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

一個五歲的男孩危在旦夕,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我會記著你的名字的!!!死吧!!!”

戲三曲抬自己的右手準備一掌將他平生最想殺的人給殺死。

就在這個時候。

感覺到了眼前的樹林之中傳來的殺氣。

“針對我而來的殺氣?”

他冷哼一聲,仍是一掌拍向昏迷不醒的左三省。

而在樹林之中。

一道綠色的劍氣快速的劃過了他的手掌。

這一道劍氣更是讓他倒退數十步,隨後,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已經是廢了。

“我右手的筋脈已經被擊斷,是何人有著如此的手段?”

戲三曲又冷哼一聲,看著周圍的樹林惠氣騰騰的說道:“又到底是什麽人敢在暗中插手道門的事情?”

“人之心應且向善,應在萬千山水中尋得光之景,何必因大江與大湖之這場紛爭中尋得令名呢?”

聽到這個聲音,他冷冷的說道:“是不敢現身一見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你這個要求!”

話一落的同時,在落葉之中緩緩走出一名男子。

“竹間有一屋,屋中有一人,手持綠長杖,腳穿無芒鞋,一身很輕鬆,勝過鬥爭馬,證天地之闊,走蒼茫樹林,看萬裏江山,任吾一人行。”

手持綠杖的劍行生說著就來到了昏迷不醒的男孩麵前,一臉善意的看著戲三曲,開口說道:“道門的朋友,何必殺絕呢?”

戲三曲眼神緊盯著他,冷冷的說道:“你,是想救他嗎?”

將手中的綠長杖放在了一旁之後,從花裏拿出了一枚丹藥,然後便把丹藥送入了男孩的口中說道:“道門的朋友啊,我想救他,那麽,你,會阻止我嗎?”

“如果,你救了他,那就是與道門為敵!!!”

“我該說這算是威脅嗎?”劍行生搖了搖頭說道:“而且什麽時候道門可以對一個5歲左右的孩子下重手呢?”

“看你給他服食丹藥,還有這話的意思,你是想救他了?”

劍行生把男孩背在了背上之後,說道:“如果你不想瞎,那麽代表你說的是對的。”

“留下你的名號!”

“隱劍者劍行生!”

“是你!”

戲三曲聽到這個名字,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隨後思索了一番之後道:“咱們走著瞧,道門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他。”

劍行生吐槽道:“這年頭誰不會放狠話?隻是你這狠話說的太沒有理頭了。”

……

竹林小屋之內。

劍行生看著孩子昏睡的男孩,道:“好友啊,你可知道你把我拉進了黑水灘上……”

“但是誰讓我比較好說話呀,沒辦法,我的心太軟了……”

就在他自言自語的時候。

男孩手指動了動,隨後便是睜開了雙眼。

劍行生來到了男孩麵前,右手摸了摸他的脈,道:“醒了啊?可有哪裏不舒服?”

“是你救的我?”

“要不然呢,你還在這裏看到了其他人嗎?”

劍行生說著又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枚丹藥。

“我想……報仇!!!”

男孩說的時候眼淚已經流了出來,他看著眼中的恨意不得不驚歎道:“你這小娃娃,年紀不大,想要報仇的心可卻不小啊。”

劍行生把丹藥放入了他的口中之後道:“想要報仇可以,我可以教你武功,然後你拿著什麽屠龍寶劍去吧,放心,我絕對不攔你,我要攔著你,那就當我沒救你。”

時光飛梭。

第二天。

男孩現在可以從**走了下來。

身體受的傷和折磨,讓他現在拿筷子都很難。

最多可以走一走,還是非常緩慢的那一種。

劍行生看著正在一步一步走的男孩問道:“你這小娃娃,你叫啥呀?”

寄小原忍著身上劇烈的疼痛,慢慢的說道:“寄小原。”

“哦,挺好。”

……

三個月後。

劍行生興高采烈的走到了他的麵前說道:“我今天為你找了一個好老師。”

寄小原斜著眼問道:“你自己為什麽不教?”

劍行生一臉認真的問道:“我像是那種可以教學生的人嗎?”

