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學院。

操場上。

坐在最前麵的塵小天偶爾看向一旁比自己還要好看的問紹非。

心中一時有些羨慕嫉妒,隻是不知道是羨慕他的容顏還是羨慕他的出身,又是在嫉妒什麽,或許隻有他自己清楚。

見狀的問詔非輕則皺著眉頭道:“看什麽看,沒有看過帥哥嗎?”

又忍不住來了句:“若沒有看過,那就來盡情的欣賞我的盛世美顏,畢竟你長得太矬了!!!”

他這話一出,學生們的目光看向了盛世美顏的問詔非的身上。

說的沒錯,以他的容貌來說,的確可以說是一絕。

但是在他老爸麵前那就不一樣了,他那便宜老爸的容貌不在他之下,甚至可以說是有過之而不及。

而塵小天聽到這話,露出了凶狠的目光,似乎也在打什麽不好的鬼點子。

而問詔非則低聲道:“我……好像……感覺到了老爸說的快樂了……”

……

問詔非坐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身上那特別的香味,還吸引了周圍的鳥兒。

他的肩膀上還有一隻粉色的小鳥,便將目光看向那個有著一麵之緣的少年的身上。

此刻少年的身上,臉上有一些傷痕,可以說是鼻青臉腫,衣服上也都是一些腳印。

在看著他經過自己時,開口問道:“你有著高出他們的實力,為何不站起來反抗呢?”

少年聽到他這話,猛的抬起了頭,愣了一下之後,隨後,就低著頭離開了。

“有時候軟弱無能全部是自己害怕,何不大膽一點呢?”

在這個學院裏沒有人敢欺負他,不隻是因為他老爸當年差一點打死這裏的校長。

還有他自己的特別原因,那就是,他覺得老師講的太過於無聊,又囉囉嗦嗦的,還磨磨唧唧。

便拿著劍把整個學院的學生給揍了一頓,學生們不服氣去找老師,然後就把老師給揍了一頓。

後來,校長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還笑著說道:“劈的好!!!”

……

一天的愉快的學習時間過去了。

隨後便是下學。

上學你知道是為了什麽嗎?如果你不知道的話,那你就好好的想一想。

用你的大腦,將我說的這句話,讀上千百遍之後。

如果你還不能理解的話那我隻能勉為其難的告訴你,上學是為了下學的那一刻的快樂,在那一刻是最快樂的。

此話出自於問堪輿。

有結伴而行的準備一起回家,有的勾肩搭背的就要去找點樂子玩玩,也有一兩個獨行者。

他們的學院可以說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想要回家的,出去浪的,都要走過一片森林才能到達都市。

至於這個學院為什麽這麽偏僻,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有著不一樣的力量,若不小心失控造成失火大風等情況,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不會損壞那些建築,更不會造成傷亡,最主要的就是不會賠錢。

至於有沒有人敢打劫這些人,學院的老師們統一覺得不太可能。

轟!!!

行走的學生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隨後,一個兩個的回頭,便看見個身穿紅色長袍並戴著一個白色麵具的家夥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這些的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器具,很快將他們這些學生們包圍在一起。

隨後他們這些學生便聽到了一個粗獷的聲音:“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男的給我站左邊,女的給我站右邊,長得不男不女的像個娘炮似的給我站中間!!!”

這樣一句話基本上算是怒吼的,不知道他的怒火從哪裏而來。

問詔非隻是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這些人。

他們這些學生如同溫室裏的花草,學校裏那基本上都是老大,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但是他們,沒有經曆過外麵的的風風雨雨。

更是沒有經受過外麵的毒打。

被那麽一吼,有兩三個男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委屈的表情,甚至是眼睛裏都有一些淚水在打轉。

問詔非環顧四周,最終在最邊處發現了塵小天。

他的臉上除了恐懼還是恐懼,然後眼睛裏已經開始有淚水了。

此時,一個戴著小醜麵具的人,蹦蹦跳跳的這看看那瞅瞅的,如同一個小孩麵對眼前世界的好奇並發出一陣陣笑聲,而他的背後還有著一個白色劍袋。

“親愛的各位,許久不見,你們想我了嗎?”他好似想到了什麽又道:“哎呀,不好意思,我隻是一天沒有見你們,我很想你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我這個小可愛呢?“

