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隋 772 血肉橫飛 全本 吧

屋外有幾百名的王世充親衛正在嚴陣以待,王世充為了讓防範別人偷襲,可謂不惜血本,奈何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甄命苦會知道他寵幸的妃子所在,並不惜潛伏兩天,守株待兔。

甄命苦環視了屋外那些嚴陣以待的王世充親衛,冷笑一聲:“派人告訴單雄信,王世充在我手裏,立刻帶我妻子和我的部下到洛陽城外的洛河邊換他一命,不得有任何損傷,我隻說一次,不來的話,就等著替你們的皇上收屍吧!”

……

載著王世充的馬車在洛陽的大街上往城南的方向疾馳。

甄命苦騎著從王世充侍衛手中搶來的坐騎,十幾個暗衛軍將士帶著強力磁盾分別護在左右,以防大街兩側暗中埋伏的弓箭手乘機對甄命苦偷襲。

一行人一路來到洛陽城南的城門口,被一群左翎衛軍給攔了下來。

甄命苦用水潑醒王世充,讓他命令左翎衛軍的人打開城門,一群人大搖大擺地出了洛陽城,到了洛陽城一公裏外的洛河一個碼頭上。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遠處響起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灰塵揚起,上千騎兵迅速由遠而近,為首的將軍正是單雄信。

他的身邊,是那些剛剛在鄭王府中拿下的暗衛軍戰士,人數已不到當初的一半,全都受了重傷,其中就有裴行儼,被一匹馬托著,此時已經滿身是血,奄奄一息。

單雄信率軍趕到鄭王府時。他們正在鄭王府門口,挾持著王氏家族的各個王爺,與王玄恕的左翎衛軍對峙。

見單雄信到來。既不交人,也不主動進攻,就這樣與他們相持了一日,單雄信發現這些人中並不見有甄命苦,終於意識到這是他們緩兵之計,再也顧不上他們手中的人質,下令強攻。

讓單雄信感到震驚的是。這些暗衛軍明顯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雖然隻有區區十幾人,但抵抗的力度卻是他從所未見的。他們每一個都如同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層出不窮的古怪武器,以一當十還是低估了他們的實力。

攻下他們占據的房子用了半天的時間,十幾個暗衛軍戰士當場戰死的占了一半。還有幾個是力竭被俘。也幾乎都已經是瀕死的狀態。

甄命苦用望遠鏡查看了一下單雄信身後的那些人群,除了那些被俘的暗衛軍之外,還有一個大肚子的孕婦,頭上蒙著黑布,坐在馬車上,身上的衣服並沒有損傷,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這讓他放心了不少。

單雄信將騎隊停在了離碼頭兩三百米的地方,遠遠地喝道:“甄命苦。你要的人我已經帶到,皇上何在?”

甄命苦踢了踢身邊的麻袋:“他就在這裏!”

“我怎麽知道是真是假!”

“想知道真假。先將我娘子頭上的黑布取下!”

單雄信稍有些猶豫,回頭朝身後馬車上的人吩咐了幾句,一人將那孕婦頭上的黑布取下來,露出張氏的臉,此時她被一塊絲巾堵住了嘴,眼中露出不屈的神色,怒瞪著單雄信。

甄命苦用望眼鏡確認了一下,是張氏無疑,心中安定了不少,母女無恙。

他放下望眼鏡,“先把我的部下放了!”

單雄信並沒有在這方麵討價還價,手一揮,他身後看押暗衛軍俘虜的人解開暗衛軍戰士身上的繩索,任由他們離開。

暗衛軍隊員互相摻扶著,兩人抬起奄奄一息的裴行儼,跨過中間兩三百米的無人空地,終於安然到達了碼頭上。

一名暗衛軍依舊不忘向他行了個軍禮:“甄爺,不負所托。”

甄命苦清點了一下人數,神情有些黯然,上前一一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辛苦了,我替我夫人謝謝你們。”

對麵的單雄信等得有些不耐煩,“還不快將皇上放了!”

甄命苦喝道:“先讓我娘子過來!”

“笑話,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使詐!要放一起放!”

甄命苦讓人取了一桶河水,兜頭朝昏迷不醒的王世充澆了下去。

王世充鬼哭狼嚎地醒過來,大叫了幾聲“甄將軍饒命”之後,才發現對麵有上千單雄信率領的左翎衛軍,登時一反之前的窩囊樣,氣勢重新回到了他身體裏,用他漏風的牙齒喝道:“甄命苦,這回看你還往哪跑,還不快放了本王,也許本王還能饒了你一條狗命。”

甄命苦解開他腳上的繩索,手卻依舊被綁在身後,以免他到了途中對張氏耍什麽花樣,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滾過去,若不是要拿你這條狗命換我妻子,你現在已經沉到洛河底了!你最好提醒你的那些部下別耍花樣,我抓得了你一次,就抓得了你第二次!”