“不像。”

“你這三個月也是日夜夜的泡浴,勉強算是個正常人了。”

劍行生看著他的手又說道:“這算算時間差不多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烏鴉嘴。

他這話一出,就聽見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劍淩水波縹緲時,微笑看一人,邁步穩身而走過,風裁雲清泠,孤月花影深,大雪與梅花,幾時千轉釀上香味,塵非塵,人非人。人應拚得自身心,忘卻索事,與紅顏對飲,做流芳千菲劍的主人。”

劍行生剛開始聽到之後還覺得有那麽兩三個事兒,然後越聽越不對勁,左手捂著自己的眉頭說道:“哎喲,你怎麽學起我來了?你可還沒有交版權費的,還有你說的,這也一點不押韻呀。”

塵小染下了下之後道:“叔父果然還是老樣子,還是一如既往的……”

“帥嗎?”

“一如既往的懶惰!!!”

“哈。”

劍行生笑了出來又說道:“你父親有你這個好女兒,那當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來我給你們兩個介紹一下。”

他拉著寄小原的手指著塵小染說道:“這個比你大上兩三歲的女孩,從今往後就是你的老師了。”

“啊。”

寄小原聽到這個消息,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看了看這個比自己大上兩三歲的女孩,有些難以接受。

“你啊什麽啊呀?”

劍行生說著就一巴掌拍在腦袋瓜上。

“你幹嘛打我?”

“誰說我就不能拿打你了。”

“再說了,你還敢頂嘴,看你是沒事幹了,人家比你大,但是人家比你厲害。”

劍行生左手拽著寄小原的衣領一臉氣急敗壞的說道:“知道人家什麽身份嗎?知道人家有什麽大能力嗎?知不知道我為了這個事白了多少根頭發?”

寄小原隻覺得自己此時此刻腦袋瓜子裏嗡嗡的,然後感覺臉上還有一些唾沫。

寄小原右手摸了摸臉,一臉的無奈的說:“你說話就說話唄,能不能好好說話,你唾沫星子都跑過臉上了!!!

“哦。”

劍行生說完就鬆了手,道:“那也是你的福氣!”

“你這說的什麽歪理呀?”

……

武場之上。

“小弟……”

塵小染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塵小天,連忙將手中的劍放了下來,走了過去。

而塵小天卻是一把把她推開,雙眼中帶著怒火,冷冷的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總有一天一定會打敗你,另外我再跟你說一件事情,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我想做什麽都有我的理由,都有著我的想法,我還輪不著讓你長威風!!!”

說完之後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扭一瘸的離開了。

隻留下了在原地陷入沉默的塵小染。

果然那多餘的關心。

會造成沒有必要的後果。

塵小天現在很生氣,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把門關上之後,將可以砸的都被他砸在地上,把一些物品摔成了零零碎碎。

以此來發泄心中的不甘和怒火。

“我這是為了你好,什麽都是為了我好,這就是我聽過最諷刺的話……”

“為了我好?既然是為了我好,那麽為什麽又把我的希望給磨滅?那麽和你有關係嗎?這和你無關不是嗎?”

塵小天緩著氣又說道:“你不過是比我提前出來而已,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外人罷了!”

“就算爸現在不在家,你不要拿出這樣的姿態來管我!”

“隻是什麽?我需要你來操心我的事情嗎?我想要你的關心嗎?你以為你是誰?在這個家是我做主,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他一句一句的說著,心中的怒火。

任誰都不會想到姐弟之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現在的塵小天隻覺得自己很是生氣,還有說不出來的憤怒,以及莫名的暴躁。

此時,他的好兄弟風摯武。

把門推開之後說:“我的好兄弟,你在幹什麽呢?把自己管在房間生孩子呢?”

推開門他就看到了一地的碎渣子。

塵小天把手中的杯子捏碎之後說道:“別煩我,我現在正氣著呢!”

“又是……”

“我告訴你,別提她,我正煩著呢,你要是提她,小心我揍你!”

塵小天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想用自己的拳頭狠狠的將眼前這個人打一頓,但是他打不過。

風摯武隻是笑了笑道:“別人不知道你們之間變成這樣的原因,我還不清楚?你在我麵前裝什麽裝?”