這名戴著小醜麵具的的男人,聽聲音也就是二十出頭,他的右手上麵還係著繃帶。

那小醜麵具上麵還有一些幹掉的血跡,不知道剛剛不小心弄上去的,還是本來就有的。

而隨著他這話一落,不少人紛紛害怕的不得了,因為眼前這個戴麵具的可不是一個小角色。

認出他的人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可是一個瘋狂的人物,他是小醜彼岸,一個在各地十分活躍的麻煩者。

曾經有一股不長眼公子哥惹了他,半個市的建築物都因為他而炸了,可以說他是一個性質惡劣的城市毀滅者。

甚至半個城市的人,也因為他而去吃了美味的盒飯。

他們沒有想到在回家的路上,會遇到這麽一個極為恐怖的人。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嘿嘿嘿嘿!!!”

彼岸嘿嘿的笑了幾聲之後,看向了自己的同伴,問道:“我這樣笑是不是很霸氣?”

他的同伴道:“嗯,的確很霸氣,霸氣的不得了,霸氣的他們都不敢跟你說話,霸氣的得還有兩三個偷瞄你的人,不敢直視的看著你。”

彼岸本以為自己這個出場,還有哪極為友好的笑聲,他覺得這是一個精彩的華麗。

彼岸聽到同伴的話後,他摸著自己的下巴,熱烈歡迎的掌聲沒有?

沒關係,他不生氣,因為他覺得他是一個很大度的人。

“哼哼哼哼哼哼……”

但自認為自己很優雅的彼岸在自我的沉醉中,醒來的時候眼角瞥見了一個身影,最後眯起了眼睛注意到了這個少年。

那少年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隨後心跳莫名的有些加快,內心多麽希望不會是自己。

彼岸吹著口哨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

其餘學生看到彼岸向著他們走來,這些學生更是驚恐的不得了,隨後他們發現是走向那個少年的時候,不知為何,他們有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而在少年周圍的那些學生們,也都一個個的向旁邊挪去。

而聽到腳步聲的少年此時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冷汗。

彼岸走到了他的身前極為關懷的問道:“小朋友,你好像很怕我,來抬起頭,告訴我,為什麽要怕我呢?”

“我……我沒有……沒……沒有的”

少年緩緩向自己的頭抬起,看著身前的彼岸心中很是害怕,他努力讓自己說話清楚,但是內心的害怕,導致結結巴巴的連話都說的不太全。

彼岸看著少年那害怕的模樣,聽著那打著顫的聲音,摸了摸少年的頭道:“小朋友,你知道嗎?說謊話可不是好孩子喲。”

在少年的心裏此時除了害怕還有恐懼外,身體有些輕顫。

少年感覺到頭上的溫度的時候,在那麽一瞬間,感覺心裏特別的平靜。

隨後,便見彼岸拿出一個手帕,擦了擦少年臉上的汗道:“哎呀,你也是易熱體質嗎?看流的怎麽這麽多汗呢?其實跟你說個悄悄話,我也是哦。”

“放輕鬆,我又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殺。”

感受到少年不再輕顫,麵具下的彼岸露出了極為滿意的笑容,隨後彎著腰在少年的耳邊小聲的道:“對,這就對了,直視黑怕和麵對恐懼一切沒有那麽可怕,對嗎?”

“對……”

彼岸看著少年的雙目道:“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很漂亮,我很喜歡。”

“現在你可以想去哪裏就可以去哪裏,回家,去玩兒,都可以。”

“你……”

少年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快走吧,再不走這樣的機會可就沒有了。”

聽到這一句話,少年有些詫異,心中有些不安,隨著一步一步的落下,最後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起來,快速的離開現場。

彼岸看著跑起來少年的身影,大聲的說道:“你可以去報個警,我等著你來抓我哦。”

直到少年的身影,再也看不到,隨後溫和的雙眼再一次,變得冷漠起來。

“哼哼啍……”

哼著自己的小曲,轉身看著眼前的人道:“現在輪到你們了……”

……

“什麽高質量,都是一個兩個沒有事情幹的腳鬼,臉上一個個個的那什麽玩意兒,不男不女的。”

那人說著又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個把匕首,朝著在問詔非飛了過去。

刷!!!

