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淒慘的少年

我是殺手,一名以殺人來賺錢為職業,在普通人眼裏來看,殺手這個職業是冷酷、無情。事實上,並不是那樣的,殺手之所以那麽冷酷,是因為懂得隱藏自己的情感;之所以那麽無情,是因為殺手也要吃飯。

我之所以會走上殺人這條路,有很多原因的。

記得我三歲多一點那時,在我印象,親生母親叫我在鎮裏鬧市站著,然而那時候不懂,乖乖地站著原地玩東西。我等了好久,一直沒有等到。

直到人越來越少,我還記得我一直大哭走公路回家。然而在途中時,我遇到了一位好心的老婆婆,他將我帶回家,但是除了老婆婆之外,全家不待見。

於是將我送給想要兒子的一家(重男輕女的家庭)。剛開始,對待我很好,什麽東西都第一個給我,在家裏有三個姐妹,我排老二,我成了這家的一個成員,上頭有大姐,下頭有二妹三妹。隻是他們都不喜歡或得是認為是我搶走了他們的東西。

直到我已經六歲時,養父終於有了一個兒子,我開始不受重視了,一直被當成下人來養,平時都是住在柴房,但是我沒有不滿,我已經融入這家了,其實我是害怕沒有地方住沒有飯吃。

某一天,我一個人在公路邊撿廢鐵來賣,然而被養父發現之後,狠毒的打了一頓,四米長的竹子,有成人手臂那麽粗。狠狠地打在我身上,那時候我的三隻手指被打斷,而且還是在許多我認識的朋友麵前脫光來打,竹子打斷了就用電線來打,躺了好幾天才能動,那時候我才六歲半而已。

自那天起,我變得很冷漠了,對養父全家生起了……恨。

許多小時候的夥伴也開始不跟我玩了,整個村子都知道我是撿來的雜種。那時候我在村裏小學一直受辱被打,被罵。所以我對養父全家的恨更深了。

但是我還有一個朋友,唯一一個不介意我身世的朋友。她住在我家鄰居,比我大四歲,我平時總喜歡跟她一起玩,她很漂亮,我暗戀她好久,至於名字不方便公布。

但是現實很殘酷,她十五歲時,生病了。心髒病,而且還是惡性的,整個村子除了她父母外,沒有一個人敢走進他們的家,隻有我。直到她剛過了十六歲生日後,病發逝去了。

是被我的養母生生氣死的,因為我一直在場。

於是在不到一月後我第一次殺人!還是兩命!我隻是用家裏的萊刀斬死的……

那天我整個晚上一直睡在她的墳墓。

夠了!

本書的故事就由各位的讀者用心自己看了,本書中裏麵的所有人物的名字都用假名代替,至於故事是假的還是真的我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

……

1992年07月03號。

地點為長江流域的鳳凰市。

一次寒風汽吹起的湓然大雨不停下著,使著本來進入深寒的天氣,變得更加寒冷刻骨、涼涼颼颼的,路邊的行人雖不多,但也不自覺的將衣服裹緊,保持溫暖。

“嘀嗒……嘀嗒淅淅瀝瀝……”這是雨那靈動的聲音,用生命敲擊世界的聲音,一場大雨,不斷滴落在屋簷瓦楞之間,飄灑在花草樹木之中,融入了江河湖海之上。

這一種又一種雨的足音,不正像一個個音符嗎?組成了一曲優美動聽的歌謠嗎?

街上,人們正匆匆的趕路。

鳳凰市屬於一座比較偏僻的城市,是一座古老的城市,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雖然如此這座城市不什麽繁華,但其依然流露出中華文化精華上下五千年的深厚底蘊,濃鬱的文化環境,造就了這座城市的繁華光彩,在這座城市的人們,每次和別人說起鳳凰市時也不禁直起腰板。

突然,安靜的街上,一輛豪華的價格不菲轎車飛速行駛著,地上的積水早已不知覺的濺起。讓打著雨傘趕路回家的路人不禁皺起了眉頭,更有些人大口狂罵怒喝,看著行駛的車子一轉惱怒。

“草,不就是有幾個臭錢的王八,飆你媽!”路人甲酸酸氣地罵道。

“我的褲子啊!我詛你被大貨車撞死,媽的。”路人乙的新買褲子被飛濺的雨水打濕。

……

記著不要向往大城市,大城市裏的人都是麻木的、冷漠的。雖然你們卻不覺得,幾年前不覺得,幾年後還是如此……

其實一切都隻是為生活所迫,看他們的眼睛,有的是迷茫,有的是焦急,有的是疲憊,更有的是憤怒,恨天為什麽不讓他生在富豪家。是的,生活節奏並不快,但競爭卻快而厲害,沒有幾個人是輕鬆的。

豪華的車子不斷的向著人煙稀少的地方開去,一直開到了過河大橋邊上才停下。

“快把人扔下,快走。”坐在車子裏麵,身體發福的男子慌張的叫道。說完便從車上走下來。

遠遠地可以看到一個胖子一搖一擺地走過,挪動著兩條粗短的腿,腆著一個圓圓的大肚子,真像一隻蹣跚的鴨子。

近一點,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臉上肥肉顫動,大汗淋漓,看樣子走這麽遠的路真累得他夠嗆。看到另一個人還在車裏,立刻著急起來,快步跑起來,遺憾的是太胖了,費的勁兒大,速度卻沒快多少,那兩條肉乎乎的手臂甩得挺起勁的,圓滾滾的肚子上上下下顛動,可惜跑得還是慢。