“另外計劃已經開始了,咱們該收拾收拾了。”

塵小天坐在椅子之上看著他問道:“你確定你的家族會支持你?”

風摯武笑著說道:“不會支持就把他們給滅了不就算了?”

“看來你的野心很大呀。”

“你不是同樣也有著巨大的野心嗎?”

風摯武說著的時候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冷光,又道:“在我的家族之中,現在隻有我的主脈支持我,其餘四脈雖然無法支持我,但是我可以輕易的把他們給搞死,然後讓新的四脈之主頂替他們的位置!”

塵小天從腰間拿出了一塊綠色的令牌,緩緩的說道:“我們的計劃隻能成功,不能失敗,畢竟我們的機會也隻有一次,如果失敗了,我們可就沒有重來的機會……”

風摯武也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綠色的令牌道:“你說的沒錯,我們隻有一次的機會隻能成功,不成功也得成功,可是最好的一次機會,天時地利人和,如果我們兩個連這個機會抓不住的話,那可能在未來就沒有我們的地位了……”

……

塵小染前腳剛出家門。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響了起來。

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學生寄小原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自己的學生向來都是平穩,今日為何如此的著急?

塵小染又看著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便問道:“小原,何事如此的著急,是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老師……我爸快不行了……”

“叔父怎麽了……”

聽聞此消息的塵小染的瞳孔一瞬間放大。

她有些不敢相信,問道:“這怎麽可能,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慢慢說。”

寄小原說的的父親,就是說話有點碎的劍行生。

在他五歲的的時候,被好心的劍行生救下便收養。

而劍行生則成為了寄小原的義父。

寄小原早已將劍行生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寄小原因為自己身體的異樣,導致他的父親經常在外麵找尋有名的靈藥。

在那一天,他行了拜師禮,拜塵小染為師。

而塵小染則對於自己的這個學生還是很在意,最後則去了三月小居和黑心問堪輿做了三個交易。

其一就是醫治寄小原的身體。

可就在這個時間,噩耗再一次傳來。

父親為了這個兒子去了禁地尋找傳說可以恢複一切的聖藥。

卻染上了奇毒[金緒曦落]。

這是不解之毒,染上了這個可以說是在準備領盒飯的路上。

它會吞噬染者的生命,功體,器官等,最後什麽都不剩。

傳染更是恐怖,被染者的身上會是冰冷無比。

因此,沒有哪家醫者能施救,甚至著名的醫家都隻能表示隻能壓製住此病。

不過塵小染覺得那裏有些不太對,便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個毒的,是誰告訴你的?”

“告訴我的人,是一個帶著小醜麵具的神秘紅衣人……”

小醜麵具?

神秘紅衣?

是小醜彼岸?

塵小染知道他。

畢竟著名的瘋狂破壞者。

無論是誰在這裏都聽過這個名號。

她還是覺得不太對,小醜彼岸的行事作風若想要害人,不可能會這樣做。

此事,太過於蹊蹺。

塵小染唯一確定的就是小醜彼岸必然和寄小原父親有著關係。

……

五個月前。

“彼岸,你應該知道,那裏會有聖藥。”

彼岸則雙手抱著頭翹著腿,躺在椅子之上,慢悠悠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知道,可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

“我們之間應該沒有關係不是嗎?你是劍者劍行天,是一個偉大的劍者,而我啊,隻是一個小醜而已。”

說著便坐了起來又道:“當然,你若真想去,我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在一處禁地,可你,敢去嗎?”

“你太小看我了吧,世間哪個地方我不敢去?”

“這是路線圖,對了,別給我沒有提醒你,那裏可是有著不解之毒金緒曦落!”

彼岸說著便將地圖扔給了劍行生。

“另外,這處禁地可是在……”

劍行天聽到這個地方,愣了一下。

彼岸看著他又說道:“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去三月小居,那裏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去了,那就是欠了別人,我不喜歡欠著別人,而且去了,可就出不來了,一旦染上習慣,就會忘記自己的能力。”劍行生又問道:“那你為什麽不去那裏給自己弟弟治療一下呢?”

