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摘戒之前

這個陳先生聽我竟然問起了他的名字來,臉上的笑容立即收了回去,說他都快六十歲的人了,我怎麽能直接問他名字呢!

見他不高興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頭繼續吃飯,又一碗飯下肚之後,我才有一點飽的感覺,接著又裝了第三碗飯。

陳先生問我是哪裏人,我立即回答昭平人,我猜測這個陳先生和陳二餅是兄弟,陳二餅是貴港人,可不能告訴陳先生我是桂平人。

晚飯吃完後已經是十二點多了,陳先生告訴我,如果強行把那血戒摘下,那就可能會變成廢石,這就是他不會對我采取砍手分屍這些方法的原因。他保證我一定會活著下山回家,希望我不要多想,保持著一個平和的心態,到時候一心配合他摘戒就行了。

我不停的點頭說肯定的,我一點都不想要這個戒指,在家的時候就想把手指砍下來了,無奈我還太年輕,不能沒有手指。我心想如果真如那陳先生所說,強行把手指砍下來的話,雖然能摘戒,但血戒已經變成個普通石頭。這樣做對誰都沒有好處,對我來說失去了一根手指,對陳先生則失去了一個血戒寶物。

陳先生叫我好好休息,他要選個好日子進行摘戒,從今天晚上起我就要住在這個房間,寸步不能離開,會有人送飯菜給我吃的。說著他就關上了門,還在外麵上了鎖,我不停的拍著門,喊著我還沒有洗澡呢!讓我先洗個澡先吧!但已經無人回應。

叫到喉嚨幹了我也不叫了,回頭看著這間房,地板是一根根竹子搭成的,四麵牆上都用大塊的布遮住。這四塊大布上麵都畫有一些又亂又奇怪的畫,角落裏有一張小床,剛好夠一個人睡覺。我走到床邊坐下,頓時感到一股孤獨感從心底升起,童童不見了,什麽都不見了。這一刻仿佛回到了去年我剛離開家的時候,睡在那小廟之中,那時夜裏失眠才有的那種孤獨感。

現在雖然可以睡在整潔的屋子幹淨的**,但我還是更願意睡在去年小廟供桌下的木板上。那小廟雖然破陋,但依然是個擋風雨的地方,也是我自己進去睡的,而且心裏還有個找妹妹的夢溫暖著心窩。

如今我卻像一隻待宰的羔羊,這房間此刻不就是一間牢房一樣麽,都因為我本事還不夠大,弱者的命運隻能被人任意擺布捉弄和欺淩。我坐在**想如果我和葉肥嘰能平安回家,一定要好好跟她學識字,學那本,還要找到更多可以護身的東西。總之是讓自己變強大起來,不但能夠保護自己,更重要的是能保護好身邊在乎的人。

我躺到了**,不知不知就睡著了過去,第二天早早醒來,但門肯定開不了,我又拍打著門叫了一陣“我要刷牙!我要洗臉!”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沒有人搭理我的,陳先生隻說過送飯菜,不到那個時間絕對不會有人開門。

如果我猜,直到了早上八點多,才見到一隻手開門伸飯進來,隨即又把門給關上了,我幾乎連送飯的人是男是女都沒看到。這房間雖然有窗戶,但我不能逃啊!就算我能逃走又如何呢!葉肥嘰還在他們手上,我逃了葉肥嘰就完蛋了。

我把飯端到了床邊來吃,幸虧菜很好正是我最愛吃的肉,否則我是真沒心情吃飯了。不知道這個陳先生老王八會挑到什麽日子,要是一年半載的我可要被關傻了,葉肥嘰也是如此吧!不知道她到底被關在哪裏,此刻是否和我一樣也在吃飯。童童肯定在西江裏吧!不知道她此刻在幹嘛,她現在肯定找不到我了吧!

飯後上廁所,房間一角有個小門,打開小門後是個一平米的小廁所,所以也不要問我被關著吃喝有了拉撒怎麽解決。

接下來的日子裏每天都是如此的度過,直到了第八天,那天傍晚陳先生開了門,一臉喜慶的告訴我說今晚淩晨一點就幫我摘戒,明天我就可以自由了。

我一聽頓時激動的不得了,那感覺就像坐了十年牢,突然有人告訴我說等一下就刑滿釋放,能不激動麽。我又問陳先生我的那個朋友呢!我到現在十幾天了還沒見過她一麵呢!不知道她還好不好,我心裏擔心的很,心裏一個字“亂”,怕這樣會對摘戒這麽重要的事情有什麽壞的影響就不好了。

陳先生嗬嗬笑,叫我放一百個心,等下我就能見到我的那個朋友——葉肥嘰了。

本就高興的我聽了這個消息更加的高興了,麵前的這個陳先生仿佛成了雷鋒同誌一樣——盡做好事。

我問陳先生摘戒要在哪裏進行,是不是在這間屋子裏,時間大概要多久,我該做些什麽準備呢?

