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折夏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全部黑了,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隨著月光照射下來的影子來道客廳,卻怎麽都沒有見到江宴之的影子。
她環視一圈,最後將自己的視線鎖定在不遠處的陽台上,窗簾透光,可以依稀看見那邊站著一個人,許折夏遲疑了一下,最後還走道了邊上,她皺眉推開門,隻見地上用玫瑰花擺成一個大大的愛心,上麵是許折夏名字的縮寫。
身後傳來輕輕的音樂聲,許折夏詫異的轉過身,江宴之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自己的身後,男人臉上掛著溫柔的笑,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麵前的人,像是一個溫柔的漩渦,隻要一不小心就能被這個漩渦個吸進去,然後再也逃不出溫柔的海。
江宴之手上端著一個愛心草莓巧克力的蛋糕,她看著自己麵前的人,沉默著好久都沒有說話,他走到許折夏的麵前,這才堪堪看清楚蛋糕上到底寫了什麽字——
許折夏天天開心。
短短的七個字,卻讓許折夏一下子濕了眼眶。
“不是你在怎麽還特意給我準備了蛋糕啊。”大約是因為哭了的原因,所以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
江宴之看著她,將蛋糕放在桌子上,他嗓音溫柔,指腹輕輕的擦去許折夏眼角的淚,他輕笑著,解釋說道:“我聽說,你生日的時候,連自己的生日蛋糕都沒有吃上,所以我特意給你準備了一個,隻給你一個人吃,吃到開心。”
他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輕輕牽起許折夏的手,然後拉開椅子,牽著許浙西落座。
月光,海灘,燭光晚餐,和你。
像是一場美麗的夢,屬於是那種你想都不要想醒過來的美麗的夢境。
她大概是再也想象不到,比現在,這裏更加美好的時候了,少女一雙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身前的人,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紅唇輕啟,一字一句說的極其的認真。
“江宴之,我很幸運。”
她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會遇到一個很愛很愛自己的人,也沒有想到,這個很愛很愛自己的人也會是自己很愛很愛的人。
海風吹過發梢,在海麵上**起漣漪,吹到落地**。
兩個人,在玫瑰花的簇擁下,碰杯。
長夜漫漫,你是我此生全部的期待和幻想。
......
那一晚上的淩晨一點,許折夏好久沒有更新的微博難得的發了跟江宴之兩個人的合照,配文是:和他。
隻有短短的兩個字,在微博上席卷,讓兩個人在微博上掛了整整三天的熱搜。
許折夏和江宴之兩個人,大約在海島上呆了一個星期,各種刺激的項目全部體驗了一個遍,這才戀戀不舍的從國外飛回來參加江老夫人的生日。
與以往的不一樣,這一次江家並沒有大擺宴席,隻是邀請看幾個跟江家關係比較好的家族老人,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這一次江父和江母兩個人也從江城回到了京都。
許折夏和江宴之兩個人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了,江老夫人跟兩個老友坐在院子裏閑聊,江母則是跟之前在京城玩的好的幾個太太看電視。
許折夏穿著紅色的風衣,跟身邊的江宴之兩個人站在一起,看這格外的般配,兩個人特意準備了禮物,笑著推開門。
大老遠的,江老夫人一下就注意到了,笑著出來迎接。
她拉著許折夏的手,將麵前的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後認真的說道:“我孫媳婦,又好看了不少啊。”
老人毫不吝嗇的誇獎,倒是讓許折夏人有些不好意思,她笑著低下了頭,但是眉眼之中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江母聽見門外的動靜,是最先跑出來的,見到許折夏後整個人更是笑彎了眼。
“哎呀,我們仙仙回來了,飛機上累不累啊,怎麽樣海島還算好玩兒吧。”兩個人圍著許折夏不斷的說著話,三個人笑著往屋子裏走,倒是把江宴之給忘在了原地。
而江宴之也不生氣,大概是早就習慣了現在這樣的生活,他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卻什麽話都沒有說,默默的換了鞋子,然後跟著許折夏的身邊。
許折夏跟江老夫人,江母三個人坐在沙發上,兩個長輩細細的打量著麵前的人。
看著許折夏越發圓潤的臉頰,江母微微皺了眉,她摸了摸許折夏已經有些肉乎乎的手道:“仙仙,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許折夏皺眉,思索這幾天的飲食,雖然自己這些日子確實有些放縱,但是應該也沒有胖得很明顯吧。
江老夫人看著她,似乎也注意到了:“好像確實是比之前胖了一點點。”
將兩個人都這麽說,許折夏像是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摸了摸自己變得圓潤了的下頜線,皺眉,她回頭看向江宴之,一雙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
江宴之倒是沒有看出來到底哪裏胖了,他認真的看了許折夏好久,才開口說道:“沒胖啊,她這兩天胃口不好,東西都沒有怎麽吃,我還擔心她瘦了呢。”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江母和江老夫人兩個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兩個人相視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急忙將身邊的江宴之轟走幹別的事情去。
偌大的客廳就隻剩下,兩個緊張的長輩和一臉蒙圈的許折夏。
“媽,奶奶,你們怎麽了?”