“其實,我也想,可是,我也很怕,我的小弟一旦恢複成功,他醒來,張開眼,家沒了,自己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哥哥變成了一個惡魔,與其活在這個悲傷中,我還是想讓弟弟這樣活著……”彼岸又道:“是人皆有私心和遺憾,過去無法改變,隻能珍惜現在。”

“你說的很對,我讚同,比較恩情難還,諸事不宜,還請珍惜。”

他說完便轉身離去。

彼岸看著他的背影說道:“我也隻能祝你一路順風,如果死了,我會替你收屍。”

……

萬千禁地之一的繭幽禁地。

繭魔—驚世初對上劍者—劍行天。

驚世初做為此處禁地之主,身上魔氣翻湧,散發的魔威似有吞天之勢,魔氣直衝整個禁地。

為藥而來的劍行天雙手負在後麵,此刻的他如同恐怖深淵,周身不見一絲劍勢,此刻的他身不動,劍則不動,身若一動,劍則斬魔。

“劍者,你隻有一招的機會,這一招將會決定你的命運!”

“哦?狂言嗎?我喜歡,不過一招,是確定是自己選擇的命運嗎?”

一者是劍界的隱劍者。

另一者則是魔中王者。

驚世初雙手成爪運動自身功體,將全身功力緩緩匯入雙手,騰空上天。

隨後,以心引動這處禁地的共鳴,便見那萬千邪鬼之流,以及魔絲金縷融入了他的身體內。

同時,這個禁地也在一刻出現大風。

“狂暴漩渦!”

劍行者看著這一幕,緩緩將右手抬起,三指收回,雙指並立,同時,運動自身的護罩。

“凍極!”

話落,隱藏在體內的劍氣在這一瞬間爆發。

讓整個禁地的溫度快速下降,同時讓整個禁地一瞬間染上了風霜。

驚世初看著自己的地盤已經變成了白雪一片,心中不喜,同時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有了些僵硬。

“吞噬!”

在那冰冷的溫度下落下的風雪,緩緩吸入了他的左手之中。

劍行生雙指指著天空,道:“劍之極!”

驚世初看著手掌上散發的魔氣,冷冷一笑,道:“刹那魔掌!”

兩個人各自用上了自己的大招。

轟!!!

一聲巨響。

然後以他們為半徑,此處十裏變成了一個大坑。

周圍的還有一些沒有化去的冰雪。

當塵土慢慢散去之時。

劍行生看著自己的手掌說道:“此地的禁地之主,果真不凡……”

“劍者,你的實力同樣不俗,我很欣賞,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這裏是我的主場……”

“察覺到了嗎?你已經中了毒,哈哈哈,珍惜自己的生命吧。”

醫樓。

“藥師先生!!!”

藥師剛起身準備回屋,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藥師先生!!!”

轉過身來,便看到了塵小染一路跑了過來,看著死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的塵小染則關懷的問道:“是小染,不知是發生什麽事情了,臉色如此的差?慢慢的說,不著急。”

“事情是如此的……”

當藥師了解情況之後,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道:“這可是一個麻煩的的毒,以我的能力暫時無法完全治療。”

“這……”

塵小染聽到這話之後有些不相信,又問道:“連藥師先生都無法解決嗎?”

藥師又想了一會道:“遇到這種事情先不要慌,隻是暫時無法完全的醫治,這,代表可以控製病情。”

塵小染這話之後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問道:“可需要我做些什麽?”

藥師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又說道:“你先去找當家的,當家的會有方法,我還有一些私事需要處理,當我處理完私事之後,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說完之後直接轉身回屋,關了門。

“好……”

……

寄小原看著躺在冰**的父親,隻覺得自己什麽都做不了,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唉。”

寄小原感覺到自己的右肩膀上被人用手搭了一下,扭過頭發現世自己的老師,臉上帶著堅定,道:“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問堪輿緩緩走了過來,道:“不必要太過於擔心,有藥師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又繼續說道:“苦喪著臉,唉聲歎氣是沒有任何作用,與其在這唉聲歎氣,何不如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說完之後就來到了冰床旁邊。

看著臉上有些痛苦的劍行生,右手雙指並立起來,在他眉心點了一下之後,雙眼閉上,左手結印道:“以水為行·以水為封。”

說完之後我身上散發著湛藍色的光芒,而問堪輿我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腦海中有些疼痛,眉頭輕輕一皺道:“怎麽會是在這個時刻?不應該呀。”

他這話剛說完之後,便就睜開了雙眼,臉色有些凝重,我就覺得腦子裏那股疼痛越來越痛。

不顧腦海的疼痛,雙手快速的結印,藍色的光芒更加的燦爛。

“久水晶時·一念歸魂!”

