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脫困

張權義率領A軍返回國內正在邊境休整,這幾日正忙著做戰鬥總結,燕雲原打算向母親求援,可恰好方靜怡遠在他地解決傷殘戰士的安置問題,她一時聯係不上。沒辦法隻好輾轉找到姑父張權義,沒想到張權義一聽說張鵬讓人以叛國罪被抓起來了,勃然大怒,自己革命了一輩子,兒子卻成了叛徒,他難以接受,問清了地方,帶著人連夜趕來,要親手槍斃了他。

張權義進了屋,看見張鵬鼻青臉腫的坐在椅子上,軍裝上血跡斑斑,他已經幾年沒見過張鵬了,眼睛裏閃過一絲慈愛,但馬上又被憤怒取代,轉過身去。

“你是誰,怎麽可以隨便闖進來!”一個審訊張鵬的軍官站起來厲聲問道。

“他是我們A軍張權義軍長,你瞎嚷嚷什麽!”張權義的一個警衛員站到他身前說道,有意無意的把槍帶出一聲大響。

“對不起,張軍長您有什麽事嗎?”那個軍官立刻換了一副笑臉問道。

“我進門時聽到你說張鵬父母身份不明,現在我告訴你,我是他父親,他母親是A軍軍醫院院長燕秀芳!”張權義說道。

“啊?!”那個軍官驚愕的啊了一聲,不知道下邊該怎麽說了,楞在當場。

“張軍長,您好,我是軍區情報局局長吳明,張鵬的老領導!”吳明過去並不認識張權義,聽完張權義的話,主動自報家門走過來。

“吳局長,偵察英雄,過去隻聞你的大名,現在終於見到了!”張權義向前跨了一步,握住吳明的手說道。

張鵬坐在椅子上看看這個,瞅瞅那個,父親隻瞪了自己一眼,搭都不搭理他,不知道父親想的是什麽,但父親的到來,還是讓他安下心來,覺得自己的事有了轉機。

“吳局長,我的孩子不爭氣,投敵叛國,今天我來就是要親手槍斃了他!”張權義說完,伸手去拔站在自己身邊警衛員腰裏的槍。吳明嚇了一跳,趕緊探手抓住張權義的手腕擋在他身前說:“張軍長,您肯定是誤會了,張鵬的事還沒調查清楚,您先不要動手!”

“叛國還要什麽調查,直接斃掉得了!”張權義掙紮了幾下,沒擺脫吳明的手,氣喘籲籲地說。

“爸,我是冤枉的,他們冤枉我!”張鵬見父親不停解釋,執意要槍斃自己,嚇得大聲喊道。

“組織會冤枉你嗎?你到底幹了什麽,趕緊坦白!”張權義瞪著張鵬喊道。

“他們問我為什麽會說越語,這個隊長已經和他們說清楚了,可他們又質疑你和我媽有問題,不肯放過我!”張鵬也豁出去了,站起身紅著眼喊道。

“就因為你會說越語,他們就抓你,你胡說吧!”張權義一臉不相信地說道。

“張軍長,他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把張鵬抓來的。”吳明鬆開張權義的手,苦笑著說。

“張鵬,那你和他們說清楚不就行了嗎?”張權義臉色好了很多,對張鵬說。

“這件事我不能說,他涉及軍事秘密!”張鵬對張權義說道。

“軍事秘密?”張權義不解地反問道。

“張軍長,確實是涉及軍事秘密,當年我曾嚴令他們在什麽情況下也不能說出這件事,沒想到過去這麽多年了,張鵬在今天受了委屈,依然保守著這個秘密,真是個好戰士!”吳明接過話和張權義解釋說。

“他們說的是事實嗎?”張權義對兩個滿頭大汗的審訊軍官說。

“是,他們說的這個情況。”一個軍官低聲說道。

“你...你們這是草菅人命,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在搞‘*’那一套,捕風捉影,搞逼供那些東西!荒唐,荒唐!”張權義指著兩個臉紅脖子粗的軍官喝問道。

“張軍長,是我們工作疏忽,搞錯了,我們馬上放人,對不起,對不起...”兩個人再也沒了當日的凶狠,雞啄米似的忙不迭地道歉。

“隊長...,謝謝您幫我洗清了不白之怨!”張鵬站起身,虎眼含淚立正給吳明敬了個禮。

“張鵬,你是個好戰士,永遠是我們特務隊的一員,現在我再次邀請你加入我們戰區偵察兵大隊!”吳明緊緊地抱了抱張鵬深情的對他說。

“張鵬,我沒了解真相,就...趕過來,我向你道歉!”張權義立正,公公正正的給張鵬敬禮。

張鵬嚇了一跳,趕緊還禮,說:“我現在不跟你計較,等見到我媽,我告訴他你要槍斃我!”

“別,別,鵬鵬千萬不要告訴你媽,她知道了還不吃了我啊!”張權義趕緊拉住張鵬的胳膊求饒說,旁邊的警衛員扭過頭捂著嘴‘呲呲’的輕笑。

“張鵬,沒事了吧?”這時古濤和鄭保國從門外走進來對張鵬說,“剛才你們倆跑哪去了,怎麽才來?”張鵬在兩人身上各捶了一拳笑著說。

“嘿嘿,我們怕自己的份量不夠,就上軍區找了趟隊長讓他說說,沒想到隊長親自來了。”古濤隔著帽子搔了搔頭皮。

“張鵬這次到我們那去吧,咱們還能在一起,那沒人敢冤枉你!”鄭保國說完眼睛冷冷地掃過兩個噤若寒蟬的政治部軍官。

“走吧,今天到我那裏,咱們好好聚一聚,也算給鵬鵬接風!”張權義拍拍兒子的後背,笑著邀請大家。

“好啊,今天我們就去你這個大軍長那打秋風!”吳明痛快地答應一聲,接過政治部軍官開好的證明信掃了一眼,眼角向上挑了兩下,旁邊的古濤和鄭保國心領神會,等張鵬和隊長他們一行人出了屋門,兩人轉身關上門,雙手互相搓了搓,‘嘿嘿’冷笑著逼向兩個政治部的軍官。

“你們想幹什麽!”一個軍官驚慌地問道。

“教教你們怎麽做人!”古濤說完,伸手掐住對麵軍官的咽喉,右拳狠狠地搗向他的腹部,另一個人想跑,鄭保國早等在他的身前,一個夾頸摔把他扔在地上,把他摔的七葷八素,腳重重地跺在他的胸口上。

門外站崗的戰士聽到屋裏幾聲悶響,剛想開門看看發生了什麽情況,古濤和鄭保國拉開屋門,迎著他們走了出來,古濤回頭對屋裏說了句“止步,不要再送了!”還衝裏邊擺擺手,對門口的戰士微笑著點點頭,趁他們敬禮發愣的功夫,跳上等在外邊的吉普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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