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出去

此情此景,任誰看了都知道是誰在欺負誰。

沒辦法將責任推到赫連玦身上,沈如薰隻能對自己的懊惱:“方才……方才的事情,是我錯了,你罰我吧。”

要打要殺都行,隻要別叫她對他負責就行!

赫連玦邊咳邊喘,聽到沈如薰的低聲認錯,劍眉一撇,隻咳得更加厲害了起來:“咳咳……”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沈如薰的心裏更加的忐忑不安了起來:“你說話呀!”

奈何赫連玦就是隻咳不說話,亦不回應她方才的認錯,惹得沈如薰隻得鬱悶的抬腳,連跺了幾下。

羞怒難消,沈如薰大嚎一聲:“算了,我出去!”

爹爹說過,做人貴在一“誠”二“敢當”三字,誠意、誠心、誠信,還有敢做敢當!

她既然做了錯事,就要用承擔後果的勇氣!

沈如薰站直起身來,終於扭過頭不再看赫連玦,因為心意已決,嬌小的身子竟然反襯顯出一種凜然的氣質來。

“哼”了一聲:“我去外麵睡!”

紅著一張小臉,說不出的窘迫。

沈如薰知道現在自己正發著酒瘋,若是再和赫連玦在一間房中待下去,必定會出些什麽事兒,色字頭上一把刀,酒後亂性,她可不擔保自個能控製住自己……

赫連玦聽著沈如薰的話,卻隻是一手抵著唇微咳著,似是想知道沈如薰究竟想要做什麽,破天荒的微斂了淩厲的眸光,整個人化作一團軟玉:“咳咳……”象征性淺咳兩聲,邪魅的目光中卻暗藏著打量。

隻見沈如薰見他不回話,氣急的走到了門前,整個人幾乎都要緊貼到門上了,羞惱的一推:“太……欺人太甚了呀,怎麽把門給鎖了!”慘絕人寰的哀嚎。

赫連玦聽罷隻唇角輕扯,原本沒有表情病怏怏的臉上都帶了笑。

不動聲色的盯著沈如薰瞧,像是想看她下一步還會做些什麽。

隻見沈如薰鬱悶的在門前剁了幾腳,惱羞成怒的一轉身,原本就明媚動人的眸子靈動的在屋內轉了一遭,爾後便一瞬間笑了起來,望著不遠處的窗口勾起了嘴角。

與方才的推門不同,這一次原本就隻是虛合的窗戶便就這樣被沈如薰輕易推開了。

赫連玦噙著笑的嘴角微微一勾,他方才便注意到了這個破綻,卻沒想到沈如薰這個迷糊的女人也能發現。

不動聲色的繼續瞧著,隻見沈如薰將窗戶推開後,整個人趴在窗上瞧,忽然就一動不動了。

外頭夜色茫茫,周圍都是被月光輕籠罩的花草樹木,沈如薰低頭往下看:“唔,好高。”

不由得用手捂了捂自己跳個不停的心髒,吞了吞口水,回頭滿臉掙紮的看了赫連玦兩眼。

赫連玦看到沈如薰忽然回頭望他,原本暗中打量的眸光一收,瞬間以手抵唇,又開始輕咳了起來:“咳咳……”一臉受了委屈、無力承受的模樣。

沈如薰聽到他又複而響起的咳嗽聲,滿臉羞色,再回頭看這高高的窗台……咬了咬牙,算了,跳下去也不至於死人吧……

但是……又掙紮……好高呀……

沈如薰渾身打著哆嗦,但偏偏還要壯起膽子來,裝作一臉豪邁的樣子:“你……你在房中待著,我、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