一個粉色身影突然衝到了他的麵前,右手掐著他的脖子道:“他們是弱者,我可不是!!!”

那人感受到了脖子上的窒息感越來越緊,張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轟!!!

那人直接爆炸開來。

化為了一團煙霧。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不過對他們這些瘋子來說,死於一兩個人完全是不在意,這種事情基本上兩三天都會發生,對於他們來說很常見。

而學生們更是呆呆的愣在原地,這一幕對於塵小天來說,無疑是直衝心靈。

彼岸看到這一幕,心中倒是有了一些好奇,摸起了自己的下巴心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穿的越粉打的越狠?

“嘖嘖嘖,不錯不錯,平常應該沒少做這事兒吧。”

問詔非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站在那裏的彼岸。

卻見對方左手在後,沒有一點動靜。

“我們差不多該走了,你會期待我們下次的降臨嗎?”彼岸手持著彼岸花,往天一扔,便見那彼岸花出耀眼的紅光,學生們隻感覺一道刺眼的紅光,一個個閉上了雙眼。

當紅光消失的時候,小醜等人已經消失不見。

小醜彼岸如同來的突然,走的也很突然。

回過神的學生們也不顧自己往日的形象,紛紛從地上爬起來飛快的跑裏了這裏,生怕自己永遠留在這裏。

而看到這一幕的問詔非隻是輕歎一口氣,看了一眼已經傻了的塵小天。

便又將視線看向小醜彼岸離去的身上。

問詔非隨後看著那彼岸花來到了他的身前,右手拿住,陷入了短入的沉思。

隨後,輕笑一聲,在心想道:“原來如此……”

怪不得那家夥的名字叫彼岸。

手持彼岸,心則在彼岸。

彼岸之名,非是彼岸身。

……

一個黑夜蒙麵人說道:“少主,最近有一些不軌之人出現在城池附近。”

“可有查清是什麽人?”

“他們反被偵查的能力很強,我們稍微一靠近他們就消失不見了。”

“是什麽勢力敢如此呢?”

“需不需要通知於……”

“不需要也沒有必要,這點小事還需要通知他嗎?”

“是。”

“屬下猜測有可能是當時的叛軍。”

問詔非看著手中的彼岸花說道:“有這個可能,不排除這個猜測。”

在很多年前。

那個時候他剛滿18歲。

可以說是意氣風發。

問詔非看著正在寫字的問堪輿緩緩地說道:“過了今天我就18了,按道理來說算是成年了。”

“嗯。”

“我想出去闖**。”

問堪輿看了他一眼之後問道:“你有那個實力嗎?”

“沒有。”

“那你有人際關係嗎?”

“沒有。”

“那你有什麽?”

“我有一個本事很大的老爸。”

“嗯。”

“既然打算出去曆練,那我可不打算出手,隻剩下一口氣的話,說不定我才會出手。”

“放心,我不會有那個時候。”

“你很有自信。”

“差不多。”

“差不多?我看你是差的很多。”

“你打算去哪裏曆練呢?”

“極惡之地。”

“哦,你確定嗎?”

“確定以及肯定。”

“說的如此爽快,看來你很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是的。”

“好,既然有這個想法了,那我也不攔著你了,但如此的話,我隻能說你多保重了。”

……

不染塵緩緩走了過來問道:“就這麽放心,讓他一個人去嗎?”

“我怎麽會放心呢?他有什麽想法啊?我能不知道嗎?我早讓他大伯去了一趟,在那裏組織了一個勢力。”

“沒想到你的動作挺快的。”

“動作挺快,遠不及某人的行動啊。”

“他大伯的實力可不在我之下呀,如果生死之戰的話,說不定我們兩個都會嗝屁。”

“天地間的自然元素,他可就掌握了全部,甚至可以隨意的更改,或者是組裝。”

“你的自然元素抵不過他嗎?”

“如果真的要比的話,隻能說,按熟練度和操控力來說的話,可能還在我之上。”

“你可別忘了,當初可是由他才救了你啊。”

“那個時候,我以為我的能力足夠救你,但是萬萬沒想到那幫孫子太狗了,讓你體內隱藏的毒直接再度爆發,無奈我隻能去找他。”

“後來在我們三個人經過三天三夜才把你從那裏給拉回來。”

……

又過了許多年之後。

問詔非回來了。

剛準備進入家時。

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姑娘,你知道問樞題嗎?”