王世充哪敢回嘴,轉頭朝單雄信大喊:“單將軍,是朕,千萬別輕舉妄動,朕要過來了!”

對麵的單雄信已經讓人給張氏鬆了腳上的綁,卻沒有鬆開她手上的繩索,更沒有將她口中的絲巾取下,就這樣讓她過去。

所有人都沒料到,王世充肥碩的身體在這樣的情勢下,竟然能跑得這麽快,張氏挺著個大肚子,想走快些都不能,這讓甄命苦感覺到一絲不妙,喝道:“王世充,你走慢點!”

王世充卻哪肯聽,甄命苦的話音剛落,他就飛快向對麵跑去。

甄命苦不再猶豫,朝張氏大喝一聲:“鵝鵝快跑!”

說完,一夾馬肚,拚命揮動馬鞭,飛快朝張氏所在的方向飛奔過去……

這時,對麵的單雄信和雲定興,楊汪等人,也從策馬迎向王世充。

張氏挺著大肚子,哪裏跑得快,眼中全是不解和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隻是一味地遠離單雄信的那一方人馬,卻不是朝甄命苦這邊跑來。

兩三百米的距離,此時在甄命苦眼中,卻像是兩萬米長征一般艱難,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一邊跑一邊驚恐莫名地喊道:“單雄信,你的家人不是我殺的!不管你要做什麽,快住手!”

誰也沒想到,肥碩如王世充逃命的速度竟然如此驚人,跑得比張氏快太多,單雄信等人到王世充跟前,將他團團護在其中時,甄命苦離張氏還有近百米的距離。

單雄信哈哈大笑,眼中帶著瘋狂:“甄命苦,你殺我全家,毀我二賢莊,就該想到會有今天,今日我要讓你知道自己最心愛的人慘死在自己麵前是什麽感覺!我要讓你自食其果!”

甄命苦心神劇震,狂喝道:“你敢,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他一邊策馬朝張氏全力狂奔,一邊回過頭朝身後的暗衛軍戰士大喊:“給我射殺單雄信!”

就在這時,張氏突然停下腳步,茫然四顧,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眼神變得絕望。

轟隆——

一聲巨響。

就在暗衛軍的弩箭紛紛朝單雄信等人射去時,在兩方人馬中間的張氏,突然化作漫天血雨,四分五裂地炸了開來。

一股強烈的氣浪,將十米外的戰馬都嚇得失了前蹄,重重摔倒在地上。

甄命苦完全呆住了,任由失蹄的戰馬將他甩下馬背,摔倒在地,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他的頭依舊直愣愣地盯著張氏炸裂開的地方。

那土製炸彈的威力,沒人比他更清楚,那隻有暗衛軍隊員才有的超級秘密武器,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頭熊,綁在身上的話,也會被炸成肉泥。

他親眼看著,自己研發的恐怖武器,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身上炸開的情景。

他沒有了知覺,腦子嗡嗡作響,周圍的聲音都好像變得緩慢了十幾倍,所有的景物都模糊了。

與張氏認識的過往,像放電影一樣,飛快在他腦海中閃過,她的笑容,她的溫柔,她的嫵媚,她的任性,她撒嬌的樣子,都一一複活,潮水湧上他的腦海,讓他不由自主地使勁拍打自己的頭顱。

十秒鍾的時間,仿佛過了十年。

等他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如同瘋了一般,朝那一堆血肉衝了過去。

他抱著一堆血肉模糊的屍體,不停地搖晃。

周圍的人隻見他張大著嘴,氣息仿佛已經停止了,眼神渙散,緊緊地摟著那堆張氏母女的骨血,不停地前後搖晃,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身體裏無法承受的痛苦等到一些緩解。

……

單雄信早已對暗衛軍的弩箭有所提防,要害處都加了厚厚的防護,除了手臂中了一箭之外,並無大礙。

見甄命苦因承受不住打擊陷入了失去心智的狀態,知此時正是除去甄命苦的好時機,一聲令下,上千騎兵朝甄命苦蜂擁衝了上去……

在這樣的聲勢下,甄命苦無疑將被那些鐵騎的馬蹄踩成肉醬。

程咬金此時已顧不上掩飾自己的身份,一馬當先,朝甄命苦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那些深受重傷的暗衛軍將士,也都不顧身上的傷,掙紮著起身,拉起弓弩,對準了那些騎兵。

另外幾個傷勢較輕的暗衛軍戰士,紛紛取下腰間懸掛的土製炸彈,一手執火折子,點燃了炸彈,朝那些騎兵衝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