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每個月隻能吃一個。”張璀嵐起身向後倒退,生怕林安月將所有的非丹吞入腹中。
非丹確實是個好東西,疼痛燥熱的血管緩緩生出一抹涼意,匯集在心髒中。
“呼~~”一股白色的涼氣從嘴中嗬出,林安月眼底的血色漸漸退散了半分;“張璀嵐。”
“嗯?”
“你為什麽加入雪國的陣營?”
“因為女施主是命定的雪國女帝,貧道自小時候起就做了一個夢。”
“關於我?”
“正是,在貧道夢中,女施主成為雪國女皇,與蕭雲昭站在懸崖兩岸。”張璀嵐和林安月講述著自己小時候的夢。
一開始,夢中的人看不清楚容貌,聽不見聲音,直到看到林安月之後,張璀嵐確認了夢中所見都會在現實中一一應驗,林安月便是天命女帝,而非秦夏王朝的皇後:“好一些了麽?”
“好多了。”還是疼,但比起丹毒千百倍的反噬疼痛要舒緩了一些。
“哎呦,該給小娃娃喂奶了。”張璀嵐似乎想起了什麽,連忙站起身朝著小木屋走去,比起林安月這個親娘,他更是盡職盡責。
微風拂過,月色灑在臉上。
林安月靜靜的感受著月光的微涼,眼底的冷更深一分。
翌日,薑鶴天又來了,和薑鶴天一起來的還有個男人。
男人在看到林安月的時候,那叫一個心疼。
“夫人,夫人你怎麽變成這般了,快讓相公看看咱們的孩兒。”北辰望舒三步兩步朝著張璀嵐跑去,知道的是要看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搶孩子呢。
很顯然,林安月是煩北辰望舒的。
“瞪什麽瞪,老夫把你未婚夫帶來還有錯了?”薑鶴天上來就是一頓指責,說自己給林安月找的未婚夫多麽多麽的好,看她自己找的玩意是個什麽什麽壞崽種。
“夫人,咱們的孩兒好好看,以後叫什麽名字?要不叫北辰安和北辰月吧。”北辰望舒瞧上一眼就很喜歡兩個寶貝,別管是誰的孩子,從此以後就是他北辰望舒家的人了。
“……滾。”冷眼掃去,林安月滿眼厭煩的下了逐客令,連同薑鶴天和北辰望舒一起掃除了山穀。
“你……哼!”薑鶴天再次甩袖離去,北辰望舒則是從親信手中拿來了給孩子們的禮物。
“夫人有啥需要的就和相公說,相公都給你準備好。”
“你未婚夫人還蠻好的嘞。”張璀嵐給與北辰望舒高度評價,還要說什麽,話被林安月的冷眼噎了回來。
接下來的四五六七天。
薑鶴天每每都要帶著北辰望舒來山穀刷眼熟。
林安月讓喪彪守在山穀門口,誰也不準放進來。
可北辰望舒的話多的讓喪彪都腦仁兒疼。
終於,在一個月後,薑鶴天重新踏入了山穀。
“說吧,你要什麽條件才能和老夫回雪國。”薑鶴天瞪圓了雙眼怒視著林安月,他心裏門清,林安月需要借助自己的勢力和蕭雲昭對抗,這麽多天要的是他的態度。
如今態度已經給足了,他倒要看看小王八犢子能提出什麽條件來。
林安月端著茶杯,指尖摸索著茶杯的邊緣;“我可以跟你回去,不過不是現在。”
“什麽時候?”
“三年後。”不等林安月開口,張璀嵐先替林安月說道。
“為何?”北辰望舒不解的問著。
“女施主需要養傷,她現在勉強能坐著,實則內裏早已經被丹毒侵蝕,至少要三年的時間才能恢複一二。”
若是此時此刻回到雪國,所要承受的不僅僅雪國內部的矛盾,還有來自秦夏王朝的壓力。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蕭雲昭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最重要的,也是為了保護安兒和月兒,兩個孩子還太小,他們那個瘋批爹爹可是要殺了孩子祭天。
再者,他也要為安兒和月兒解毒。
“老夫重孫和重孫女也中毒了?”
林安和林月兩個孩子中的毒是來自母體內的丹毒,以及靈犀香。
靈犀香的氣息會讓胎兒失去生命活力,最終成為死胎。
可丹毒又讓血脈衝湧,所以兩個小寶寶才能活著出生。
三年的時間,他不僅僅要治療林安月,也要治療兩個小娃娃。
綜上所述,至少三年林安月才能回去雪國,應對各種陰謀詭計。
“好,正好利用這三年讓林安月的身份徹底消失在世界上。”薑鶴天眼眸深沉,也明白其中道理。
“夫人放心,相公我啊一定盡全力幫助咱外公。”
“我不是夫人。”林安月轉過頭看向北辰望舒。
油鹽不進的北辰望舒一臉我知道的表情;“我是你相公就行。”
林安月和薑鶴天立下了三年約定。
薑鶴天留下了一塊玉佩,便拎著北辰望舒的衣領子離開了山穀。
玉佩是薑洛洛留下的信物,也算是為林安月留下親人的念想。
“女施主,未來的三年會很枯燥,也會很痛苦。”
“我,沒有選擇。”
又是一個月圓夜。
選在秦夏王朝皇宮中,蕭雲昭緊握著雙拳,劇烈的疼痛蔓延全身,一雙深邃的眼眸充斥著可怖的血紅色。
可他在笑,笑的那樣肆意。
“娘子,為夫等著你回來!!!”
……
……
……
三年後,山穀。
“哈哈哈哈,福蝶,哥哥你看,是小福蝶。”穿著粉色衣裙,腦袋上紮了兩個揪揪的小娃娃甜甜的笑著,胖乎乎的小手輕輕地抓著小蝴蝶,珍寶似的想給小男孩看。
絢麗多彩的漂亮小蝴蝶靜靜的停在女娃娃的手指上,兩個翅膀上上下下,好看極了。
坐在石椅上看書的小男孩聽到妹妹的笑聲,放下了手中的書,眉眼間盡是溫柔的寵溺;“真好看,我們月月好厲害。”
小女娃被誇獎著,笑的更是甜美可愛:“小福蝶你快飛飛。”
小林月放飛了蝴蝶,蝴蝶在女娃娃身邊翩然飛舞後,飛向了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