問詔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身後的人,隨後說道:“我是男的。”

“呦。”

他愣了一下之後,猛的吸了一口煙,怪不得走在了問詔非的身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後說道:“那不好意思,你知道問樞題嗎?”

“不知道。”

問詔非搖了搖頭又說道:“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要回家了。”

扭過頭看著眼前的大門問道:“哇,這裏就是你家?看上去挺不錯的,我可以進去坐一坐嗎?”

此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右手雙指並齊衝向了玉秩權。

玉秩權看著眼前的黑色身影,隻感覺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傳來的戰意。

心中也來了興趣,左手將衣袍一掀,同樣衝向了黑色的身影。

沒有多餘的試探,隻有最佳純粹的招式,兩個人你來我往,用的則是最上乘的招式。

玉秩權右手附在了後麵,左手抬起問道:“穿著黑袍,是對自己的容貌不信心嗎?”

而黑色人影不說話,隻有那雙眼神之中散發著強烈的戰鬥之意。

就在兩個人再度戰鬥之時。

從裏麵傳來一聲:“夠了!!!”

隻見問堪輿黑著臉走了出來。

然後看著黑色人影說道:“還沒有輪到你出場,著急什麽!回去待著!!!”

“你……”

“你什麽你?一天天的就不能把自己的戰鬥欲望給壓製下去嗎?也幸虧我現在在家,要不然我家還有沒有先不說,你們兩個必定有一個人會倒下。”

玉秩權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說道:“倒下的絕對不是我。”

黑色身影冷哼了一聲,隨後消失不見。

而問堪輿看著玉秩權一臉冷漠的說道:“你哪裏來的回哪裏去,這是我家大門口,你在我家門口幹什麽?是有什麽圖謀不軌之心嗎?”

說完就轉身準備回去。

然後扭頭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道:“還愣著幹嘛?回家呀!”

“好。”“老大,經過我們仔細的探查,我們發現,在去學院的這一片森林裏,發現了大量的爆炸物品,周圍的土質可以告訴我們,這是剛剛埋下去的。”

那個被叫老大的,是嘴裏還叼著一根煙,穿著黑色披大褂的的大叔。

他叫做李三歲。

家裏排行老三。

是當今一局的老大。

呼出一口煙氣,蹲下身來看了看腳下的泥土道:“他是一個麻煩的人,這個時候出現,他把我們引到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是調虎離山之計?”

“這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他覺得有什麽是在謀劃,絕對是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況。”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問道:“老大你是不是多慮了?”

“張四眼,你不覺得他襲擊這些學生很可疑嗎?”

李三角說著更是摸起了自己的下巴又道:“另外根據我們的調查,他曾經可是這裏的學生,而且還是一個有著九智之稱的才子。”

張四眼接著說道:“我們隻知道他破壞了半個城市,殺害了很多人,可事情總有原因,這個原因我們一直沒有探查出來,我懷疑學院裏麵有人故意隱瞞。”

“你的懷疑有可能是對的,一個有著大好年華的學生突然之間消失了,然後當再度出現的卻是令我們所有人都不得不謹慎對待的一個人。”

“這其中他到底經曆了什麽?我們不知道,我們沒有資格去評斷去判斷去說他。”

“老實人有時候逼急了,會做一些超乎於尋常之類的事情,所以我覺得,這裏麵的故事一定很趣味。”

“走吧,離開這裏,先回到局裏再做商議。”

轉過身的李三歲,在心中說道:“你的故事到底是怎樣的坎坷,是否如同我那樣的坎坷,你我也都隻是一個可憐之人……”

局部還調查了那個第一個離開的少年。

最後的結果就是,發現與少年便沒有任何關係。

少年現在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因為,半年前他的父母離開了他,從此便再無音訊。

少年靠自己撿破爛的錢養家。

……

“你好,我親愛的公子。”

少年剛回到了自家的土房,正準備自己吃點野菜應付應付。

此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有些詫異的回頭,看著眼前的陌生人影。

他有些疑惑的問道:“您是在……跟我說話嗎?”

“是的!”

