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審判引發的疑雲
兩隻攝魂怪壓著犯人一入場,審判室的溫度就降了下來。攝魂怪們壓製著吸取別人快樂的本能恪盡職守,但審判室裏的巫師們在感受到它們外泄的氣息後,仍舊變得鴉雀無聲。
審判對象艾伯塔·羅齊爾,被綁在了一把帶鎖鏈的椅子上。他有一頭金色的卷發,相貌並不出眾,在他身上最讓人注意的地方,是他的眼睛——異常的明亮,帶著股厭世的瘋狂。
“艾伯塔·羅齊爾,你此刻被帶到魔法法律委員會麵前聽候審判,你的罪行如此惡劣,在本法庭審理的案件中實屬罕見。”主審官克勞奇先生吐字清晰的說道,他臉上的表情深惡痛絕。
“你被指控殺死了本吉?芬威克、埃德加·博恩斯夫婦……”克勞奇先生報出了一連串名字,亞瑟聽到了從審判室各處傳來的巫師們的哭泣聲。其中以一個臉上還帶著外傷的女人,哭聲最為淒慘。
“她的哪位親人遇害了?”亞瑟拱了拱金斯萊問,克勞奇先生報出的名單中,不乏有全家都被羅齊爾殺害的。
“事實上,她是犯人的妻子。”金斯萊聳了聳肩。
“那她臉上的傷……”亞瑟驚訝的瞪大眼睛。
“被她丈夫打的。”
“呃……”亞瑟無語。
“她在收到出庭的通知時,一直在追問她丈夫什麽時候死。”金斯萊沉重地說,“當我們告訴她,我們廢除了死刑,羅齊爾會在阿茲卡班關上一輩子時,她的表情……很失望。”
“真看不出來,她現在哭得這麽痛不欲生……”亞瑟感慨。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亞瑟,以後你會明白的。”金斯萊故作深沉地說,紅發男人朝他翻了個白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高個子男巫目前還是單身。而他亞瑟·韋斯萊,可是已經身為七個孩子的父親了!
審判仍在繼續,克勞奇先生抑揚頓挫的提出一項項對犯人不利的證據:“艾伯塔·羅齊爾,你還被指控,涉嫌闖入了一家麻瓜的孤兒院,殺害了裏麵三十七條人命,我們從你家中搜出的裁紙刀與造成死亡的利器相符,你認罪嗎?”
克勞奇先生說著舉起了一把鋒利的裁紙刀,刀尖在燈光下反射出一道寒光。
“太殘忍了。”亞瑟摸著自己的脖子,哆嗦了一下。這時候,金斯萊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亞瑟,你有沒有想起什麽?”
“什麽?”紅發男人莫名其妙的反問道。
“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就在那家麻瓜的孤兒院裏。”金斯萊欲言又止的說,亞瑟感覺他一定還瞞了他什麽東西。是什麽令金斯萊難以啟齒,紅發男人心中驀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是同一家孤兒院嗎?”他嘴唇顫抖著,戰戰兢兢的問道:“你剛才似乎說他過,他是個強、強……”
“強.奸犯!”金斯萊接口說道。
“放心,我們趕去的時候他還沒有得逞。”高個子男巫拍了拍亞瑟的肩膀,紅發男人的表情比吃了芥末味的比比多味豆還要難看。他多麽希望聽到的回答是犯人隻對女人有興趣呀,但事實沒能如他所願。
“事實上,你隻是損失了幾顆外套上的扣子,亞瑟。”金斯萊繼續安慰道,“我們不光救了你的命,你得記得請我吃飯。”
亞瑟的臉黑了,他覺得金斯萊是在故意刺激他。忽的,紅發男人敏銳的感到如芒刺背的視線,再次出現了。
他猛地一回頭,一個不漏地掃過身後的座位,鉑金發色男人微皺起的眉,引起了他的注意。
會是他嗎?亞瑟想。這時候,審判室裏突然一片嘩然。
“孤兒院的事,盧修斯·馬爾福也有參與!”響亮的聲音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這是犯人羅齊爾第一次開口。
“他為什麽會安然地坐在這?”這聲音響亮的有些刺耳。
他為什麽會安然地坐在這?為什麽?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到了鉑金貴族身上。羅齊爾笑容猙獰,異常明亮的眼中帶著瘋狂的戾氣。