陳先生說先前他以為要在山頂進行,後來算了好幾天,發現還是要在水裏進行才是最好的,畢竟這枚血戒起碼在水裏呆了幾千年了。

我一聽大吃一驚,這陳先生果然不簡單,沒碰過那血戒就知道起碼有幾千年了,看來他已經達到了看一眼就能斷年份的水平,看樣子倒賣文物起碼也有幾十年了吧!若是誰想用假貨糊弄他肯定行不通。

陳先生叫我先去洗個澡,一定要洗的足夠幹淨,他已經給我準備了三大缸熱水,這一洗最好能把一層皮都洗下來。說著就把我帶到了這木屋後麵的一間小房間裏,那裏是個洗澡房,正放著三大水缸的熱水。第一個水缸的水是綠色的,第二個水缸的水則是黑色的,倒是第三個水缸是平常的水。

陳先生叫我在每個水缸都泡洗個二十分鍾,三個水缸加起來總共洗一個小時的澡,洗完澡之後就帶我下山,明天就可以放我回家。

陳先生囑咐完就出了去,我立即脫光了衣服,跳進第一個水缸裏坐下,水竟然淹沒到了我的頭頂,無奈隻能坐改為蹲著。這水雖然是綠色,但是卻沒有怪味,倒是有一種油油的感覺,好像水裏麵放了沐浴露一樣。

我的手表是防水的,所以洗澡也不用摘下來,久不久又看一下表,到二十分鍾的時候就從第一個水缸出來,進入第二個水缸裏。這第二個水缸是黑色的水,看起來就是一缸加熱過的墨水。我進去後繼續泡著,這缸黑水依舊沒有怪味和刺激性,感覺和普通的熱水沒有區別。

在這第二個水缸又泡了二十分鍾,到我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成了一個黑人,比非洲黑人還要黑上十倍。這第二缸水仿佛是染料,我用力的搓著自己的皮膚,但發現根本就搓不掉那層黑色,於是我進入了第三個水缸裏。

這個水缸是普通的熱水,我本以為進去能洗掉身上的黑色,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直到二十分鍾洗完我還是個黑人。

一個鍾過後陳先生進來了,我已經穿好了衣服,他看到我立即問怎麽沒有洗頭,我這才想起他沒叫我洗頭啊!

陳先生又把門關上,讓我花十分鍾用每一缸水洗頭洗臉,於是我又用了綠水、黑水、普通水都分別洗了頭和臉。這結果不說也知道了,我那張英俊的臉也成了黑臉,比包青天的黑多了,簡直成了一張鬼臉。

待我出了洗澡房的時候,陳先生看到也忍不住笑了,他身後站著四個人,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可憐我那張帥氣的臉。

我問陳先生這黑色怎麽洗不掉呢!

陳先生說這是他特製的藥水,需要十五天才能去掉。

我也聽想哭,怎麽要十五天那麽久,這十五天我要怎麽見人呢!不知道這有什麽作用,會不會是阻隔我與那血戒的某種聯係,讓血戒以為我成了個死人呢!這不得而知,總之陳先生這樣做絕對不會是亂來。

我們立即往山下走去,現在是夜晚,我整個臉黑黑的也不怕,倒是白天的話那就要戴上麵具了。

走了一個多鍾後有了路,有部越野車等在那裏,我們上了越野車。這大夜晚黑乎乎的,車子開動之後我也不知道方向,大約又過了一個鍾車子停下,我們下車一看,竟然來到了一條大河邊,不遠處還有一條大船開著。

我忙問陳先生這可是梧州西江。

陳先生說是的,不過這是梧州西江上遊,往下遊十幾公裏才到梧州。

我一聽心裏暗暗高興,童童肯定就在西江裏,等下她一定會發現我在的,就算摘戒不成功,我也能夠逃的掉,就看葉肥嘰等下在不在了。

我又問陳先生,我們摘戒在哪裏進行,我那個朋友人在哪裏。

陳先生說就在河裏,我那朋友就在船上,現在摘戒時辰還未到,我們會吃了飯見了麵再進行摘戒。

陳先生話音剛落,隻見不遠處有條船往岸邊開來,這船長三十多米左右,是一搜小型客船。

這艘客船到了岸邊,我們一行人上了船,進入船艙裏之後,我見到葉肥嘰正坐在裏麵悠閑的吃著兩盤點心。養鬼記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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