回答的很幹脆。

那男人的左手在後麵負著,右手拿著一朵散發香氣的玫瑰花。

身穿黑白相間的衣裝。

他的臉上帶著一個同樣為黑白相間的麵具。

就這樣的來到少年的麵前,將花遞給了對方說道:“這是有人送給你的。”

“送給……我的?”

少年明顯一愣,心想自己也沒有什麽朋友,怎麽會有人送自己一朵看上去對自己來說可以說是遙不可及的鮮花?

玫瑰花的香氣傳到了他的鼻中,很香,這是他第一次聞到玫瑰花的香氣。

他非常想用手去接這朵花,手卻伸在了半空中,隨後就收了回來,然後連忙在衣服上搓了搓道:“我的手……很……很髒。”

隻見那男人隻是微微一笑,將玫瑰花遞到了他的手裏,道:“如果你的手是髒的,那全天下就沒有人的手是幹淨的。”

少年看著手中的這朵玫瑰花,心中很是激動,這是有人第一次送他花。

他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再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鼻子尖聞了聞,突然想起什麽的少年明顯楞了一下。

抬起頭看著周圍已經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還向著周圍找了找。

卻已看不到那人的身影。

……

“我,是彼岸,彼岸花的彼岸。”

站在小湖亭旁的彼岸,對著一塊墓碑喃喃自語道:“我又來看你了,隻是不知道你是否厭倦了嗎?”

湖中的他依然是戴著小醜麵具,穿著紅袍。

他的這個名字是在很多年前為自己所取。

簡單來說可以算是一個代號。

隻知道那個經常隻做壞事的人叫做彼岸。

卻不知道彼岸的身份之下還隱藏另一個身份。

……

很多年前。

彼岸行走在一個小樹林之中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一個男孩。

隨後便把他給救了。

彼岸發現他七天還沒有醒來的痕跡,便找來了一本古書,又探測到他的生命一會火大一會兒小,很是奇怪。

直到又過了七天。

那是一個傍晚的時刻。

彼岸再一次來到了這裏。

看著還在沉睡的少年便站在了窗戶旁,看起外麵的夕陽。

“額……”

少年從沉睡中醒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看著窗戶旁一個紅色的身影,心情有些複雜。

而彼岸在聽到身後傳出的聲音,他並沒有轉身,依舊看著外麵的夕陽。

在察覺到了男孩醒了過來之後說道:“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知道。”

男孩的聲音很嘶啞,像是一個遲暮的老者,但是他的年齡和他的聲音卻不匹配,卻像是一個很多天沒有喝水的流浪者。

“你知道嗎?你不應該救我,應該讓我在……在那死去的。”

男孩說話的時候,眼睛已經有了一些淚水。

“你應該去陪陪你的家人。”

“哈……家人……何處是家?”

“朋友,你知道家……家在哪裏嗎?”

“家在何方?這是一個好問題,家啊,在心裏。”彼岸又問道:“你就這麽想死嗎?”

“我不想死,我很怕死,說實話,我對死亡很恐懼的,但是我現在我不得不麵對它。”

“你知道嗎?”

“我喜歡一個女孩,長得很漂亮,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種錯覺,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基本上我都屬於算是暗戀的那一種,我呢,非常的自卑。”

“直到有那麽的一天,醫生告訴我,我活不了多久了,知道那個時候我是怎麽想的嗎?到那個時候我的心理情況嗎?”

“我在想,如果活不成了,我就不妨大膽一點,對的,我就告白了。”

“然後沒有拒絕,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想大膽的抱著她,可是我轉身又一想,算了。”

“我隻是想在遠處觀看著我愛的人一眼就夠了,就看那麽一眼。”

男孩就這樣慢慢的講著,語氣之中似有不舍,更有一些不甘心。

彼岸就這樣靜靜的聽他說著自己的故事。

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每一個人在自己的故事裏都是主角。

有的人的故事一番長順,有的人的故事沒有那麽平順罷了。

在這個故事裏會有坎坷,會有艱難,會有讓我們崩潰的一瞬間。

而有的人卻對自己的故事隻字不提,在別人問他,你的故事是什麽樣時,他隻是微笑的說:“我的故事有什麽好說的,都一樣。”

男孩艱難的坐了起來之後說道:“現在,我求你一件事情,好嗎?”