“呼。”

藍色的光芒消失之後,問堪輿也緩緩呼出一口氣,隨後轉身,皺著眉頭話不說一句話而離開了。

問堪輿走到一半的時候扭頭說道:“你們去找一下,算了,在這裏好好的呆著就行,哪也不要去。”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隻留下他們兩個人對視一眼之後,隻能默默的注視的看著自己的親人。

而在另一方。

剛剛走出屋門的藥師看著臉色有些差的問堪輿,疑惑的問道:“難道是你的手不行了,失敗了?”

“怎麽可能,我會是那種失敗的人,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一個傳奇呀。”問堪輿搖了搖頭子說道:“先不是這件事,就是我剛才通過咒術了解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嗯?”

藥師聽到這話之後更加的疑惑,問道:“到底是什麽有意思的東西,不過能被你稱為有意思的東西一定會很有意思,說說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塵小染的學生也是殺神一族的後人,哎喲那個時候咱們開會所說的事情是正確的。”問堪輿又說道:“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確定以及肯定,非常的確定以及肯定。”

藥傷聽到這話之後眯起了雙眼,道:“你的的身體不是有些不太好嗎?接下來的事情我來接手,你去吃了我開的藥,能壓製你的頭痛。”

當初問堪輿受玉麟的介紹來到了藥師這裏,並且成功了拿到了可以醫治自己頭痛的藥。

左耳手扶著自己的頭搖了搖道:“不得不說,藥師的你開的藥很有效果,我很感謝,不過,今日,這個時候你卻把這個話題給我扯開了。”

藥師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的說道:“果然呢,你一頭痛性格都容易暴動,快去睡覺吧,聽話。”

問堪輿還想說什麽,但是腦海的疼痛讓他無法再說一句話,噔了他一眼之後就離開了。

藥師看著他離開之後,有些無奈的說道:“跟一個孩子似的,去看一看我的病人怎麽樣了。”

……

“藥師先生。”

寄小原看著藥師走了過來,想要問些什麽,卻看見藥師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嘴邊,用著輕柔的話說道:“不要打擾病人,有什麽事情可以在外麵說,如果想要問他的情況怎麽樣了,那我隻能跟你們說放心,一切會好的。”

寄小原聽到之後隻是低下了頭。

藥師看著身上散發著藍色光芒的劍行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

寄小原問道:“有沒有我們可以幫忙的地方?”

此時傳來了問堪輿那欠揍的聲音:“不需要,也用不著!”

隻見,問堪輿雙手負在後麵便走便說道:“根本不需要,因為,你們現在沒有這個能力去找這些東西,好好的在這裏呆著就可以了,如果不想待著那就回家,你去了,那就是自己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活的夠了,想要去投胎,想要去吃盒飯的話自己去吃。”

藥師聽到這話之後則有些不明白,今天的問堪輿怎麽跟吃藥似的。

怎麽這麽杠?

是抬鋼筋了?

“嗯?”

藥師又聽到了問堪輿聲音:“藥師,你也不用嗯,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如果我說的不對,那你可以說一下哪裏不對?”

“哎呀,我可什麽都沒有說。”

藥師苦笑一聲,覺得有些無奈頭痛之後的問堪輿就像是一個行走的爆炸火山。

“另外,這不是你選擇可以知道的東西,知道了你又能怎麽做?”問堪輿又道:“就算你知道了,你也過不去,那裏可是九龍地區,以你們現在的能力和實力去了,那隻是被人打死,我可不想我解決你體內的封印,你就這麽快還沒發揮出你的作用就嗝屁了。”

“九龍地區?”

