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詩意的話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他們打量著姚詩意,眼裏浮現的是輕蔑與不屑。
“薑言可以談下這筆生意,我也一樣可以做到。”姚詩意就是在聽到薑言的名字出現在這裏,才燃起絕對的信心。
“你別開玩笑。”謝向澤見大家都愣著,立馬湊到姚詩意身邊低聲提醒她。
誰知姚詩意越說越起勁兒,竟然站起來繼續說道:“我知道在場的很多人都覺得我之前是薑家的養女,現在薑氏倒閉我自然也就沒有依靠的靠山和底氣。”
說到這兒,姚詩意故意停頓幾秒,果真在那些人的眼裏看出猶疑。
“但是,如果我說這個項目之前就是我和薑言一起做的,而這個項目的細節也隻有我最清楚,請問在座的各位還有比我更清楚的嗎?”
“這.......”
顯然其他人的神色也從猶疑變為驚喜,畢竟他們現在的確缺一個知道項目內部所有細節的人。
“既然這樣,我想姚小姐應該可以在三天之內交出一份完整的計劃書來。”
“當然,還請各位靜候佳音。隻是我的身份顯然是不夠名正言順的,要能好好的幫謝氏談合作,當然也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
姚詩意故作為難的看向謝向澤,他自然秒懂姚詩意的心思,咳嗽兩聲起身,一本正經的宣布:“讓詩意擔任項目部副經理的職位,三天內交出項目計劃,就這麽決定,散會。”
達到姚詩意滿意的結果,果真在臉上就顯露出開心的笑,隻要這次能一戰成名,肯定就能留在謝氏。
急著去準備項目計劃,拿下方澈,姚詩意連招呼都沒能和謝向澤好好的打。
項目部也同步接收到新的項目副經理空降的通知,即便有什麽意見,也是敢怒不敢言。
“姚經理有什麽要求盡管吩咐,我們一定會盡量滿足您的需求。”之前的副經理秘書前來獻殷勤,清楚自己的主子現在換了人。
“去幫我買杯咖啡。”姚詩意坐在經理辦公室,悠然自得的享受著勝利的果實,看來進入謝氏是一件很不錯的選擇。
當然也有人質疑姚詩意的能力,可她自然有辦法讓那些人閉嘴。
姚詩意回憶之前做的合作方案細節,在經過和項目部的人一天一夜的會議以後,她總算提煉出一款全新的方案。
“幫我去約方澈,一定要趕在星耀再次約他之前。”
而姚詩意自然是要先回去睡個美容覺,再好好地化個妝換身衣服,最好能讓對方徹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與此同時,薑言對此事根本一無所知,還在努力完善方案,等著和方澈簽約的事。
還有,弄清楚方澈到底是誰。
雖然可以用出車禍來含糊忘記方澈的事,但多了解一些總是沒有壞處,可惜薑翠玲現在不知道人在哪裏。
薑言從未想過有一天能這麽準,說曹操曹操到。
不過是上一秒還在想薑翠玲,下一秒就接到薑翠玲的電話。
“你在哪兒?我想見見你。”薑翠玲的聲音有些虛弱,聽起來人似乎不太好。
“好,你把地址告訴我。”恰巧薑言也有事想問問她,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得到薑翠玲的地址,薑言忍不住懷疑,她真的在這裏?
薑言站在薑翠玲的病房門口,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敲響她的門。
“進。”一道虛弱又熟悉的聲音傳出來,是薑翠玲。
打開病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薑翠玲那張憔悴的臉,還有瘦削的身形,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她過得很不好。
看見來人是薑言,她艱難的想要起身,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你還是好好躺著吧,找我來是有什麽事嗎?”薑言眼底閃過不忍,她與薑翠玲的恩怨矛盾其實並不深,至少她沒有傷害孤兒院的孩子們。
“我找你來,就是想看看你。”薑翠玲的話讓薑言有些心酸,她知道其實薑翠玲想看的不是她,而是和她有一樣的臉的真正的薑言。
兩人久久沒有出聲,薑翠玲的目光也一直落在薑言的臉上,似是憐惜又心疼。
“其實當初我就不該阻止她和那個男人,說不定事情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薑翠玲虛弱的聲音在病房響起,摻雜著懺悔。
薑言靜靜的聽著她敘述那個薑言的故事,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所有來龍去脈。
小時候的薑言其實性格開朗活潑可愛,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精靈,而且她長得像洋娃娃,不少長輩都非常喜歡她。
也正是因為這樣,薑翠玲對這個女兒從小就十分苛刻,甚至連半點差錯都不允許有。
本來薑翠玲也並沒有給太多的壓力給薑言,這小小的一家三口日子也能平安順遂的過下去。
直到姚詩意的出現,一切似乎就像是變了一樣。
薑亞忠把那個比薑言小一歲的妹妹帶回來的時候,口口聲聲的介紹她是領養回來的可憐人,是薑亞忠大發慈悲留下來的。
可小薑言在一次薑亞忠和薑翠玲的爭吵中才得知,姚詩意本就是薑亞忠的女兒,也是薑言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個打擊加上母親對她的嚴苛,致使薑言的性格越來越孤僻,最後流傳出薑家千金是木頭疙瘩的傳言。
“後來我再也沒有看見言言笑過,我知道是我把對他父親的不滿轉化為嚴苛的要求加重在她的身上,才會把她逼成這個樣子。”
“其實如果當初你能和薑言好好溝通一下,可能事情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阿肆聽到薑翠玲言語裏的惋惜和後悔,可能薑言不出車禍她就不用頂替薑言,那孤兒院的孩子們也不會被薑亞忠利用。
她也不會遇到謝屹遇,謝屹遇也就不會因為她而搞垮薑氏。
這一切對阿肆來說就像是一場夢,這個夢可能有朝一日終究會醒過來,可什麽時候會醒依舊是未知數。
“所以,我現在可以幫你什麽?”
薑言是不相信薑翠玲今天叫她來的目的就是聽她講故事這麽簡單,肯定還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