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3)

在豪華無比的房屋。左邊的房間被火燒著焦黑黑的,正門貼著一張封禁條。

樹林茂盛寂靜恐怖,隻聽得到夜鶯、小蟲的叫聲。

在門前卻站著一名人,身上卻染著各種不同的人血。

或許有的是阿旺老三的血,有的是阿旺老二的血,或許全都是阿旺的兄弟的血。靠近地看,陳茂山臉上長著一小塊一小塊的血斑,口張著,裏麵的牙齦血紅色的,右手裏還握著一根鑲金的玉簫。可左手卻握著割草刀,很像死神經常帶的鐮刀。隻不過是縮小了幾倍。

此時陳茂山雙眼通紅看著房屋左邊的某一個窗戶,似乎是發現了阿旺。可阿旺的全身顫顫抖抖地跪著,不敢再抬起頭看著窗外的魔鬼。背靠著牆壁,閉著雙眼,不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這個讓人神經崩碎的夢境世界。

過了許久,陳茂山轉身地走了。

當走了一段路時,陳茂山很快就轉頭回到那個地方,隻不過隱藏在茂盛的樹林。麵露猙獰地看著左邊上所有的窗戶。

突然一隻老鼠跳到阿旺的身上,阿旺就像一個受到驚嚇、可憐兮兮的孩子一樣,不時地發出哇哇大叫。他用手不斷拍開爬在他身上的老鼠。

但他怕驚起了外麵的那個魔鬼,不能放聲大哭。

呲呲聲不斷響著,很快地老鼠穿到房門一個縫瞬間消失了。時間一點點地消失,每一刻都令人膽戰心驚,就像獨孤過了幾千年一樣。阿旺恨不得時間快點轉動,他知道外麵那個魔鬼還在。恐懼加上汗水使得他疲憊無比。

阿旺伸出半顆腦袋望著窗外,沒有看到了那個讓他恐懼無法動手的魔鬼。卻不知道那個他所認為的魔鬼已經看到他了。

阿旺轉過頭跪著在地上,轉身背靠牆壁。他慢慢地沉湎以前與兄弟們一起打架,一起喝酒,一起偷看別人屁股。

但他不能沉湎於這種胡思亂想,隻不過還是擋不住腦裏閃過三哥詭異的死樣,耳朵響起二哥的呼救聲音。

漸漸地阿旺依舊跪著,背靠牆壁。隻不過慢慢地把自己的身體圍圈起來,像海馬一樣卷成圈圈的,雙眼不停地流眼淚。

阿旺哭了起來,臉埋在他的大腿間。嘴裏不斷喃喃地說道。

“大哥,老二。我對不起你們啊。”

“是我害了你們,是我沒告訴你們他來了。”

“啊哈哈。”阿旺不停地哭,越哭越大聲,它拚命地用雙手按住自己的嘴巴。盡量不讓自己的哭聲發出。阿旺一直在想為什麽就不膽大一點,告訴他的兄弟們說魔鬼來了,卻獨自逃跑了。

阿旺拚命地按住自己的嘴,但嘴裏卻清清楚楚地發出:“我要回家,我再也不來了。我要回家給兄弟們埋葬。”

終於哭累了。阿旺要回家,回家為它兄弟們埋葬。

可是當它抬起頭來時,一陣陰風吹過。吹著它好冷,好冷。

阿旺以為是窗外吹來的風。可是它沒發現,在它背後的窗外亮著一雙通紅的眼睛。

阿旺擦了擦眼睛的淚水轉過身來。用力跳,滑過很高的窗戶。

滾了幾下,抬起頭來看著前麵茂盛的矮廩樹。阿旺總覺得好像有人盯著它一樣,隻不過隻是感覺一瞬間而已。它沒有多想,也不敢多想,因為它已經怕了。

阿旺小心翼翼地走,走向那些茂盛的矮廩樹。那些矮廩樹都是長著很茂密,雖然帶有矮字。但卻不矮,反正每一株都是高達2米多高。

阿旺想,隻要穿過那些矮廩樹後。它就能夠回家了,不再害怕被他盯著了。

阿旺每走一步,總四顧觀看。

阿旺越走越緊張,額頭留著細汗。仿佛像是每一步都充滿了陷阱。

終於,它看到了公共大路了,就是所謂的公路了。

阿旺臉上充滿了驚喜,公路上照著燈光,能夠看得清楚一切。它要跑到公路那裏,因為那裏偶然有人路過的。

近了,近了。快要踩到了公路了。就在這時,突著一個黑影跑出來。阿旺還以為是路過這邊的路人,臉上依舊掛著驚喜神色。

隻是,當阿旺看到來人後。臉上的驚喜完全消失了,換來卻是驚恐神色。

可他,魔鬼什麽話都沒說,左手的割草刀仿佛死神的鐮刀一般。迅速地向著阿旺的脖子砍去。

“不!”

“噗!”鮮血飛濺,染紅了矮廩樹的青色樹葉。

阿旺雙眼翻白,它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失去了控製。腦幹的神經傳來最後一次的生命活動。往後退了幾步之後,倒下去了。

魔鬼立刻補到阿旺的屍體去。用嘴在阿旺的脖子邊狠狠地唵住,瘋狂地吸著血,吸著人血。

就在這時,魔鬼的背後亮了幾下光芒。

魔鬼立刻睜著通紅的眼睛看向背後。一名中年婦人騎著一輛全新的自行車慢悠悠地騎過。越騎越快,仿佛是害怕遇到色狼一般。隻是誰會喜歡已經入年紀的,臉上刻下一條條的皺紋的中年婦人?

而在原來的房屋裏左邊某一個窗戶邊正立著一個男子,眼圈邊流跡過兩條很明顯的紅色淚跡。

漸漸地,她如同木偶一般安靜下來,雙目無神地盯著窗外,臉色蒼白平靜地看著那個人在吸著阿旺的血!

……

這是一個很破舊的房屋,大門焦黑黑的,陳茂山直接走進一個巨樹遮蔽很黑的偏房。

在一間黑暗的,隻亮著暗黃色的燈光的地下房。

居中放著一個破爛的嬰兒搖籃,裏麵躺著一名嬰兒,正在美味地沉睡。可他一雙染著血液的手,正小心翼翼地棒著一根玉簫,看到自己的手不幹淨,使勁地在自己衣服擦。又把那根玉簫查看下,發現隻是蕭頭少了一塊,沒有沾著什麽血點。輕輕地放在嬰兒的傍邊。

突著陳茂山喘氣地坐在木椅子上,慢慢地天亮起來了,可他也睡了。

一個胸邊染著血液的男子在外麵靜靜地看著前麵破舊的房屋。

天空中太陽升起來了,照耀在這男子的臉孔,露出了她真臉目。竟然是已經被插入胸裏的那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