另一個人從副駕駛出來的是一個剪著板寸頭的男人,幹練。打開後備箱將裏麵一個十四五歲滿臉是血,渾身髒兮兮的小乞丐一般的我,扔在了路上。

或許覺得好像有點不放心,又將車子倒退從我身體上麵軋了過去。是的,倒退從我的身體上直接軋過去,不是闖過。

“啪啪。”傳來我的骨頭斷裂的聲音,血混著雨水,向著河裏流去,我的身體不斷的抽搐,氣息也越來越弱。

接著有點發福的男子看起來三十幾歲,倚在車子旁邊頂著雨有著發抖的手抽著煙,看著我的樣子,或許覺得我應該活著不久了,將煙屁股扔掉。

“走吧。”說完便上了車子。

可板寸頭男人卻覺得還有點不放心,下車從車廂後拿出一條細長的鋼筋。走到痛苦不已的我,直接又用細長的鋼筋在我的腦袋上狠狠得抽了一下,然後拍了拍衣服上麵的雨水,將鋼筋扔在我的眼前,坐上車子疾馳而去。

我當時突想起了父母,一地滿是鋪滿了鮮血的房子,兩具不甘心的,睜著大大的血色眼睛看著我。

雨依然下著,或許是老天不忍心,雨已經小了。但雨打在了我的臉上,冰冷的溫度讓我本來已經微弱的身體直打顫抖。好冷,真的好冷。

雨水將我的麵上血跡清洗掉,露出來了我本來嬌小的臉龐,從清晰的畫麵來看,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隻是那臉孔卻充滿了血液。

此時的我吃力的睜開眼睛盯著麵前的鋼筋,裂開了嘴巴,吐出了一塊淤血,慢慢的身體已經感覺不到寒冷的,一切的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

在這刻,我聽到雷聲了。雨又變更加地瘋狂,或許是老天為我感到慘不忍睹,為我打抱不平。

雨更加地大了。“轟轟!”老天為我打雷,人們都急著回家,偏偏這時路過的車又很少。

暴風打雷早已把路人打得踉踉蹌蹌。雨真大呀,一瞬間,天地迷蒙。

冰冷的狂風割傷我的皮膚,兩條哆裏哆嗦的彎腿幾乎不穩,像弱不禁風的幹樹枝似的。

我睜開流滿血液的眼睛。“轟轟!”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條不甘平庸的不整利劍,仿佛洪荒巨獸向大地狂吼!我用盡一切力量向著人行道路邊爬去,雙手雙腳早已被痛得無力,隻得用下巴蹭得向前進。我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活下去!

一條長長的鋪滿鮮血的紋跡不斷地被我拉長,每用下巴蹭前一步,我總會流下一嘀與雨液不同的嘀水,是眼淚!一粒接著一粒不斷從眼睛流到地路。

此時的我臉孔早已鋪滿了淚水,嚼緊嘴唇,不斷向橋邊蹭去。

我眼裏回憶起當年的歡樂生活,不想一聲“轟轟!”巨響使我回色過來。幾年的時光,它葉子落了生,生了落。

終於,爬了許久,不,應該是說蹭了許久,也就兩米左右的距離,卻用了不下半鍾頭才爬到路邊人行道邊,靜靜背靠地看天雨不斷嘀到地下,直到地老天黃。

而此時,彌漫的大雨覆蓋了橋道,一切都真的遠去了。那一段紅色的回廊,血色的回憶,黑暗的經曆,這一刻我什麽都不想,我累了,想睡覺,雨漸漸小了。飄揚的雨水,顯得安詳了許多。人、車和一切生活的喧囂不再響了起來。

我吃力的睜開眼睛盯著麵前的景物,裂開了嘴巴,吐出了一塊淤血,慢慢的身體已經感覺不到溫度的,一切的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

不自覺地將自己緊緊卷卷起來成圈,沉沉地睡去,周圍靜極了,隻聽到雨聲的嗡嗯嗯聲。

突然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推動一般。可是我卻什麽都動不了,我似乎像是被人推下麵了,下麵是一邊急流的河流。我急心之下睜開眼睛,看向站在橋上的那個身影,是剛才的那個板寸頭男人。

“嗬嗬。”我竟裂開嘴角,閉上眼睛。

轟的一聲,我掉進了激流的河流裏,水好急。我無法動也動不了,一口接著一口水衝進我嘴裏鼻子。我感覺一種鉛水竄進我的身體似的。

我在水中看到了模糊的幾個很熟悉的臉孔,在水裏我一直拚命地抓向那幾個熟悉的臉孔。但是好累,真的好累。我很想睡覺,心裏一直跳出一個念頭。隻要閉上眼睛也許就能看到了那些熟悉的臉孔了。

我失去了一切意誌,也好,就這麽結束我的痛苦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