塵小染師徒兩個人聽到這些話之後,就覺得這些都是從未聽過的,在心中分別記下了這個名字。

此時的藥師緩緩的道:“阿魚說的不錯,隻有那個人加上他,應該差不多可以控製毒素的蔓延,還需要找到擁有二十四氣之一的銀毒之氣的人選,而在醫治的這個過程可可以說是極為的痛苦,最後的結果則是,治標不治本。”

“二十四氣?什麽是二十四氣?”

塵小染一臉的不甘心,內心問著自己,為什麽自己了解的太少太少,為什麽自己想做的都做不了。

藥師看著問堪輿說道:“你今天說的話有些太涼薄了。”

“有嗎?有的話就有吧,我不在乎他人怎麽看,更不在乎他人怎麽說。”

問堪輿一臉的不在乎,那雙眼中似乎有一些不耐煩。

“你?”

此時,在藥師的眼中問堪輿的模樣與身型在哪一瞬間有了變化。

黑發變成了白發,衣服也是白色,眉型有著一道紅色的印記,雙眼沒有了波瀾,身上散發著一種給人冰冷的氣息。

緊緊是一個瞬間,問堪輿則又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藥師則在心中道:“看來每一次頭疼的問堪輿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這樣下來可不好,看來有什麽東西在引導著問堪輿,此事,必須探查!隻是我現在出不去,而這個人我選該找誰呢?”

隨後他的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就是吊兒郎當的玄淩蒼。

……

許久之前。

一處草原之上。

一個藍色的身影,一個白色的身影相互對視著。

“藥師……”

“我以前以為隻有書中的故事會很感人,但是我萬萬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太真實了,太殘酷,太讓人無奈,就是……我小妹現在所需要的這個藥,如果要按正版買的話要三十萬……”

“而且這個藥隻能維持一個星期,也就是說一個星期之後必須是服用這個藥,如果不服用這個藥的話……”

“這個病症是無解之症,我向我的親戚朋友們都接遍了,全是借的。”

說到這裏她笑了笑,笑著卻又哭了,雙眼之中淚水在打轉,繼續說道:“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幫助我了……”

“你知道嗎?當我們知道這個驚天大消息的時候,你知道我們的心是什麽樣的嗎?”

她看著藥師想要跪下來。

可這個時候藥師卻抓住了她的雙手。

藥師隻是無奈歎了一口氣道:“你這是何意呢?我是藥師,但並不代表著我是所有的症狀都能給出藥的,也有很多病狀我也無能為力,就像醫師,他的職責是給所有人醫病,我們兩個雖有在一些地方,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是還是有著差別。”

女子眼淚嘩嘩的往下落。

一臉的絕望。

仿佛覺得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這個色彩。

……

傍晚時刻。

藥樓。

“真是的,我明明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怎麽竟是讓我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你們這樣真的好嗎?”藥師看著沉默的問堪輿又問道:“還有,要不是我威脅他,他肯定不會這麽爽快的去那裏一趟,對了,黑阿輿,墟日海的事情怎麽樣了?”

“有些麻煩,不過總的來說,差不多算是處理好了。”問堪輿喝了一口茶又問道:“不染塵呢?”

藥師想了想道:“好像是從道師哪裏的傳送門,去往墟日海了。”

“是嗎,呼……那就好,啊?他怎麽能去墟日海呢?”

問堪輿看到這話他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凝重的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你怎麽不告訴我?你怎麽不攔著他?”

藥師訕訕一笑道:“我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醫生而已,哪有這麽大的本事和能力,你要不找我把自己的小臉恢複,我估計不染塵得弄死我不可。”

問堪輿很無語,鄙視他,說的話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鬼。

沉默的兩人各自都沒有在說話。

“藥師。”

“嗯?”

“如果有一天,我控製不了自己的話……”

“閉嘴!!!”

問堪輿的話還沒有說完,藥師直接打斷了了他的話。

問堪輿看著臉色沉下來的藥師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藥師會凶自己。

“問堪輿,你跟我聽好了,我不準你再說這些話,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

問堪輿又緩緩的說道:“我,似乎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而是有另一個人在我的體內,準確來說是另一種意識,那似乎用第三視角看著我,看著我所做的一切還有影響我。”

“而且都是每一次頭痛之後,每頭疼時我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這種感覺太憋屈了。”

“有可能就是神明的詛咒,是哪一個神明的詛咒?”

