婉不像好人,身上煞氣太重了。

早晚有一天會倒黴。

我假裝沒有聽見他的話,陳婉因為身份的問題,身上肯定會多多少少沾染一些煞氣和因果。

倒黴那就不一定了。

因為陳婉雖然沾惹了某些因果,但是因為一身正氣凜然,所以能夠擋禦一些邪魔外道的侵襲。

就他那一身浩然正氣,一般的鬼怪看見他都會嚇得哆嗦,不敢上前。

想要傷害他,還真不是那麽容易辦到。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手機嗡嗡的震動聲就把我吵醒。

迷迷糊糊的接聽電話,就聽電話那邊的陳婉冷冷的告訴我:古宅又死人了。

她問我在哪裏,讓我不要動,他現在就帶著人過來找我。

半個小時後,陳婉就帶著一群警察闖進了我的家。

看見我果然在睡覺,陳婉心裏麵鬆了口氣。

如此一來,基本上就可以證明我和這起案件沒有關係。

為了能夠獲得更確鑿的證據,陳婉帶著人調取了附近的監控錄像。

從監控錄像中可以判斷出,我們回到家裏之後就沒有出去。

也就是說,古宅的凶殺案基本上可以確定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陳婉思索著說道:“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看一看。”

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這回沒有叫小和尚去,誰讓小和尚討厭陳婉呢。

到了南鑼巷古宅,我走進了院子,院子裏麵的血腥味比之前更加濃鬱了。

周圍冷風四起,樹葉被吹得飄來飄去,有一片樹葉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感覺就像是有一隻幹枯的手在我臉上輕輕地劃過,把樹葉撿起來扔在地上。

走進了房間,這個死者和當初那位老人的死狀差不多。

也是身體被切成了好多塊,臉也被切得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清出來是誰。

一旁的小警察捂住自己的嘴,氣急敗壞地對身邊的同事說道:“誰這麽狠,怎麽這麽殘忍?”

一旁正在蹲在地上檢查屍體的法醫,抬頭看了一眼小警察,笑著說道:“我覺得這可能是自殺。”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聽見這兩個字的人全一臉錯愕地盯著法醫。

以為自己聽錯了。

自殺。

誰能夠自殺把自己給分屍了,這也太可怕了。

這讓很多人想起了一個相聲大師講的段子:一個人被分屍了,問這是誰幹的?答案是死者本人。

“你是不是喝多了?死者怎麽可能把自己分屍了。”

“你看看他都被分成什麽樣了。”

法醫沉默了片刻,指著死者手裏麵的一把菜刀說道:“看見這把菜刀了嗎?”

“就是這把菜刀在他身上造成了各種傷口,他的腿就是被菜刀砍下來的,身上的所有傷痕也是菜刀造成的,而這把菜刀上沒有提取到其他人的指紋,並且整個房間還處於密封狀態。”

“基本上可以判定,外人不能夠進來。”

“既然沒有外人,那麽這一切自然是它造成的。”

“雖然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但是一個人如果瘋狂到一定的地步,做出這種自殘的行為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是一些有著特殊信仰的人,他們更是會做出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甚至是自殘的舉動。”

“唯一讓我不太理解的是,死者的腦袋被砍下來之後,身體居然還可以動。”

“這一我覺得不太可能,雖然醫學上有這麽一種傳聞,一個人的腦袋被砍下來之後,身體還是可以短暫的活動添可。”

“但是我相信,即便身體能夠活動,也不可能再對自身造成什麽傷害。”

“但是眼前的情況卻有些奇怪,他的腦袋被砍下來之後,還能夠對自身造成傷害。”

“這一點解釋不通所以不排除是其他人作案的可能。”

“我隻是把自己的一些推測和你們說,你們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就當是個笑話。”

法醫也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有點匪夷所思,所以特別地囑咐了一番在場的警察。

這個時候,陳婉突然看向我說道:“你認為是怎麽回事?”

眾人紛紛看向了我,不知道我是什麽人,為什麽陳婉會問我這個問題。

陳婉笑了笑,向大家介紹我的身份:“這位是一位非常厲害的風水大師。”

“幹什麽的你們懂吧,咱們雖然是警察,但是有些事情也猜不透,這件案子實在是太詭異了,所以我就把他請過來看看。”

警察們沒有說什麽,因為他們辦過許多的案,有些案子他們也覺得非常的奇怪,所以對於鬼神之說倒是有一定的相信。

剛才那個小警察瞥了我一眼,笑嗬嗬的問道:“這位風水大師真年輕,不知道您怎麽看待這件事情。”

他說話的時候,明顯是有些不屑,顯然不相信我能夠對案件有什麽幫助?

我笑了笑走到了法醫麵前,蹲在了他身邊。

警察們看見這樣的血腥場麵,有的都會忍不住嘔吐,就算是心理素質強的人,看見這種場麵也會有一些個生理反應。

但是我卻能夠心平氣和地蹲下來,盯著地上那些碎肉,就好像是在看豬肉一樣。

這讓一旁的法醫趁著我豎起了大拇指,即便是他也不能夠做到如此的穩如泰山。

沉默的片刻,我看見剛才那位小警察說道:“我覺得法醫說的很對,這就是一起十分惡劣的自殺案件。”

“至於他是如何自殺的,我就不需要和你們解釋了。”

“不過據我所知,當年這個古宅之中有五個女孩慘死。”

“不知道對於當年那起案件,你們有什麽線索嗎?”

小警察揉了一下眼睛,對我的態度好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說,這兩個死者和當年那起案件有關係,可是那起案件的卷宗我們也查過了,並沒有找到什麽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