“說。”

“我死了,把我葬在……”

……

“善意有時候也要分清對象,一個好人做了一輩子好事卻做了一件壞事,他卻成了惡人,被你們所定義為惡人,而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做了一個好事,你們卻在說他才跟你們搞心機,是故意找刺激感。”

彼岸正翹著二郎腿,看著手中的書籍最後又說道:“虛假的人世啊,有人當真是可憐,有愚蠢的世人正在狐假虎威,正在酒紅燈綠中為虎作倀呢。”

“做英雄太困難了,我更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魔。”

“這句話說的不錯,我很喜歡。”

"寧願成魔不求仙,寧願做魔不成仙。"

“不錯不錯,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遇見這個作者,寫的書挺不錯的。”

彼岸抬起頭看著夜空那發著金色的月亮緩緩說道:“時間差不多了,約定的時間將至了。”

說完便站起身來去向了遠方。

……

小樹林中。

在月光的照耀下。

一座小橋上。

兩方人馬正在打量著對方。

“老道子,你偷取我宗教的寶物,不怕我宗門發出追殺令嗎?”

一個戴著帽子的老頭冷笑一聲,說道:“你憑什麽說這是你家的?上麵可沒有寫著你家宗門的名字。”

一旁的弟子看著中間那個瘦高個說道:“師兄,跟他廢什麽話?直接將物品給搶回來便可!”

“那就由師兄我,讓這個小偷給拿下!”

說完,直接將背上的劍拿了出來。

隨後,三個人便衝向了老者。

而老者臉上都是一些不屑,更是冷哼一聲道:“就憑你們也能阻止我?”

就在雙方準備交戰的時候。

一道強大無比的力量從天而降。

他們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的壓力壓在了他們的身上,然後動彈不得。

越是反抗身上的壓力就越強。

老道子咬著牙說道:“是什麽人也想來這裏湊一個熱鬧?”

而那三個更是趴在了地上,說話都是很是困難。

隨後他便看見一個紅色的身影緩緩降落在雙方之間。

老道子隻感覺到眼前這個穿著紅袍的男子,身上散發著一股致命的威脅的氣息,不由得倒退。

隨後就說道:“你又是什麽人,敢管我的閑事?”

“你們之間的爭鬥我不想管……隻有死亡才是你們的歸屬!”

彼岸說著雙手緩緩抬起,一瞬間,從他身上散發的強大力量直接橫掃在場的眾人。

三個來自於未知的宗門的人直接去吃了美味的牛肉味兒盒飯。

老道子更是雙眼睜的老大,帶著遺憾和離開去吃了韭菜味的包子。

彼岸將老道子身上的寶物拿了出來,之後說道:“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呢?

“果然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隻見一片樹林之中緩緩走出一名青衣白發女子。

女子的手中拿著一個劍盒,最後扔給了彼岸。

彼岸接過劍盒之後,打開看到裏麵的物品,眉頭輕輕的一皺道:“上天所降的八劍之一,襞天雙劍的……天玄劍。”

“我記得他的上一任主人,可是來自於十二山莊的十二劍豪之一的……”

“離無相。”

女子替他說出了這個名字,隨後又說道:“他死了。”

彼岸聽到這話略感詫異,看著女子問道:“死在了什麽人手中?”

“作者和問樞題的手中。”

“你很清楚?”

“因為那是我親眼所看見的……”

“可否能給我講一下這個故事?”

“在很多年前……”

……

彼岸有些意外的說道:“這麽說來你的身份倒是讓我意外啊。”

女子看著他默默的說道:“是不是覺得不太可能?”

“是的呢。”

“的確有點意外。”

“不過你要有他為敵,那你得好生思量一下呀。”彼岸又問道:“你知道一句話嗎?”

“什麽話?”

“那你睜大你的耳朵了,我告訴你啊,我在告訴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覺得他們兩個哪一個是老大,是哪一個是老二呢?”

“你,是在開玩笑嗎?”

“這麽跟你說吧,黑中有白,白中有黑,還不懂啊,沒關係,我接著跟你講。”

“他們兩個呀,一個出門就穿著白衣服的叫做問樞題,那個出門穿著黑色衣服的叫做作者,這個叫作者的這個人,不論對待何人何事都是一臉的平靜,很少有別樣的情緒。”

“他們兩個在一起啊,就是老大跟小弟,那句話就是,大哥縱容小弟橫行霸道!”

