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不是呆霸王 賢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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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做完公務回到家中,已經是晚膳時分,薛王氏和寶釵見他回家便吩咐擺飯,因為公主還沒有出月子不能見風,所以都是在自己院子裏吃的,原先薛蟠回家總是先去看一眼,今天卻怎麽都邁不出腳步了,甚至還為公主沒有出現而鬆了一口氣。

薛蟠今天穿了高領子的內襯,這是那伺候穿衣的丫鬟見到他脖子上的印記特意準備的,薛蟠心慌意亂的沒有發現,也正是因為這樣,薛王氏和寶釵都沒能注意到,見他回家便熱熱鬧鬧的開飯了,薛家隻有三口人,桌麵上倒是擺了一桌的菜肴,氣氛也較為鬆散,這也是為什麽寶釵漸漸的不愛去榮國府,畢竟那邊一吃飯就要注意這注意那的。

薛王氏照舊是問了一遍今天如何如何,薛蟠隻是心不在焉的回答了,薛王氏見他精神不濟,隻當是他忙了一天累了,也不再說話,三人吃了晚飯便散了,薛蟠渾渾噩噩的回到房中,覺得一切都不真實,心中不由冒出一切是夢的感覺,但強烈的思想卻告訴他,這絕對不可能是虛無的。

薛蟠就這樣直挺挺的躺在**,身邊伺候的幾人見他心情不好,也不敢上來打擾,隻端著梳洗用的東西在外頭候著,侍書侍文對視了一眼,一想到昨天少爺怒氣衝衝的酒進宮了,難道是得罪了皇上,可看皇上平時挺遷就少爺的,能發生什麽事情讓這兩人鬧僵,再想想,少爺隻是心情不好,並沒有什麽恐懼的情緒,倒像是……倒像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心中愧疚!

侍書侍文再怎麽機靈,也斷斷想不到這個大烏龍,要是薛蟠真的跟皇帝發生什麽,回家行走困難,他們一定就能猜出來,但小小的侍從,從未跟皇帝近距離接觸過,薛蟠兩次出去也沒有帶上他們,自然不能如趙懷等幾位侍衛產生那種大逆不道的聯想。

薛蟠歎了口氣,驀地爬起身朝外走去,外邊等著的侍文連忙說道:“爺是要梳洗嗎?”

擺了擺手,薛蟠搖頭說道:“帶我去看看瑞兒吧,一天都沒見過他了。”

侍文點頭應是,跟著他來到了不遠的房中,因為公主身體不便,也礙於禮儀,嬰兒房是設在她房間隔壁的,離薛蟠現在住的地方有些遠,不過薛家也就那麽大,一會兒就到了,這個時間點公主大概已經休息了,屋子裏黑乎乎的,薛蟠下意識的避開那扇門,寧願拐一個大圈子去隔壁看兒子。

奶娘原本坐在嬰兒床便打瞌睡,一聽見腳步聲就嚇醒了,還以為是隔壁的公主不放心派人過來照看,笑著說道:“嬤嬤你就讓公主殿下安心吧,小少爺好得很呢,奴婢萬不敢有不盡心的地方。”

抬頭一看是薛蟠,那奶娘嚇了一跳,連忙行禮說道:“老爺,我不知是你……小少爺剛才已經吃過奶,現在睡得正想呢。”

薛蟠咋一聽老爺的稱號,覺得有些別扭,自從來到這裏,家中老人侍從都是按著原本的習慣叫他少爺,因為年紀小的緣故也沒人覺得不對,一直就沒有改過來,後來成了探花後,薛王氏倒是說過一次,但他覺得習慣也就沒讓改動,所以侍書侍文還都是稱呼少爺,但這奶娘是後麵招進來的,見到一家之長當然是叫了老爺。

奶娘見他沉默,還以為自己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連忙將薛瑞的一日說得清清楚楚,以證明自己絕對沒有半點偷懶的,薛蟠回過神,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了,你也是個盡心的,先出去吧,我看看瑞兒就走。”

奶娘見他沒有生氣的神色這才放了心,彎了彎腰出去了,薛蟠走到嬰兒床邊,便看見他乖兒子過著一條紅色的錦被,幾天過去,孩子的臉頰已經開始慢慢張開來,沒有了一開始那種皺巴巴的感覺,在紅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粉嫩,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而薛蟠也就這樣做了。

小小的臉頰跟白嫩的包子似地,捏一下就留下一個指印,孩子睡得正熟,不滿意老爹的打擾,微微皺了皺眉頭,薛蟠連忙把手拿回來,生怕孩子哭起來,他可還沒學會怎麽哄孩子,果然,他不再捉弄了,吃飽喝足穿暖的小包子就繼續呼呼大睡了。

