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和王爺的私事,關你什麽事?”蘇流雲被容慕華的氣勢逼得後退了兩步,遮掩著想要將昏迷的祁珟旻擋在身後。

容慕華沒心思與她多說,一把將蘇流雲扯到旁邊,手指搭在祁珟旻的手腕上。

蘇流雲暗暗盯著她的動作,心髒跳的像是在打鼓。

她不可能會看的出來吧。

容慕華漠然了片刻,借著遮擋從係統裏拿出一粒藥丸捏著祁珟旻的腮幫子塞進他的口中。

動作略微有些粗魯,頗有一些惡狠狠的味道。

誰讓他把這個女人留在府裏,被害了也是活該。

“嗬!這迷藥倒是新奇,不過也算不上難解。”

蘇流雲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也消失殆盡了,慌亂的裹緊衣裳就要跑。

容慕華餘光瞥見她的身影,背後宛如長了一雙眼睛一般準確地抓住了她的後領子。

“蘇小姐,你可不能走。”

罪魁禍首跑了,她豈不是要背黑鍋。

蘇流雲掙紮不掉,頓時又氣又急,“容慕華,你為什麽總要壞我的好事?”

好事?容慕華掃了一眼屋內的景象,眉梢微微挑起。

孤男寡女,還有一桌摻著酒菜的藥,這好事還挺別致的啊。

這蘇流雲到底是有多麽的饑渴,這藥都下那麽大份量。

“沒辦法啊。”容慕華欠揍的聳了聳肩,“誰讓你碰到我了呢。”

“再者,我才是這府裏的王妃吧,你若是想要進王府當個妾室還得我這個正妃點頭同意呢。”

“誰說我要進王府當妾?”蘇流雲不屑的反駁。

她堂堂一個嫡女,怎麽可能屈居於一個庶女之下當一個妾?

“噢,也對,你連個妾都不是。”容慕華恍然的點點頭,看著蘇流雲的臉漸漸變青。

祁珟旻吞下那枚藥丸之後漸漸恢複了意識,暈倒之前的種種畫麵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再看到蘇流雲衣衫不整的樣子,心裏也明白七七八八了。

他來不及處置蘇流雲的所作所為,第一時間望向容慕華,麵帶急色,“我和她什麽都沒有發生!”

容慕華愣了一會兒才遲疑著出聲道:“是啊,不過也算是你運氣好讓我碰見了,不然你這會兒指不定會怎麽樣呢。”

不過,他一個大男人又是身份尊貴的王爺,怎麽看上去那麽重視清白的樣子?

“嗯!”祁珟旻臉上一片柔色,目光灼灼的盯著容慕華。

她為什麽會過來?

是擔心他麽?

“王爺……”蘇流雲先是被祁珟旻的醒來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又被他和容慕華二人眉來眼去的樣子氣的發抖。

她剛剛開口吐出兩個字,剛剛還很溫和的祁珟旻瞬間涼颼颼的朝她看了過來,“來人,將此人給我丟出王府,永遠不可再踏入王府一步!”

“日後凡是本王所到之所,所過之處,你須得回避。”

“不!”蘇流雲崩潰出聲。

她所有的計劃徹底敗露了,這次王爺是真的厭棄她了。

突然蘇流雲的麵色一狠,發瘋了一般朝著容慕華撲去,“都怪你!我要殺了你!”

“小心!”

隨著祁珟旻的聲音響起,一隻小巧的酒杯被他飛快的擲出砸在蘇流雲的匕首上。

與此同時,容慕華也迅速的閃身而去。

雖然躲過了要害,可手臂還是被匕首割傷了,鮮紅的血液霎時染紅了她青色的衣袖。

祁珟旻的眼睛仿佛被那抹紅色刺痛了一下,瞳孔狠狠一縮,濃烈的殺意瞬間從身上澎湃而出,厲聲喝道:“來人!給我把蘇流雲抓起來,關入地牢!”

蘇流雲狼狽的被人拖下去,被頭發遮掩的眸子射出道道幽光,看著那道青色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容慕華看著傷口汩汩的留著鮮血,微微蹙了蹙眉。

真晦氣!

沒想到她發瘋來這麽一招,是她輕敵了。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容慕華嘴唇上已經沒了血色,祁珟旻擔心的恨不得站起來走到她麵前,“你怎麽樣?你不是會醫術嗎?還不快給自己處理一下傷口?”

她倒是想啊,可她的腦子嗡嗡的,迷迷糊糊中隻能看到祁珟旻的嘴唇不停的動著,好像是在和她講話。

這家夥,該不會在罵她吧?

她還沒看清楚眼前已經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祁珟旻運起內功將一個圓凳推到容慕華身邊,手腕一撐將自己的身體送了回去。

容慕華的傷處還在不停地淌著鮮血,祁珟旻隻得先從自己的中衣上撕下布條給她包紮傷口。

這失血的速度不正常,若是再這麽下去,恐怕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一向有戰神之稱,冷血無情,殺伐決斷的寧王此時竟忍不住手指顫抖,心裏交織著無數複雜難言的情緒。

那駭人的傷口在那細嫩的肌膚上映襯的更加觸目驚心,祁珟旻見之一眼便不忍再看。

做完這一切他又用相同的辦法將昏迷的容慕華放到自己的**,雖然容慕華算不上沉,可祁珟旻畢竟比不得雙腿健全之時,抱著一個昏迷之人移動還是有些不便。

生平第一次,他因為這雙腿生出些許無力之感。

祁珟旻為容慕華輸送了一些內力,那處傷口的血終於止住了,可人還是一副沒有意識的樣子。

他皺了皺眉,試探著喚了一聲,“容慕華?”

**的人毫無反應,一張小臉靜靜的沒有任何表情。

“容慕華,你能聽得到本王講話嗎?你告訴本王你的藥在哪裏,本王派人給你拿過來,吃了藥就不痛了。”祁珟旻近乎誘哄著說道。

可**的人還是一動不動。

祁珟旻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來人!快去請大夫!”

王府的侍衛還沒聽見過自己的主子何時如此驚慌失措過,一刻也不敢耽擱,正欲用輕功飛身離去,**的人突然恢複了些許意識。

容慕華眼睛沒有睜開,看的出來人尚未清醒,隻是仍舊堅持著道:“不用請大夫。”

她說完眼珠在眼皮底下動了動,似乎是在確定些什麽,倏而得出結論道:“應該是失血過多了,我睡一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