“也就是說,問樞題縱容著作者,這兩個人在一起,那就是絕世天下無敵,兩個人分開那就是各自牛逼。”

“另外,一個人就足以讓你頭疼不已,那兩個人你頭是不是得爆炸呀?”

“據我所知,所有的勢力都得給他們兩個人一半的麵子,不是說兩個人在一起隻給一半的麵子,而是所有人見了他們兩個中的一個都得給個麵子。”

“世間強者千千萬,有一半兒都和問樞題有著關係,而另一半,都和作者有著關係。”

“這麽一想,是不是都覺得他們都已經很囂張了,可以說你誰都不能惹,你知道了其中之一,那另一個肯定不會放手不管,對不對,所以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不好嗎?”

青衣女子冷冷的開口道:“你這是吹捧他們嗎?”

彼岸也隻是搖了搖頭說道:“哎呀,怎麽會呢?我和他們的實力差的太遠了,那兩個可是天花板之一,而我嘛,也就接近吧。”

“那麽我邀請你,你會幫忙嗎?”

“不會。”

回答的很幹脆很利索。

隨後又說道:“我還沒有自認愚蠢到與最深不可測的兩個人開戰,我好言相勸與你們,放下有時候將會是最好的。”

“我放不下!”

彼岸隻是無奈的說道:“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成為了一個複仇者。”

“我的眼裏隻有複仇!”

“我喝酒,看人出醜,喜歡喝著烈酒,看著他們如同汨香般的讓人作嘔,有人喝著酒容易醉,有人喝千杯不在醉,有人在裝瘋買醉,有人是真的醉了,冰冷的人世中唯有手中隻有這一壇熱酒啊是真的。”

女子有些意外的看著他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穩重的人,但是沒想到你還有這麽一麵。”

“誰又能清楚,誰又能見過真正的我呢?”

彼岸又緩緩的說道:“年少的時候誰不曾輕狂過,誰都迷茫過,驚惶失措過,但,不管在外麵混的是什麽樣子,該回家還得回家,現在是很晚了,該回家了。”

彼岸說著就轉身離開。

彼岸走到一半兒又說道:“最能衝破黑暗的隻有光,而戰勝恐懼最好的辦法是麵對他嗎?還有另一個說法,那就是心中有信仰,有執著,有那個赴湯蹈火的決心呢。”

女子冷哼一聲之後說道:“你這是在和我說什麽大道理?就算你和我說大道理,你這個道理說到哪裏去了?跑題了!”

“話說你這個大姑娘,你不回你的家,你跟著我幹嘛?”

“就像你說的。回家!”

“回家就回你的家,你跟著我幹嘛?難道你跟著我回家嗎?”

“不可以嗎?”

“不可以。”

“你……”

“你對著我存著戒備之心。”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打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我要時刻戒備於周圍,畢竟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可能會成為讓我掉血的物品。”

彼岸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一變。

隨後扭著頭對著身旁的女子說道:“這針對而來的殺氣,看來是有人想要殺你啊。”

“那你過得保護好我這個弱女子嗎?”

“你很弱嗎?值得我保護嗎?”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同時,樹林之中,緩緩走出一名紅色的身影。

在女子看清了眼前那個紅色身影的容貌之後,身體已經開始向後倒退,一臉都不敢相信道:“他就是……離無相。”

“離無相,十二劍豪之一,看著你身穿著紅色,你也是本命年嗎?”

“殺!!!”

傳岸忍不住歎息道:“已死之人,應該歸於黃泉,現在則成了彼他人操控的傀儡,隻能說世事無常啊。”

月光之下。

兩道紅色的身影手拿著劍相互對峙。

四目交接。

彼岸看著手中的天玄劍說道:“彼岸領教十二劍豪離無相!!!”

“殺!!!”

彼岸不敢大意,決定全力以赴,

雙劍對接的一刹那。

隻感覺到眼前之人有著深不可測的實力,而彼岸隻是輕笑一聲,隨後更是運動自身的功體道:“你是難得的高手,更是難得的劍者,可惜,現在的你有幾分當初的實力呢?”

離無相雙眼散發著紅光,劍帶著凶狠,帶著渾然的執著。

磅礴無雙的劍氣從他的身上散發。

這一刻。

冷風吹著兩個人的發絲。

吹起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