一邊的侍書看著薛蟠孩子氣的動作,忍不住撲哧一笑,看著床裏的小少爺說道:“爺,我看小少爺跟您小時候長得真是一模一樣,瞧這小鼻子小嘴的,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薛蟠心中一樂,覺得這孩子果然是自己的血脈,但嘴上卻說道:“你才幾歲,還像我小時候呢,你見過我小時候長什麽樣嗎!盡亂說,看來這些年腦袋沒長進,嘴皮子倒是長進不少,怪不得前些天娘還跟我誇你,原來是到處拍馬屁去了。”

侍書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嗬嗬笑著說道;“爺,您可別不信,那可是老太太親口說的,還說小少爺比您小時候乖巧,您那時候一個不順心就大哭,誰都哄不了,整天折騰的他們睡不好吃不飽的。”

薛蟠撇了撇嘴,心想那是以前那個呆霸王,自己可絕對是個乖寶寶,從小就是,就像現在的兒子一樣可愛無敵,看見孩子,一天的積鬱總算消解了一些,薛蟠打趣著說道;“罷了,你都把老太太拿出來說話,我還敢說你不是,你和侍文也不小了,要是看上哪個就對你少爺說,虧待不了你們。”

“爺,那我可真說了啊。您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侍書臉色一喜,眼巴巴的看著薛蟠,被他瞪了一眼才笑嗬嗬的說道,“我就喜歡廚房幫忙的小翠,我覺得她肯定也喜歡我,不然為什麽每次都給我多加一塊肉呢,還有,侍文哥哥鐵定是喜歡小姐身邊的二等丫鬟玉燕,每次出門都要給她帶胭脂水粉,侍文哥哥臉皮薄,自己肯定開不了口,我也就幫忙一起說了。”

薛蟠笑看著兩人,隻見侍文漲紅了臉,卻難得沒有反駁,隻狠狠瞪了眼侍書,薛蟠回想了一下,小翠他是沒印象,那個玉燕倒是見過幾次,是個靈秀的丫鬟,也不會那些花花腔子,配侍文也是好的,薛家的仆人多數都是賣身進來的,賣身契之前都是在薛王氏手中,現在也不知是不是到了公主手下,薛蟠一想到見公主就有些發毛,但看著兩個難得羞澀的小廝,決定還是舍命一回,笑著說道:“回頭我跟公主說一聲就是,看看那兩個丫頭的意見,要是都同意,這件事就成了,到時候將賣身契還給你們,權當是伺候我這麽多年的情誼,送你們的禮錢。”

侍書侍文一聽,感激的行了大禮,賣身進來的仆人,那一輩子都是仆人,生下來的孩子也沒有平民的身份,奴仆再大還是奴,沒有進士的資格,薛蟠這句話可是給了他們子子孫孫的自由,兩人都發誓以後一定更加盡心。

薛蟠又看了一會兒兒子,心中琢磨著怎麽去見公主,再也沒有比把老婆的哥哥做了更加混賬的事情了,薛蟠覺得自己汙穢不已,但這件事情顯然是不能走漏風聲的,想到之前公主的話,薛蟠倒是鬆了一口氣,幸好以後也不用跟公主同房,不然他可實在不能接受這種類似**的關係。糾結的人並沒有發現,一切的始源就是公主的一番話,還未這一點點小小的事情而竊喜。

這邊薛蟠滿麵愧疚,隻覺得無顏以對家中妻母,那邊宮中卻難得的迎來春風拂麵的風光,在曆經長長地冬季之後,宮中的宮女太監們發現,他們的皇帝陛下難得的帶著好心情,雖然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但從小處依舊可以窺見變化。

而受益最深的,就是離皇帝最近的太監陸河,自從那一夜春風一度之後,皇上就真的春光滿麵了,腰不酸腿不疼了,說話也不帶冷刺兒了,甚至批閱奏章時候還勾了兩次嘴角,天知道前幾天的時候,皇帝還一臉怒氣的嗬斥了同一位大臣,說他寫得盡是些廢話,當然,是那位大臣進步了還是皇帝心情好,這是兩說。

批完奏章,皇帝陛下還心情大好的去看望了幾位被忘在角落許久的皇子,當今聖上子嗣並不是太多,但卻幾乎都活了下來,其中不無何謂君王對後宮的絕對控製能力,在沒有皇後的情況下,這些皇子居然毫發無損的長大了。

姬栐並不是很喜歡自己的這些兒子,一貫的照顧隻是盡了父親和君王的責任,幾位皇子都是住在皇子所,鮮少與自己的母妃親近,身邊伺候的嬤嬤太監都是他親自派過去的,一方麵是為了保護這些還沒有自保能力的孩子,另一方麵也帶著監視的意味。

