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翠玲眼神有些閃爍,都不敢直視薑言的眼睛。

“其實我這次叫你來,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們把薑氏拿回來。”薑翠玲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而且之前他們還那樣威脅過薑言。

“重振薑氏我做不到。”薑言果斷搖頭拒絕,先不說薑氏本來就與她無關,之前薑亞忠和她之間還有諸多恩怨。

薑翠玲麵上顯現出為難,她知道要求薑言這麽做實屬為難,但現在她也沒有人可以求了。

“阿肆,你就看在和言言有著如此相似的麵容上,可不可以幫幫我們?”薑翠玲眼含熱淚,原本保養得宜的頭發早已花白,這位年過半百的婦人到底也是位母親。

薑言看著薑翠玲,想著她的母親是位什麽樣的人呢?她會不會也和薑翠玲一樣?

“我沒有辦法把薑氏拯救回來,但我會想辦法給你們找份事做,至少也能維持你們現在的生活。”

“我明白,謝謝。”

薑翠玲微微閉眼靠在床頭,整個人看起來蒼老十多歲。

薑言起身離開,看見薑翠玲這樣,她的心裏也不太好受,想了想,她還是轉身回去。

“這是之前你借給我的錢,我現在還給你,應該夠你的醫藥費了。”薑言把錢轉給薑翠玲就走了,沒看見薑翠玲在她離開以後悔恨的眼淚。

在薑言離開以後,薑亞忠才從病房的衛生間裏走出來,他滿臉怒容的走過去拿起薑翠玲的手機咒罵道:“哼,沒用的東西,最後還是隻要到二十萬。”

“這已經是她能給我們最後的寬容了,你.......”

薑翠玲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五個手指印立馬浮現在臉上。

“她不是想嫁進豪門做富太太嗎?本來該嫁進謝家的就是我們言言,她現在享受的一切都是我們言言的。”

薑亞忠邊拿手機操作邊生氣的罵著薑言,在他心裏,這是遠遠不夠的。

看著逐漸喪心病狂的薑亞忠,薑翠玲隻覺得內心荒涼一片,當初她到底為了這個男人傷害自己女兒多深。

薑言對後麵發生的事完全不知情,隻以為薑翠玲已經窮困潦倒到連醫藥費都付不起的地步。

想著那筆錢應該能幫助他們渡過眼前這段困難的時光,薑言的內心也好受一些。

可她剛剛離開醫院,就有另一輛車來到門口,姚詩意下車看著薑言離開的方向,眼裏滿是算計。

是薑亞忠叫姚詩意到這兒來的,自然在看見姚詩意的時候先賣慘,想博取她的同情。

“詩意,你就幫幫我們,我知道你現在和謝總還在一起,隻要你在他麵前為我說說好話,在謝氏給我安排一個職位也可以。”

“你知道我現在在謝氏的地位還沒穩定,隻要你幫了我這個忙,我肯定讓向澤給你一個悠閑但油水足的位置。”

姚詩意給薑亞忠開除的條件很簡單,隻要幫她在媒體前抹黑薑言,讓薑言背負上不贍養父母,背叛薑氏的黑鍋,就不愁薑言的合作不會黃。

“老公,我們不能這麽汙蔑言言,那是我們女兒的名字啊。”薑翠玲情急之下,突然說出這句話,整個病房頓時安靜下來。

“你們女兒的名字?這是什麽意思?”姚詩意疑慮的目光停留在薑翠玲的臉上,她似乎聽到什麽不該聽的秘密。

薑翠玲見自己失言,立馬閉上嘴不說話,求救似的看向薑亞忠。

“沒什麽,她的意思是不想女兒的名聲被損害,怎麽說言言也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是嗎?那不如就看看你們的親生女兒會不會照顧你們吧。”

姚詩意說完甩臉子就要走,她從小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她比不上薑言,所以薑家大小姐是她,和謝家聯姻的是她,最後得到幸福的還是她。

憑什麽?憑什麽她從小那麽努力乖巧,想得到薑亞忠的寵愛,想回到薑家,長大想得到一段美滿的婚姻就這麽難,難道她不配嗎?

這一切都是因為薑言在前麵擋了她的路,才會變成這樣,她一定要想辦法讓薑言狠狠地摔下來。

“等等,這裏她說了不算,我可以配合你演戲,隻是開始是不是應該.......”

薑亞忠叫住姚詩意,大拇指和食指合並在一起搓了搓,眼神貪婪的看著她。

這個意思姚詩意當然明白,她從包裏掏出兩萬現金,遞給薑亞忠:“隻要爸你能把這件事做好,向澤自然會給你更大的報酬和好處。”

“好好好,我一定會做好的。”

薑亞忠被好處哄得笑的見牙不見眼,仿佛現在就已經過上美好的生活。

親自送姚詩意離開醫院,薑亞忠黑著臉回到病房對還躺在病**的薑翠玲吼道:“還躺在**幹什麽?趕緊給我起來回家!”

“可是醫生說需要臥床三天才能出院,我的身體的確很不舒服。”

薑翠玲的語氣很委屈,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什麽苦,自從薑氏破產別墅被查封,她每天跟著薑亞忠東奔西跑,流離失所。

兩人甚至連橋洞都睡過,風吹雨淋的很快就病倒了。

要不是進了醫院,薑翠玲實在沒有辦法,才不會決定給薑言打電話。

好在薑言真的來了,還給了他們二十萬,想到當初薑翠玲把二十萬甩在薑言臉上的那一幕,奚落嘲諷她的那一幕,薑翠玲簡直快要被愧疚淹沒。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薑翠玲知道這就是她的報應,當初對薑言呼來喝去,對她做盡了壞事,如今她還能以德報怨,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身體不舒服就回去歇著,在這裏歇什麽不要錢?給我回家!”

被薑亞忠強行帶回家,這個小小的出租屋裏到處都是發黴的痕跡,隔音效果還特別差,經常能聽到有人因為一點小事就吵架。

“你先在家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

把薑翠玲一個人扔在家裏,薑亞忠出門就打車去了揚城最奢靡的場所。

那些曾經圍繞在薑亞忠身邊的女人在再次看見他以後,紛紛避讓,生怕他是來找她們要錢的。

直到薑亞忠亮出現金,她們才換了副笑臉迎上去,用盡手段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