“好戲開始了,亞瑟。”金斯萊興奮地說道,“部裏免了馬爾福的罪,我們可不會讓他這麽輕鬆,我就知道會出狀況。”
“全體肅靜!”克勞奇先生咚咚敲了兩聲木槌,維持全場的秩序。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關於馬爾福先生的案件,審判結果早已公布,他無罪,這點已經經過魔法法律委員會成員的全體通過!在這裏就不加敘述了。”
“你們怎麽不問問他那天晚上在哪?”羅齊爾伸出舌頭緩慢的在嘴唇上舔了下,亞瑟注意到鉑金貴族的眉宇間厭惡的皺了一下,接著嘴角勾出了一抹不屑的淺笑。
“這點我們調查得清清楚楚,艾伯塔·羅齊爾。與本法庭無關的事,在這裏不加敘述,我不想強調第二遍!”克勞奇先生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收了馬爾福多少賄賂?”亞瑟驚歎,不過金斯萊立刻快速的用手堵上了他的嘴巴。
“別瞎說!沒有人比克勞奇先生更正直了。”金斯萊噓聲道,“盧修斯·馬爾福太狡猾,隻怪我們沒抓住他的把柄。”他忿忿道。
審判台上,羅齊爾冷哼了一聲,盯著鉑金貴族的所在位置。接著,他的目光偏移了一下,亞瑟感覺對方的視線似乎落在了他身上,那雙明亮的眼睛中閃過一道意外。
“他還活著,馬爾福你這個騙子!”犯人羅齊爾厲聲尖叫道,“我會報複你們的!”
“安靜!”克勞奇先生清晰的吐字,壓過了羅齊爾的尖叫。他一定用了魔法,亞瑟想。
“現在請陪審團表決!”克勞奇先生說,“和我一樣認為這些罪行應當被判處在阿茲卡班終身□□的,請舉手!”
一雙雙手刷刷的舉了起來——全體表決通過。這時候,知道了結果,羅齊爾臉上所有的瘋狂反而都消失了。
“我們的主人會回來的。”他冷靜的說,這種平靜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克勞奇,把我扔進阿茲卡班吧!你們等著,他會回來救我的,他會獎賞我,隻有我是忠誠的!”
兩隻攝魂怪再次出現,解下了羅齊爾椅子上的鎖鏈,他被一左一右提起,從側門拖出了審判室。
“誰還活著,他要報複誰?”紅發男人呢喃,他感到那段話是對他說的,雖然從那個角度射過來的視線,放在誰身上都感覺是在看自己。這和聽課時,講台上教授的視線是一個原理。
“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人失敗了,但戰場還沒有結束,亞瑟。”金斯萊低聲凝重地說,“那個人也許真有一天會回來,報複我們所有的人……”
真的是這樣嗎?亞瑟心中有種強烈的不安感,他和其他人一樣盯著快要消失在側門的犯人。
這時候,一個女人突然掙脫開眾人衝了上去,她是犯人的妻子,那個臉上還帶著外傷的女人。她的行為讓人措手不及。
“攔住她!”有人這麽叫道,但混亂中已經分辨不出這些混雜在一起的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砰——當那些蜂擁而上的人散開的時候,隻見女人捂著肚子摔在了地上。攝魂怪押著的犯人已經不見蹤影。
“你幹了什麽!”
“她幫助犯人逃走了!”
“你給了他門鑰匙!”克勞奇先生撥開人群,陪審團成員抓住女人的手將她提了起來。
“為什麽要這麽做!”
“對不起……”女人抽泣著說,“對不起,他是我的丈夫……我發現我懷孕了,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把她帶下去稍後審問。”克勞奇先生臉上帶著濃濃的指責和惋惜,“通知全體傲羅行動,還有通緝令——要確保所有的巫師都能看到。”
“見鬼,我們又有得忙了!”金斯萊氣惱的站了起來,“亞瑟,你能自己回家嗎?”
“我想可以。”紅發男人往身後的大門看了眼說,他的目光無意中與鉑金貴族冷色調的眼眸對了個正著。
鉑金發色的男人扭頭,俊美的眉眼中匿藏著陰霾。
“該死的——”他的嘴唇無聲的動了動,亞瑟從他的口型猜出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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