看著幾位皇子因為他的到來而滿臉興奮,尚且稚嫩的臉頰上帶著激動和敬畏,姬栐著重看了看自己那幾個已經超過十歲的孩子,一個計劃悄然形成,難得慈顏善目的誇讚了幾句,那幾個孩子都紅了臉。

從皇子所出來,陸河見皇帝心情似乎更加好了一些,心想原本皇上不是挺不待見這些小皇子,十天半月都難得來看一次,現在怎麽就上了心了,不過,陸河可不在乎理由,他隻期盼著皇帝的好心情能持續的更久一些。

但顯然,他的期望很快就落空了,看見那賢德妃身邊的宮女滿臉急色的跑過來,陸河暗叫一聲該死,上前幾步攔住那宮女,冷聲說道:“幹什麽呢,你想衝撞聖駕嗎!”眼角一直注意著皇帝的陸河,當然發現一看見宮女的出現,皇帝就收斂了笑意,換成一貫的冰冷。

那宮女被嚇得一顫,顯然也覺察到自己的失誤,卻還是打著膽子磕頭說道:“請皇上恕罪,奴婢隻是一時情急,萬萬不敢衝撞聖駕,皇上,請您去看看娘娘吧,娘娘已經病倒好多天了,卻一直撐著不肯宣太醫,奴婢怕,怕……”

看著那宮女精彩的演出,姬栐隻覺得厭煩,賢德妃嗎,還真是不甘寂寞,看來這段時間的冷落已經逼得她不得不行動了,裝病嗎,倒也好,看來陸河可以加大劑量了,畢竟一個已經病了的人繼續病下去,誰也不會懷疑不是嗎!

姬栐冷哼了一聲,最後卻還是決定去看看那位端莊賢淑的妃子,說起來,其實薛蟠和賈迎春除了那雙眼睛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要說相像,倒是他的妹妹跟這位貴妃更加相似一些,姬栐記得自己曾躲在書房中見過那女孩兒一麵,因為被哥哥寵溺著,帶著女孩特有的嬌俏可愛,倒是比賢德妃更加討人喜歡,當然,其中也不排除愛屋及烏的因素。

姬栐一踏進鳳藻宮,就聽幾位宮女大聲喊著皇上來了皇上來了,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歡喜,陸河下意識的看了眼皇帝,果然發現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不由為那賢德妃哀歎了一聲,您要是能安安分分的,皇上指不定還就忘記了您,但不帶這樣自己趕著送死的啊,哎這位娘娘也太不了解皇上了,這樣倒是顯得她心中牽掛皇上,可偏偏皇上不喜歡啊!

還未走進多遠,就看見收拾打扮妥當的賢德妃賈迎春在宮女的扶持下走了出來,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原本略顯福態的姿容顯得有些憔悴,一身素衣的映襯下,倒是更加惹人憐惜,帶著一股我見猶憐的氣質。一雙含情目盈盈含淚,見到姬栐便俯身拜了下來:“臣妾參見皇上。”

姬栐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女人,等她完全拜倒在地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平身吧,賢德妃既然身體不適,就不必多禮了。”

賢德妃有些沒料到皇上居然還真的讓她拜下去了,心中一涼,勉強帶著笑意站起身,微微一晃,身邊的宮女立刻就扶上了,她卻不知道,自己原本也就那雙眼睛能讓皇帝手下留情,現在被她裝出這副樣子,真的是半點也不像了,皇帝哪裏還看得進去。

“皇上日理萬機,卻還牽掛著臣妾,臣妾……”賢德妃正想說些什麽,姬栐隻冷冷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既然病了,那就宣太醫吧,朕諒你許久未見家人,且身懷重病,明日便宣賈家婦人進宮吧,朕還有事,便不多留了。”

皇帝說完話,也不等賈迎春反應就帶著陸河離開了,完全不顧身後的人又驚又喜的臉色,賢德妃不知這皇上究竟是什麽意思,要說讓家人進宮,那是天大的榮幸,但偏偏不肯多留一會兒,又是為了什麽,且說皇帝的語氣中,總帶著一股異樣的冰冷,讓這位曾經受寵的妃子不寒而栗。

賈迎春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要進宮的,要麽等待人老珠黃被送出來,被家族當做沒用的棋子嫁掉,要麽就努力爭取,得到皇帝的關注,事實證明,她成功了,從一個小小的宮女到賢德妃,那是怎麽樣的榮寵,但自從那次皇上大病一場後,就對自己冷淡起來,甚至再也沒有在鳳藻宮歇息過。

賢德妃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心中暗恨家中沒有得力的助手,要是父親伯父他們能在朝中占一席之地,她也用不著這般辛苦,再想到那個姨娘家的表弟,心中微微一動,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等娘親進宮的時候,就和她說說寶玉的婚事吧。

某的工作每逢節假日就超忙,今天周五也是,但是為什麽,事情都放到下班的時候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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