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唔……”不知足的吟了幾聲,雙眸一閉,又再親了幾下。
柔唇流連滑過,觸及赫連玦唇瓣時溫溫的,有種不知名的感覺縈繞在心間。
似乎渾身的熱火都被一團冷水澆滅了,體內躥流的熱氣也不再讓她搔癢難耐……
好舒服,好滿足的感覺。
不過赫連玦似是沒想到沈如薰在他的厲聲嗬斥下不但沒有鬆開他,反而還變本加厲的在他的唇上重重揉撚了幾下,眼底裏不易察覺的怒火開始旺盛起來。
他是蓮莊的莊主,縱然“帶病”在身,可敢對他動手動腳,霸王硬上弓的,她沈如薰還是第一個。
一陣淩厲的掌風悄無聲息的劃過,瞬間便來到了沈如薰的後腦勺。
赫連玦原本就微微上揚的眼角邪肆的勾了起來,刹那間魅人得很,像是那從地獄忘川花海出來的魑魅魍魎,美得讓人心驚。
沈如薰沒看到他停在自己腦後的大掌,隻是怔怔的望著他那一雙微微上揚的俊眸,一下子便被攝了心魄,又不自知的舔了舔唇。
赫連玦看到她舔唇的動作,又想到了方才的事情,隻勾起了唇角,噙著冷光凝著她的唇瞧:“沈、如、薰。”
沈如薰原本還深陷在迷惘中,不過方才那一吻稍稍緩解了她心中的火熱,腦子也不再那麽混沌,此刻聽到了赫連玦的喊聲,倏地清醒過來:“我……我做了什麽……”扯唇囁嚅幾下,哆嗦出聲。
赫連玦原本是大掌對著她,隻稍一瞬便拍了下去,此刻不動聲色的收回大掌,猛地咳了起來:“咳咳……”
不咳還好,一咳沈如薰徹底晃過神來了。
整張小臉憋得通紅,下齒緊咬上唇,麵色尷尬:“夫、夫君,我方才做了什麽……”
赫連玦似咳得難受,隻微抬眸,看了她一眼,不語。
潛台詞似乎是,你自個清楚。
隻見沈如薰一張清水般的小臉噌的一下像是熟透了的番茄,比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還要通紅,語無倫次了起來:“我……我……我到底是做了什麽……”
沈如薰終於崩潰……
有些後知後覺……迷糊得讓人歎為觀止,懊惱得把自己的臉捂了起來,似是沒臉再見人,聽到了赫連玦的曆咳聲,心虛得也不敢再看向他。
她沈如薰的新婚之夜,先是夫君遲遲未來,而後便是一番驚天動地的“發酒瘋”事件,此刻的沈如薰還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隻好把一切歸咎於喝醉了。
人醉了的時候做什麽事都是不能計較的……對不對?
在心裏稍稍安慰自己,奈何這撒潑耍流氓的理由著實太蒼白……沈如薰的心掙紮得很。
“咳咳——”赫連玦還在捂唇咳著,一手按在胸側上,仿佛是在極力支撐。
曆咳過後,便是那遏無止境的喘氣,這虛弱無力的樣子,任誰見了都心酸。
原本精致的五官帶來的驚豔都被身上病懨懨的氣息遮蓋住了,一張薄唇也被咳得發白。
沈如薰憋紅了臉,聽著赫連玦的咳聲,滿心的愧疚無處發散……
“對、對不起……”看著赫連玦這般難受的模樣,沈如薰垂了眸,聲音小得跟蚊呐似的。
她,她也不想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