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少博冷笑了兩聲,“就她也配,我康府的妾可不是什麽東西都配做的。咽喉已經和她斷絕了關係,她現在要什麽沒什麽,連個屁都不算,要不是她那十裏紅妝還值點錢,我早就一直休書,讓她下堂了。”
“不可。”表妹趕緊阻止,“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她那十裏紅妝正好供咱們孩子長大,若是讓她下堂了,豈不是便宜了她。”
康少博伸手勾了勾表妹的鼻尖,“還是你聰明,我問過大夫了,你這胎已經滿三個月了,行房沒問題的,我會輕點的。”
表妹嬌嗔了一聲,然後兩人就光天白日的幹起了不可描述的事兒。
江乘月小跑到這裏的時候,剛好看了個全程,她憤怒的衝進屋裏,對著表妹就是一頓廝打,表妹連連往康少博懷裏躲,“表哥~救命啊~”
“住手,你個不要臉的潑婦!”
江乘月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臉上寫滿了委屈,“我不要臉?咱們到底誰不要臉!我可是你在侯府跪了一整夜才求回來的正妻,她算個什麽東西,連個妾都不算的玩意,竟然勾引我的夫君,還懷孕了,我沒有打死她,就已經算是仁慈了。”
越說越生氣,江乘月繼續撕打表妹,表妹捂著腦袋往康少博懷裏鑽的更緊了,“表哥,我可以挨打,但是孩子不可以,他才三個月,萬一流產了怎麽辦?這可是康府唯一的血脈啊~”
聽著她賤聲賤氣的話,江乘月更生氣了,直接拔下頭上的簪子,握在手裏就要毀了她的臉,卻被表妹一躲紮到了康少博的肩膀上。
康少博從小被母親當成眼珠子一樣疼到大,別說被簪子紮了,就連木刺都沒有紮過他,哪裏受得了這種疼,一下子就惱了,直接將人推倒在地,奪過她手裏的簪子對著她的心髒就是一頓猛紮,溫熱的血濺了一臉。
看著滿地的狼藉,表妹徹底嚇壞了,趕忙上前去拉康少博,“表、表哥別打了,人已經沒有氣了!”
康少博回過神來,嚇得丟了手裏的簪子,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登時嚇得跌坐在地上,“怎麽辦?怎麽辦?我殺人了!雖然江侯已經不認他妹妹了,可他畢竟血脈相關,萬一哪天想好想起來了,這個怎麽辦呀!”
他慌,表妹更慌。
兩人抱團慌了好久,最後想出了一個荒唐的解決辦法,“不如,我們偽造出自殺的假象,就說是江侯把他妹妹趕出侯府後,他妹妹受不了用金簪自殺了。”
“好辦法,就按照你說的辦。”康少博慌的腦子已經不轉了,現在隻要是個人提出辦法,他都覺得好。
“為了不被江侯他們察覺,趕緊把人裝進棺材裏,也別在府裏停靈多久,草草葬了吧,等到江侯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妹妹已經被蛆蟲啃食殆盡了,到時候他也分不出來,是他殺還是自殺了。”
康少博接著點頭。
“我看這個京都也不能再待了,咱們還是收拾行李回老家吧,她的十裏紅妝咱們就是揮霍一輩子都揮霍不完,回老家咱們能做地主了。”
都這個時候了,康少博也就不在乎官位了,立刻按照表妹說的開始著手準備了。
暗衛早就撤了,古一一還是放心不下江乘月,悄悄找了暗衛來,讓他們去探一探江乘月過的怎麽樣?
江乘雲不敢說什麽,雖然安慰歸他管,可他歸古一一管呀,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兒,安慰們也都不是傻叉,侯府誰地位最高?他們當然看的門兒清,為古一一辦事那叫一個痛快,絲毫不拖遝。
古一一看了一眼在一旁裝模作樣的江乘雲,“我說江侯呀,你那折子都拿反了。”
江乘雲連忙看了一眼折子的內容,“沒、沒拿反。”
“我當然知道你沒拿反了,就是故意框你的,明明你也很在乎月月,幹嘛非得鬧得這麽僵呢?”
“如果不鬧這麽僵的話,她會永遠活在康少博編製的美夢中,現在以我的地位能壓製住康少博,那以後我若出了什麽意外,不…”
古一一眼疾手快的捏住他的嘴皮子,“不許你說這種晦氣話,你要是敢不在了,我就把你的屍體掛在城門樓子上,一刀一刀的往下切肉,直到你活過來為止。說好了陪我一輩子,少一天都不是一輩子。”
雖然這話聽著滲人,江乘雲還覺得挺感動的,連連將人擁進懷裏,嘴巴不老實的吻上她的額頭,“咱們已經好久沒有同過房了,現在乘月的事兒怕是短時間之內解決不了,我已經和陛下說過了,讓他給咱們賜婚,咱們也該要個孩子了。”
古一一臉一下子就紅了,雖然兩個人已經坦誠相見過無數次了,可每一次古一一都還是很害羞,尤其是現在還青天白日呢,門外全都是灑掃的丫鬟婆子,窗戶也沒有關,這個家夥怎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他不要臉,自己還要臉呢。
“晚上再…唔~”
來不及了,江乘雲已經付諸行動了。
“夫人,不好了,康府出事兒——”暗衛大喊著闖了進來,眼前的一幕太過**,他的嘴巴和眼睛都張得大大的,怎麽都合攏不了。
江乘雲趕忙和古一一換了個位置,用被子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對著暗衛罵了句:“滾!”
暗衛趕緊跑了出去,鬧了個大紅臉。
江乘雲並沒有被掃了興致,還想繼續,卻被古一一腳踢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匆匆出門去找暗衛問事情了。
徒留一臉欲求不滿的江乘雲,孤獨的坐在床邊,用力的捶了捶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麽重要的時候來,看來得好好的訓練訓練你們了,這些年光讓你們長眼力,沒讓你們長眼力見兒了!”
說這話時,他已經是緊咬後槽牙了,很明顯被掃了興致,整個人充斥著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