“不清楚,畢竟我打敗太多的神明了,而我這隻是將他們三個打死罷了。”

“是哪三個呢?”

“當初他方的神明想要逃離封印之門,用盡全力也隻是將自己的一部分力量送向了宇宙各處並挑選出了各自的使者,而當初與我打架的的這個三個的使者分別是:哈迪斯的使者二慶劍,宙斯的使者趙大鵬,紐克斯的使者牛克裏,當初他們三個仗著神明的力量,想要來到這個地方,你說我能慣著他們?”

“當初,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二話不說,直接找人開打,不管什麽的神明來到這裏,我絕對給他削了。”

藥師問道:“於是你一打三,把他們三個給使者給打死了?”

“嗯。”

問堪輿還是得意的點了點頭又說道:“咱們的神明的代言人當初也有一些死亡的,沒辦法,都怪他們狗一樣的,腦子裏一天一天的還想統治世界?蝦線都給他挑了。”

“現在哪個二貨不知道他方的神明禁止入大夏。”

“主要是過了界腦袋都給他劈了!”

……

夜晚。

墨亭。

正在想著事情的問堪輿,突然聽到了一道怒吼的聲音:“藥師,我跟你說,把你的手給我放下,不要**啊!!!”

這突來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合著這些人怎麽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的。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別人不睡覺了嗎?

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

一個個的素質呢?

人設呢?

難道都是喂狗了嗎?

問堪輿越想越氣,於是將手中的筆放下,隨後更是惡狠狠的說道:“你當真是我不會發火,以為我是哈鬼?”

說著便起身,拿著自己的寶劍走向了器樓。

器樓這一邊。

藥師看著很生氣的道師卻隻是笑了笑,道:“凶什麽凶,我可是你的主治藥師,我就不能看看?”

道師依舊是一臉的殺氣,右手拿著一把劍道:“看可以,但是,把你的手給我放下,那再不放下,小心我打!!!”

“好啦,生什麽氣,生氣可對肝不好。”

藥師說罷,便將手中的物品放下。

他剛把物品放下,後腳,就看見問堪輿提著劍走了過來道:“看上去,我們的黑心鬼,今天的臉色是不錯的。”

“是的,我很不錯,不過某個人可就不知道錯不錯了!!!”

問堪輿說著還看了一眼同樣提著劍的道師,隨後,兩個人同時看向了藥師。

藥師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手裏都拿著武器,心裏有一個不好的感覺,隨後,他的不好的感覺成真了。

“我靠,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呼心鬼,竟然欺負我這個不會武功的可憐藥師。”

“我靠,藥師,咱們誰欺負誰,我跟你說,你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你給我聽到了嗎?!!!”

“我跟你說,你要是不放下,我和你拚命!!!”

……

半晚。

鳴謝羽撫琴而坐。

“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覺嗎?不睡覺也就算了,你還在這裏彈琴?”

問堪輿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藥師撇了問堪輿一眼道:“晚上都過去一半了,還有,那條規定說晚上就不能彈琴的?不可以?”

“可以。”

問堪輿說完之後,又打了一個哈欠。

藥師帶著詫異問道:“你平時不是都睡的很早的嗎?現在怎麽還沒有睡覺?”

“我啊,我是一個枯燥無聊的人,並沒有熬夜的興趣愛好,所以,我現在不睡覺,是因為我睡不著。”

“哦,真的是這樣啊……”

“誰知道呢。”

“頭又痛了?”

“是的。”

“藥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說完,將準備好的藥扔給了問堪輿。

隨後又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吃完藥,早點睡覺。”

問堪輿嘴角一翹道:“那我親愛的藥師……晚安?”

“嗯?晚安。”

“晚安,醫生。”

……

墨亭。

從藥師那裏回來說問堪輿左手摸著自己有些頭疼的腦袋,右手拿著鋒記這紙上寫著什麽。

他覺得自己的頭此時有些暈,昏昏沉沉的,這種感覺好像是突然來的。

剛站起身來,準備將藥吃下,就覺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撲通一聲,便摔倒在了地上。

他不知道,他的眉心發著一道光芒。

更是不知道他的背後已經出現了一個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