許折夏看著被轟走的還有些蒙圈的江宴之,有點想笑,可是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兩個人,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原本想要揚起的嘴角一下子又給下去了。
江母拉著許折夏的手,尤其的認真,她一字一句的問道:“仙仙,你例假是什麽時候。”
短短的一句話,像是一顆炸彈,直接將原本淡定的許折夏給轟懵了。
“我的?例假?”她像是才意識到了什麽開始回憶。
許折夏的例假一直都是很準的,但是這一次卻生生推遲了將近半個月,她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玩得有些過火了,可現在看來,似乎好像,沒有那麽簡單。
許折夏有些尷尬,抿著唇,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所以她一直沉默著,直到頂不住身上探究的目光許折夏才勉勉強強的開口說道:“好像,確確實實是有半個月沒有來了。”
她的聲音越說到後麵越小,如果不是因為離得近怕是都聽不見。
麵前的兩個人都有片刻的失神,然後齊齊驚呼一聲,倒是把在廚房忙活兩個父子給引過來了。
江父甚至身上還穿著圍裙,手上拿著鍋鏟,而江宴之人就已經跑到了三個人的身後,神色焦急。
“怎麽了?”
許折夏還有些尷尬,一張小臉紅彤彤的,起身將人往廚房間趕:“沒有什麽事情了啦,你,你過一會兒,過一會兒再來。”
江宴之看著她,有些不明所以,好看的眉毛輕輕皺起。
男人小心翼翼八點問道:“真的沒有什麽事情嗎?”
她有看向許折夏身後兩個長輩,生怕自己老婆被人給欺負了一樣。
許折夏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小聲的湊到江宴之耳邊道:“我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再跟你說,好不好,先走嘛。”
她耐心的哄著麵前的人,知道了自己親自看到江宴之走了廚房才回頭。
沙發上,江母和江老夫人兩個人伸著脖子看著許折夏兩個人的方向。
她回頭的時候就看到剛剛這樣一幅場景,許折夏隻覺得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兩長輩才緩緩轉過頭,開始聊其他的東西。
許折夏還是有些手足無措,想要自己去買個試紙試一試,但是又覺得不好意思。
還是江母看出了她現在的窘迫,笑著解圍道:“要不這樣,媽媽明天帶你去醫院查一查?”
她觀察著許折夏麵部的變化,小聲的說道。
許折夏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但其實她今天還是想著自己偷偷地去拿試紙什麽的測一下,但是既然江母這樣說了,還是壓下了心底好奇。
飯桌上,許折夏看著麵前的餐食隻覺得索然無味,江母倒也理解,一邊勸著許折夏多多少少吃上一點,但是嘴角的笑容卻怎麽都壓不下來。
從江家別墅出來,許折夏坐在車裏沉默著一句話都沒有說,江宴之看著她,小聲的問道:“怎麽了,今天看你都不會很開心,媽跟奶奶跟你說什麽了?”
許折夏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心裏藏著事情,隻是小聲的說道:“沒有啦。”
她的聲音很好,一雙眼睛一直盯著窗外,倒是讓江宴之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江宴之。”許折夏看著車子開過一個藥店,原本打算開口讓江宴之停車,自己下去買兩個試紙,但最後還是算了,搖了搖頭說道,“先回酒店吧。”
他倆今天原本打算就在江家別墅睡下的,但最後還是沒有留下。
許折夏和江宴之兩個人最後還是回到了酒店,她從家裏回來之後,人就一直待在衛生間,除了剛剛進去的時候傳來了一聲喊聲,之後仍由江宴之在外麵怎麽呼喚,許折夏都沉默著沒有說話,甚至連江宴之在門口敲門都不管了。
隻怕是如果她再不開門,江宴之就要報警了。
許折夏從衛生巾出來的時候,江宴之隻覺得整個人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隻是看著許折夏眼角帶著些濕潤,男人一下子慌了神,手足無措的給許折夏擦眼淚。
“怎麽了,寶寶,怎麽了,怎麽忽然就哭了?”
他神情緊張,一直看著許折夏。
“我,我。”許折夏大抵是覺得有些尷尬,我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最後無奈的輕笑了一聲,然後縮到江宴之的懷裏,“我生理期來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多帶了一絲絲的無奈。
江宴之卻是笑了:“生理期而已嘛,怎麽看起來這麽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